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狂俠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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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諸位皆是曆練豐富之人,豈有不明之理。

     他們有人深信仙果确有此功能,有人則暗自輕歎,不該貿然嘗試,然而不管何種心情,他們最不希望仙泉中斷。

     于是,仍表現出支持水大江态度。

     武當掌門紫雲冷道:“任你如何挑撥也是枉然!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還是立地仟悔吧!” 南宮鷹讪笑:“我就是忏悔才不敢碰那毒泉,你們卻連仟悔機會都沒有,照我看啊!你們還是趕快去搶那仙泉,搶越多活越久,千萬别落人後!” 馬群飛突然冷斥:“你未免太小看宇宙王成員了,區區幾句話就想挑撥成功?還虧你是一幫之王!識相點,安安分分寫下武功口訣,你一天不寫,就困在這裡一天,直到你死為止!”轉向衆人,含笑道:“仙泉之事,我保證他完全信口雌黃,将來有機會,必定帶諸位前去看那仙泉,屆時任何疑慮皆可解去。

    ” 武當掌門含笑:“盟主說的極是,貧道早叫他們别多心,此時得到可觀賞仙泉一事,他們該是高枕無憂了。

    ” 衆人一時詞語不斷,笑聲不斷,全都表示别太多心,他們從未懷疑過,以免讓人有了不忠之感覺。

     南宮鷹讪笑道:“這麼忠心耿耿,真叫我佩服啊!希望你們活得長命百歲,永生不老!” 馬群飛道:“你也好自為之!” 随又轉向衆人:“大家各自用獨門封穴手法以制住他武功,然後将他困在這裡,如此一來,飛鷹堡有了目标,自不會亂竄,危害到其他百姓生命!” 說完,一指點向南宮鷹命門要穴,其他衆人亦各展所長,紛紛以獨門制穴手法封住南宮鷹武功。

     他暗自叫苦,本來一家獨門方式還好解,現在變成七八家,同時用在自家身上,簡直如麻線打結,想解都還得千思百慮才行,談何容易啊? 但見南宮鷹被封住武功之後,馬群飛始道:“現在全看諸位如何看管,以及對付外間強敵了,在下和洛陽王得去處置有關仙泉之事,多則半月,少則七天,必定回來分享諸位成果。

    ” 武當掌門含笑:“這裡交給我們吧!一切以武林為重,盟主您安心辦事便是。

    ” 他竟然稱馬群飛為盟主,難怪如此死心踏地的聽人使喚。

     南宮鷹暗自苦笑,這馬群飛的确厲害,竟然并吞人家還受如此敬重,實是有兩把刷子,不過,話又說回,這跟紫雲老道之昏庸也有莫大關系吧? 剩下武當掌門、少林長老、華山掌門以及終南、天台、青城、青龍黨,七星門等各派頂尖高手将南宮鷹困在中央,準備日夜監視方式逼他寫出吸功口訣,以完成馬群飛交代的任務。

     南宮鷹被困于此,心頭卻挂心外面方君羽那群伏兵,為何現在未發難?莫非被制住不成? 他想靠近窗口瞧瞧,卻被段七星阻止,迫得他隻好高叫:“方總管可在?” 回答乃是左無忌聲音:“方總管前去請救兵。

    上頭是不是全為各派掌門?” “差不多啦!”南宮鷹稍安:“如果沒把握,不要進攻,以免傷亡,我很好!” “是……”左無忌當然明白,在主人受制之下,又逢八大門派掌門把守,那已不是随便攻打即可拿下,在衡量得失之後,還是等救兵到來再說。

     其實,南宮鷹算算,除了飛鷹堡傾巢盡出外,似乎已無法抵擋這群可怕的敵人了。

     心念未已,外頭忽而傳出:“救兵來了!” 然後是範王的聲音:“少堡主你還好嗎?我已經扛來大炮,準備轟死那些人!” 此語一出,吓得曾經吃過大虧的七星門主段七星,以及青龍黨掌門邱奔龍臉色頓變。

