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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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離開浴池,管他的,反正不關她的事! 擦幹水珠淋漓的身體,将乳黃色的浴袍套上,吸了口氣,她拉開浴室門。

     映入眼簾的是半靠在床頭,抽着煙,仍然半裸的風馳日。

     風馳日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煙,波瀾不興的眼中看不出内心的情緒。

    此時的他,腦中正快速的整理着适才失控的一切。

     從一親吻她的唇他就該察覺到的,她的反應非常青澀,甚至稱得上笨拙,但是卻猛烈的激起他的欲望,讓他不想停止。

    但是他沒想到她會是處子之身。

     她是第一天下海,而且可能是被迫的,所以一開始才不願意承認?如果是這樣,那是誰逼迫她?又為什麼會逼迫她?哈,他居然想要了解原因,真是瘋了!他付錢,她提供服務,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交易行為,他根本無需在意她的。

     聽到開門聲,他看見從氤氲水氣中走出來的甯雨娃。

     一瞬間,他感到自己的心停住了!他幾乎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洛水仙子。

    和她從對話到裸程相見的這段時間,他居然沒發現她不同于時下女子的脫俗氣質。

     小巧的鼻梁、大小适中的嘴唇,嚴格來說稱不上是美女,但是柳葉般的細眉下,那雙水靈靈的大眼,卻讓人舍不得别過眼去。

    她雪白柔嫩的臉頰上隐隐透看兩團嫣紅,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高雅的氣質。

    他确定自己剛真真的是鬼迷心竅,才會任由欲望縱流,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妓女!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可以造假到幾可亂真,唯有氣質,任你再如何注意、如何假裝,都無法掩飾其高貴或卑劣。

     四目相交,她突然低下頭,淡紅的雙頰瞬間變得更紅。

    他發現她真容易臉紅。

    “過來!”他的語調輕柔,但卻有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甯雨娃有些顧忌的緩慢移動,在他輕拍的床邊坐下,隻是她選擇了最遠的床角。

     “你根本不是妓女吧!”他開門見山的說。

     “我……是啊!”她小小聲的争辯着。

    他怎麼知道的?妓女也會有第一次啊! 他嘲諷的輕笑,“我不知道在台灣妓女算是高級職業,讓你這麼樂于從事。

    ” 她咬咬嘴唇,不安的眼神四處飄動。

     “你叫什麼名字?”沒等她回答,他又問。

    他肯定她不是妓女,從她的眼睛就能得到答案,她的眼神根本藏不住心事,将她内心對諾言被揭穿的惶恐不安一一揭露。

     “娃……娃娃!”她遲疑了半秒,說出了父母生前對她的昵稱。

     “是真名還是綽号?”娃娃?台灣人都取這種可愛的名字嗎? “是昵稱,單名一個‘娃’。

    ”她仍不敢看他,怕被看出破綻,她将頭垂得列低。

    老天爺。

    我不是故意要騙他的,隻是他還算個陌生人,有所保留也是應該的嘛!再說,為了避免讓那些黑衣人找出她的行蹤,她是該多加小心。

     “姓呢?” “楊,木易楊。

    ”那是母親的本姓。

     “楊娃,楊娃娃。

    真貼近的名字!”風馳日扯起一抹幾乎察覺不到的笑。

     他這聽不出是稱贊或是諷刺的話語,讓她略略的擡起眼。

     “雖然你不是妓女,甚至還是處女,但是我不是柳下惠,更不是癡情種,而且我沒有處女情結。

    你可以要求倍償,但是别妄想會有結婚戒指和婚禮。

    ”他撚熄香煙,說得不帶一絲感情,臉上更是冷得可以。

     甯雨娃為他滿不在乎的态度所激怒,她揚起頭,直看着他冰冷的眼眸。

     “風先生把自己看得太偉大,也把小女子我看得太沒品味了。

    ”她氣極了,這家夥真當以為他是全天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啊!驕傲自大,而且是個混蛋。

    現在這時代,沒有多少女人會在乎那一片薄膜,她雖然有些遺憾,但還不至于因此痛苦流涕。

    可是不管她在不在意,他都沒資格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你能認清事實最好。

    ”他看出她的憤怒,她的眼因怒火顯得更加耀眼。

    “說吧!你想得到什麼賠償?” “我才不要你的臭錢。

    ”他以為錢是萬能的?感情可以用錢買嗎?不對不對,她在想什麼啊,她根本就不可能對他有感情,怎麼說到這裡來了。

     “車子、房子都可以。

    ” “不要,不要,我—不—要!”她大聲嚷着。

     “随你吧!”風馳日起身撿起地上的襯衫套上,不去理會她的喊叫。

    她無非是想讓他許下更多的承諾,屆時再獅子大開口罷了。

    這類的女人他看多了,沒想到她也是其中這一,真是糟蹋了她絕俗的氣質,看來氣質跟心性還是不能混凝土為一談的。

     甯雨娃瞪了他背影一眼,怒氣沖沖的拿起床頭的電話,她要找到心甯,請心甯來接她,她不要和這讨人厭的家夥再待在一起。

     怎麼搞的?又不通。

    她試着再撥一次,眼角餘光卻瞥見她正準備離開。

     “等一下!”她連忙叫住他,她還沒找到心甯,他還不能走。

     “想到賠償的條件了?”他側靠在門闆上,眼底寫滿了嘲笑。

     “我說了不要你的東西。

    ”還是不通,她放棄的擱下電話。

     “那你要什麼?” 她賞了他一記白眼,這家夥真煩,都說不要了!“我說我……”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成的話,她就不必害怕沒地方去了。

     “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她怯怯的問。

     “這算是賠償?”他第一次聽到這麼可笑的要求,哪個女人會在賠上清白後,還可憐兮兮的求那個男人收留她?她是幾百年前的人啊,跑錯時代了? “是你欠我的。

    ”她被激怒了,他就那麼喜歡把這兩個字挂在嘴邊,像上在标榜自己的慷慨,以及她的無恥。

    他才是最無恥的人! 風馳日哼笑,“收容你做什麼?” “你可以給我一個工作。

    ”她要學習獨立,這是一個機會。

     “你會什麼?”她看起來不像是個做生意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