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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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才去陪邬老頭看日出,他馬上就托夢給你,叫你來做早餐。

    」武聖揚因為知道馬上就快有大餐可享用,嗓門不禁大了起來。

     「我就是看到你在墓園邊寫的蘭亭集序,所以才跑來找你的。

    我們之間有些事要談談……」 邬若玫随他走進屋内,寬敞明亮的鵝黃色空間,讓她眼睛為之一亮。

     「廚房就在前面。

    」武聖揚現在滿腦子的食物,任何與吃的沒關的句子,他可都聽不進去。

     「啥?」邬若玫分神看了一眼白色木質樓梯,很想伸手摸一摸。

     「這邊啦!」 武聖揚拉起她的手,就往右前方跑。

     他的手好大,整個兒将她的手給密密裹住,像是寄居蟹找着了一個再适合不過的溫暖小窩一樣。

     她望着他們緊緊相黏的手,荒謬地有些想哭。

     「廚房到了——」武聖揚猛然停住腳步。

     邬若玫一時不防,整張臉全撞上他光裸的後背,屬于他的男性味道便一股腦兒地沖入她的鼻尖。

     他身上有陽光的味道! 邬若玫捂住被撞紅的鼻尖,不知何故,耳朵竟也發紅了起來。

     「廚師,你的嗅覺沒撞壞吧?」武聖揚大掌捧着她的臉,緊張兮兮地把臉湊向前緊盯着她。

     「我沒事……」邬若玫不敢呼吸,因為他的臉孔現下離她不過是幾公分的距離! 武聖揚愣愣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水亮眸子,寬厚大掌就此黏在她的臉頰上,再也沒法子移開。

     她的皮膚怎麼會這麼好摸?又細又滑地像豆腐一樣。

    不,該說是像上好的鳕魚,細白勻淨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武聖揚望着她的臉蛋,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肚子又應景地發出—— 咕噜! 「我不是食物。

    」邬若玫防備地後退一步,怕他一口咬上來。

     「真可惜。

    」武聖揚長歎了一聲,搖頭晃腦地推開廚房的門,完全沒注意到他身後的她,已經脹紅了一張小臉。

     邬若玫才走進約莫近十坪的寬敞明亮廚房,又是一陣喘不過氣的驚歎。

     任何一個喜歡做菜的人,都會把這個廚房當成天堂! 白色的廚具清爽地一字排開,缤紛幹燥蔬果展示在牆壁間增添了趣味。

    而流理台的前方,正對着一大片光亮的玻璃,放眼望去即是一片綠意庭園。

     「這裡好美。

    」邬若玫雀躍地回頭對他說道。

     「美又不能當飯吃,我餓了!我餓了!」武聖揚倒坐在白色餐椅上,像灘泥地卧倒在餐桌上。

     自己當真是對牛彈琴啊!邬若玫走到冰箱前,有些失笑。

     虧他還是享譽國際的書法大家,偏偏一餓起來,就跟三歲小娃沒什麼兩樣。

     「冰箱裡有很多食物啊,你怎麼會肚子餓呢?」邬若玫訝異地看着冰箱裡可以媲美超級市場的各式生鮮。

     「你總不能叫我一口吃蔥姜、一口吃生肉吧!」武聖揚抗議。

     「既然有人幫你準備食材,為什麼不擺些隻要放進微波爐裡,就可以吃的料理呢?」邬若玫拿出幾份食材,放到流理台上,彎身在櫥櫃裡找到刀鍋工具。

     「這就是我家人居心叵測的地方,她們就是要我看得到吃不到,就是要逼得我到隔壁吃飯。

    」武聖揚舉起手,假裝拭淚。

    「她們認為我像吸血鬼,晝伏夜出,作息完全不正常。

    」 「家人都是為你好。

    」邬若玫淡淡地說道,垂眸不讓他看到眼裡的黯然。

     她羨慕他……至少他有人關心,有人問候,回到家時不是空蕩蕩一個人。

     她習慣一個人,真的、真的很習慣。

    隻是,她有時候也會希望不是一個人;隻是,逢年過節時,會覺得有些寂寞罷了。

     武聖揚凝望着她落寞側臉,他眸光變沉,神态也凝肅了起來。

     她從不哭出聲,永遠都是默默流着淚,不想讓人知道她有多傷心。

    可她咬牙默默忍受的樣子,每次都看得他椎心刺骨。

     再怎麼堅強、平靜,她也不過還是個二十歲的小女生啊。

     「喂!」武聖揚大喊了一聲,打破了沉默。

     邬若玫擡頭看着他。

     「我餓了。

    」他嘻皮笑臉地說道,隻希望她不要再沉浸在郁郁寡歡裡。

     「你已經說過一百次了。

    」邬若玫蹙了下眉,轉身開始準備餐點,心裡微有不快。

     在鍋中放入了半鍋水,打開電磁爐烹煮後,她轉身将茄子、洋蔥、馬鈴薯、甜椒、九層塔洗淨,用了平常的兩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