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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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當我的導遊嗎?” 她偏了偏頭,非常懷疑的看着他。

    “你昏頭了?你不是不讓我出去的嗎?”是他自己說的,目前她還不算完全的安全,最好不要出門。

     “我隻是想你事例在待在房裡會很悶;再說我會陪着你,你的安全不需要擔心的。

    ”他說出了一半事實。

     他的話讓甯雨娃又難過了起來。

    她其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隻是不免又想起造成他挂慮她安危的人是她的親叔叔,她就又陷入傷痛的回憶。

     “不了,謝謝你,我沒興緻。

    ”她幽幽的拒絕。

     風馳日看到她蒙上陰影的臉色,忍不住在心中咒罵了一句,那個該死的老狐狸!他知道她又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她現在的模樣和以前那個有點天真、有點無知,總是和她據理力争的女人,相差何止十萬八千裡。

    不行,他不會再讓她這樣逃避,他要以前的她回來!“你不會是怕了吧!”他換了個口氣,挑釁的質疑。

     “我有什麼好怕的?”他挑釁的口氣讓她不高興,連帶的語氣也變得強硬,暫時忘掉抑郁的情緒。

     “這我就不确定了,也話你怕你沒辦法勝任導遊這個工作,或者是……”他搓着下巴,狀似認真的思考着。

     “你根本就不認識路。

    對!搞不好你是個大路癡,壓根兒就很少民門,難怪你一直待在房裡也無所謂。

    ” “你才是大路癡!”她大聲的反駁:“我是台灣人,别說台北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中部、南部、東部,哪個地方我沒去過。

    這個‘舶來口’,什麼地方都沒去過,你才是道道地地的土包子。

    ”氣死人了,居然這麼看扁她,說她是路癡。

    越想越氣,她狠狠的送出一記大白眼。

     她生氣的模樣讓他幾乎笑出聲,但是他強忍住,維持着不太尊重的調調。

     “是嗎?無法證明的事,光用嘴巴說有什麼難的,我可以說得比你更高明,但是通常我們稱這樣的行為叫作吹牛,所以我不屑為之。

    ” “我沒有吹牛!”她快氣炸了,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吼:“我——沒——有!聽到了沒?” “那就證明啊!”風馳日還是一貫的語氣,表面上絲毫不把她的怒氣看在眼裡,但是天知道他的肚皮快被忍住的笑意撐破了。

     “我,我證明給你看,到時候我要你佩服得不敢吭聲。

    ”甯雨娃憤怒的起身,用力的拽着他的胸膛,一張嬌俏的小臉逼近他,很有氣概的下戰貼。

    “說啊,你要去哪裡呢?” 他突然轉變的語氣和态度讓甯雨娃愣了一下,她不适應的順着他的話,傻傻的回答:“南部有很多很漂亮的地方。

    ” “那好,我們就去南部吧!” 他簡單的做了決定,環住她的肩,神情愉悅的往外走。

     甯雨娃還因為他莫明其妙的轉變而在征愣中,當她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他們已經坐進風馳日舒服的積架跑車中。

     她狐疑的看着駕駛座上的他,雖然他的眼睛分明就閃着笑意。

     他在高興個什麼勁?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被設計了? “你說什麼!”甯震海對着話筒大吼,額頭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動,漲紅的臉色延伸到脖子部位,左手則用力的握緊拳頭,他身上的每個迹象都明白的顯示出現在的他有多憤怒。

     (阿海,你冷靜點聽我說。

    )唐澤青中試着以最和緩的語氣說服他體諒自己的因難處。

    (陰鬼是國際出了名的冷面殺手,你和他接觸了這麼久的時間,一定也清楚他是不受控制的。

    别說我現在不知道他的先遣,就算我真的找到他,我也沒辦法命令他去找你啊!) “你說這是什麼話?當時是你引薦他的,現在我錢也付了,他事情沒辦妥,你倒推得一幹二淨,這算上兄弟嗎?” 甯震海的怒氣并沒有消,反而認定這是唐澤青中的推托之詞而将矛頭轉向他。

     (阿海,我當然把你當兄弟,要不然你以為堂堂山竹司會社的老大有必要抱着電話猛解釋嗎?) 唐澤青中雖然也有點不高興,但畢竟是闖蕩江湖的大哥,已經習慣不表露自己的喜怒,再加上念及當年的救命之恩,他于是控制情緒,保持和緩的态度。

     “你這算解釋?根本就是推卸。

    好了,我不想說了!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三天,三天内我要陰鬼出面把事情解決。

    他若真是有能力的殺手,就叫他早早把任務完成,别像隻烏龜一樣,縮頭縮尾的。

    ” 說完,也不等對方開口,甯震海忿忿的将電話用力一挂,獨自生着悶氣。

     風亦财團的評選會已經全部結束,兩個星期後就會公布最後的合作名單了,他沒時間等了,他必須在這段時間内成為真正的甯氏總裁,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他的,他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