     段七星趕忙轉向武當掌門:“大哥,那火炮相當厲害!”三角眼抽個不停。

     紫雲老道仍老僧人定,卷長眉毛輕輕跳動,似不把火炮當一回事。

     方君羽聲音終也傳來:“諸位掌門,本幫跟你們無冤無仇,隻要你們将我們少堡主放了,一切好談,否則我們不惜拚死相救,而且準備玉石俱焚!” 當他發現七八道人影,竟然掠過封鎖線直沖大雁塔時,他已知道單是武力不能解決一切,隻好趕回威武嫖局扛來火炮,看看是否能造成威脅而把對方逼得放出南宮鷹,否則隻有另尋他法了。

     裡頭沒回音,方君羽隻好叫人将火炮置于塔前大廣場,但發現角度太高,隻好往後移至菩提林區,然後把礙擋枝葉全部砍除,如此一來,和大雁塔成五十度角,足可讓對方看看得清清楚楚。

     方君羽待火炮備妥後,又喊道:“你們定以為我們不敢轟炸是不是?錯了!為搭救少堡主,我們不惜拼命!”突然大喝:“轟他!” 範王馬上點燃引信,轟然一響,炮管火花暴噴,簡直像火山爆發,轟得地動山搖,高塔猛抖,當真就要垮塌下來,吓得塔頂諸人臉色鐵青,更有人撲地躲藏。

     連那南宮鷹都想躲,但想想不大可能,始又呵呵竊笑,還是伏在地上。

     範王聲音笑起:“别以為我們沒放炮彈,那是因為打得太準,從前窗射進後窗出,請想想,炮彈飛過你們頭頂的滋味!下次就沒那麼好命了!快放人吧!” 段七星實在忍不了,探窗吼道:“你們敢轟?我就一掌打死南宮鷹!” “打啊!”範王讪笑:“少堡主死了,我們更敢轟,且一定轟,一命換九命,劃得來!”又開始裝填藥包引信,準備再次開炮。

     南宮鷹道:“就這樣,放心,我會在最緊要關頭開溜,他們死定了!快轟!快轟!” 他連叫數響,範王自有默契,趕忙又轟出一炮。

     但見紅光大作,火藥暴沖十數丈,看似欲穿寶塔,轟得地動山搖,寶塔抖顫,粉屑瓦片散落,顫蕩傳來,就要夷為平地,南宮鷹直叫不好,穿沖那倒地避難段七星之缺口。

     人影閃過,他由于功力受制,隻能急奔九樓,然而武當掌門紫雲對他戒心最多,冷喝一聲,翻窗而出,一個斤鬥複倒射九樓,硬是将南宮鷹截住。

     南宮鷹暴喝,作勢欲攻,紫雲不受威脅,一掌打來,逼得他隻好往後退去,又被逼回十樓。

    他苦笑道:“何苫呢?我走了,你們照樣可以活得安安穩穩,何必鬧得雙方下不了台?” 紫雲冷道:“隻要你寫出口訣,一切好說話!” “筆啊!墨啊!拿來便是!”南宮鷹道:“不拿來,叫我怎麼寫!” “一天之内,必定有人會送來筆墨!”紫雲冷道。

     “這麼說,你們一天之内還有人手要來?”南宮鷹越想越覺得可能,遂往外喊:“他們可能增兵,大家好自為之!” 方君羽感到十分棘手,道:“屬下将調來所有大軍以對抗!” 範王道:“其實如果真能用火炮,任他們再多兵馬也不怕!” 他還是再次裝填,而且真的将雷公彈裝人炮管中,此次發炮,準是真槍實彈。

     經過兩次驚吓的段七星早就往外盯得緊,突見範王置人雷公彈,已驚心動魄喝來:“小鬼你當真不顧你家主人死活?想轟實彈?” 範王無奈:“我能怎麼辦?空炮彈,你們根本不甩,我隻好玩真的,反正一了百了,誰還管那麼多?” 他将炮管調調降降,簡直把段七星人頭當目标,逼得段七星焦切不已,複轉紫雲老道,道:“大哥,他裝了真炮彈,若不加以制止,後果不堪設想!” 紫雲皺眉:“他們真的敢轟?” 有了兩次前奏,他不得不認真考慮此問題。

