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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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無知覺狀态。

     一大清早,天都還沒完全亮起,馮梅正從俊言家出來,伸着慵懶的身子準備回家,走在人行道上,她盤算着自己和俊言結婚的勝算已經不遠了,正得意的揚着嘴角時,前面一台駛得飛快的車差點撞上她。

     “要死了是嗎?趕着投胎也不是這麼的開法。

    ” 車裡面的人不服氣的探頭而出,渙散的眼神及漲紅的臉的微光讓馮梅猜測他們應該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不想再與他們争辯的想走,但話已經出口,就算她不想計較,别人可沒那麼輕易的放過她;車裡的兩個男人一下車,二話不說的便拉她上車。

     “幹什麼,算我說錯了好嗎?本來說是你們不對,又幹我屁事?” 陌生男人并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手勁一使,馮梅便沒轍的上了車。

     “放開我,救命呀!放開我,俊言,俊言……” 車子随着她的尖叫駛離;車内有三個人,一股臭氣沖天的酒味讓馮梅惡心的想吐出來,加上駕駛技術爛到極點,左搖右晃的恣意亂開讓馮梅僅剩的意志力都沒法控制,剛才所吃的東西一古腦兒的全部吐了出來。

     其他人見她吐的亂七八糟,也沒法阻擋的吐了馮梅一身,本已臭氣薰人的車内就更顯得惡心之至。

     車子不知開了多久,馮梅隻覺得不能呼吸而快要窒息,根本沒法專注的看自己身處何處,突然間,車子“砰”的一聲,好似撞到東西,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咻”了一下,不曉得飛到何處,朦胧中,前座駕駛人的頭部好像撞到玻璃,玻璃碎了一地,跟着就有一堆紅色的液體流出來。

     馮梅正撞擊之際正好被兩個男人協夾住,所以除了頭部受傷外别無他傷,但那個撞擊仍使她幾乎昏厥。

     當她再度醒來時,覺得車子好像仍有晃動的情形,她試着清醒,朦朦胧胧的看到駕駛盤上的男子半躺着不動,而車子似乎也沒有引擎發動聲,可是她仍感覺車子是動的! 這下子她可瞪大了眼睛,慌張的轉頭一看,原來有個人正在後面推着車子。

     “喂……哎呀!”她叫了一聲,頭就像要撕裂般的疼痛:“喂……你是……誰……你想推我去哪……喂!停……下來……停……” 她一面扶着極欲迸裂的頭,一面叫喊,卻無法阻止車子繼續行走,正在左尋右晃的當頭,這才發現剛才抓她上車的男人倒卧在血泊中,死狀凄慘,她開始害怕不已:“喂,别再推了,救命呀!誰來救救我,你是誰,幹什麼推着車子,你要推我上哪去?” 不管撕裂的疼痛,馮梅慌張的望着四周,那是個鮮少有人踏足的山頂,推車的人一發狠,把車推下了山崖,就算她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去向,怎麼辦呢? 别無他法,目前唯一也就最佳的辦法便是爬出這個危險地。

     念頭一出,她已經急着想爬出,雖然身子稍一晃動,頭便疼得厲害,但總不能死在車子裡,一個堅持,她不理疼痛的強行攀爬。

     車子從車禍處一直推行至此,少說也有五十公尺,馮梅實在不明白,到底是誰這麼想置她于死地? 除了頭部的撕裂感,她受傷的腳也阻止了爬行的困難,但無論如何,車内短短的後車座是一定得爬過去的。

     一擡眼,她已經爬到左車門的邊緣,再向前猛一進,已經是空曠而看不見地面的山崖了,而車子也開始旋空的晃動不定,她更怕了,那雙爬行的手更不顧一切的支撐着身體沖出上前,就在車子要掉下懸崖的那一刹那,馮梅的身子同時和車分開兩處的抛了出來。

     馮梅幸運的攀上石塊,而車子就像是表演特技一般的俯沖而下。

     “救命呀!誰來救我?” “别喊了,沒人會來救人。

    ” 馮梅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但頭上因撞擊所流下來的血遮住了眼睛,使她沒能看清楚那人的臉:“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你想上來嗎?” 馮梅攀住的石塊已經承受不了她的重量了,小碎石開始往下掉:“我想……我想……快點救我,快點救我……”馮梅的手力太小,臂力所能攀住的能力漸漸失去:“救我,救我……” 那個人蹲在她的面前,然後作勢要拉住她的手,馮梅一時心急,右手已失控的抛空想握住那人伸出的手,但那個人卻惡毒的将手故意拉高讓馮梅勾不到。

     不但是石塊不能再承擔她的重量,她的左手也沒法穩住的漸往下滑,一個不小心,她攀住的手不聽話的離了石頭,而整個身子也不能自主的抛了下去…… 當臉上的血在空氣中四分五裂的同時,她終于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臉,但她卻了: “是你……” 她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抛下懸崖的一瞬間,她瞪大了雙眼,嘴巴張了好大,也許是不願意吧。

    但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