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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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硬着頭皮繼續說,“我被打劫,身上所有值錢的都被搶走。

    我本來也沒所謂,可是他們要搶我的戒指。

    我不肯。

    他們對我動起手來,其中一個人立心不良,要對我……”說着,我連忙看着雅浩,“可是我沒有被強暴。

    他沒有得逞。

    ” 雅浩定定地注視着我。

    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我又心虛地低頭。

    我不知道雅浩信不信。

    但我覺得,就算雅浩不信,也可能隻是不信我沒有被人強暴那部分。

     我非常害怕他追問下來。

    但他沒有,他隻是再次擁抱我。

    在他懷裡,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充實。

    我說,“雅浩,戒指就是我們的愛情。

    它會祝福我們。

    要是哪一天戒指不見了,可能我們的愛情也會消失。

    但雅浩,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隻為我們之間存在的愛情。

    ”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收緊雙臂。

     *** 以後的幾天,我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我哀求雅浩不要調查當晚的任何事情,雅浩在我面前點頭,但我知道他不會如此輕易就罷休。

    雅浩很擔心我,他把公司的事情拿回家做,盡量留在我身邊,這也方便了我監視他是否繼續的事情。

    另外,我偷偷拜托小彪幫忙把當日停車場的任何出入記錄和閉路錄象全部清除。

    小彪這個人古靈精怪,我知道他肯定有這個本事。

    其實我知道當日我和阿光發生沖突的地方是閉路電視的死角,但我還是要以防萬一。

    我要斷了任何一個可以讓雅浩調查這件事情的門路。

     雅浩也曾婉轉地想從我口裡探出些什麼口風,但我一律不願意回答。

    隻是不斷強調那個匪徒沒有得逞。

    雅浩到了這個時候都不會再問下去,隻會溫柔地過來抱着我。

     被強暴對于我來說傷害不淺但絕對不如一個女孩子深,其實我也知道雅浩絕對不會因為我被強暴而不要我。

    而我也絕對不是在擔心這個。

    但我真的十分害怕,而令我最害怕的是,我不知道為何如此害怕。

    我害怕得連續幾天都在噩夢中驚醒。

     就像此刻一樣。

     天快光了。

    我輕吻旁邊這個美人。

    而他真的如睡美人般,在王子的親吻下,蘇醒過來。

    他對着我笑,“這麼早醒了?” 我也笑,把頭他枕上他的肩膀,“我和你今天都回公司吧。

    ” “怎麼了?” “我沒事了。

    我也不想你為我耽誤這麼多時間和工作。

    而且我也不願意再呆在家了。

    ” 雅浩不願意讓我回公司,但他更不願意讓我一個人留在家。

    于是他惟有把我領回公司放在他的辦公室裡不讓我踏出去半步。

    而我也不願意離開他,于是也非常樂意留在他辦公室。

     于是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晚上的時候,雅浩在他房間工作。

    我坐在自己房間看書。

    突然,有人敲門。

    是之樂,背着一個背包。

    我問,“要出去?” 之樂點頭,“同學生日。

    我出去一下。

    ” “早點回來。

    要我送你去嗎?” 之樂搖頭,“不了,你早點休息。

    對了,雅浩找你。

    ” “哦。

    ”我應了一聲,然後看着之樂下了樓梯,再走到雅浩房間。

     之樂說雅浩找我,但在他房間卻找不到人。

    于是我惟有坐在他轉椅上等他。

    百無聊賴,我看到雅浩的辦公桌上擺放着一件包裹,沒什麼特别。

    最特别的是沒有寫收件人的名字,上面隻寫着“魯宅”這樣的字樣。

    我好奇起來,拿起包裹左右看看,越看越不對勁。

    不說别的,就包裹上寫的字迹就已經讓我覺得奇怪。

    這些字,很熟悉。

    到底是誰呢?我來回想了想,最後的答案讓自己也冒出了一身冷汗。

     是阿光? 他究竟想怎樣?難道他還要不知死活地告訴雅浩是他強暴了我嗎? 對于阿光的人格我都已經有所保留,我三兩下手腳就剝開了包裹,裡面有着一合錄象帶。

    我再找找看,然後是一疊照片。

    照片裡面全是我之前出入GAY吧的證據。

    我震驚起來,手快速地一張一張翻閱着。

     照片“沙”的一聲散在台面上,思緒紊亂的我扶着桌邊才能站穩。

    怎麼回事?這次阿光又想搞什麼?雅浩知道我的過去,他把這些寄給雅浩有什麼用?我既心驚又奇怪,不假思索就馬上把錄象帶放進錄象機裡播放。

    果然,裡面全是我和MB的風流情節。

     我呆呆地看着電視裡面自己上演的三級片,頭一陣一陣地痛。

    我雙手按着太陽穴,不知所措。

    字迹應該是阿光的,但……但事情卻不象阿光的所為。

    如果他要用我的過去離間我和雅浩,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一點打擊力,那這些東西是怎麼一回事?我拿着包裹的盒子,往上面的字一個一個地盯下去。

    是阿光的,又好象不是阿光的。

     我都已經混亂不堪,書桌上的電話卻在此時想起。

    我從來不知道電話的響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