     段七星道:“大漠一戰敗役,就是他轟的!”照他想法,範王應該會轟,畢竟他是小孩,任性意味相當濃厚。

     紫雲想想,道:“把他抓向窗口,若真的轟來,也好讓他首當其沖!” 一聲令下,邱奔龍和段七星很快将南宮鷹押至窗口以示衆。

     南宮鷹這才瞧及自己手下,獵鷹五十騎個個神情凝重包圍四周,可惜手持長槍,似乎不太适合對付這群武林高人。

     方君羽和左無忌稍退後面菩提林,守着那尊特制火炮,範王則将炮口對準自己,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他輕輕笑道:“該轟就轟,炸死這些人,比油炸鬼還來得過瘾。

     “你們敢!” 段七星不讓下頭敵手有考慮機會,利劍一橫,架于南宮鷹脖子上,冷森道:“隻要你們敢轟炮,先死的一定是他!” 範王根本不甩:“笑話!我的炮準确到可以打中你的卵蛋,你信不信?” 他當真相信有這碼事,開始又瞄準角度想轟掉對方卵蛋。

     那火炮對準自己之威脅的确不小,段七星怒喝,幹脆猛抖劍柄敲向南宮鷹腦袋,痛得他頭暈腦漲,卻不敢叫出聲音。

     段七星已然哈哈-笑:“你們不把他當回事,我就整死他!” 範王怒吼:“他媽的大賤人,敢在我面前敲我主人,我這條瘋狗就咬死你!” 火折子一晃燃,就要點向引信,吓得段七星驚叫你敢!趕忙移位躲向南宮鷹後頭,突見引信冒火花,吓得他驚惶落魄,急叫快逃!就要抛棄南宮鷹以躲人。

     方君羽趕忙一劍砍斷引信,急道:“别玩得過火!” 畢竟主人還在他們手中,豈能冒此大危險? 範王但見引信被斷,隻能苦笑:“總管不覺得轟他們一記,比什麼都有效?” 方君羽輕歎:“還不到硬拚地步!必要時,飛鷹堡多的是死士,一命賠一命便是,我不相信有打不倒的敵人!” 範王這才放棄火炮,喝向上頭:“聽到沒有!你們不放人,我們就一人帶一顆小炸藥,沖上去,抱得你們緊緊!然後引爆,來個身肉大開花,一命賠一命,看你們能嚣張到什麼時候?” 那股視死如歸态度讓南宮鷹頗為感動,然而他現在又能說什麼?隻有暗暗祈禱,希望一切能順利通過。

     段七星聞言,威脅又起,轉向紫雲老道:“咱們是否要轉移陣地?如此明目張膽并不妥!” 紫雲老道伸手制止他:“小小威脅不必在意,堂堂八位掌門被唬得四處逃躲,若傳出去,那還能向自家門派交代嗎?不急,不急!另有伏兵将到來!” 說完,招手一揮,衆人又押着南宮鷹回坐于寶塔中央,不再理會外面叫嚣。

     範王叫罵一陣,得不到效果,不禁焦切起來:“怎麼辦?光看着煮熟的鴨子卻吃不到!” 方君羽輕歎:“暫時守着,到了晚上再說!” 于是安排手下警戒四周,并派出人馬,準備邀來更多助手,也好為日後攻塔作準備。

     時間分秒拖去,現場氣氛顯得沉悶,有若置身悶爐之中,汗水不禁偷偷滲出。

     南宮鷹亦沉靜下來,開始注視這八位一派之尊,除了紫雲老道、段七星、邱奔龍已見過,剩下的幾位較為特殊該是光頭和尚戒明,一身肌肉結實硬朗,該是羅漢堂主出身。

    圓頭圓臉,連眼珠子都圓凹圓大,活像斷了尾巴的蝌蚪腦袋,倒是畸型的他卻不愛說話,們冷自如電,想必心思較為冷沉。

     另有-名則為華山掌門秋海棠,生得一副書生模樣,卻已五句年紀.臉上已現皺紋,他卻十分在乎,不斷以手撫去,似想挽回歲月痕迹,然而這和他身份已然不配。

     尤其那身近乎白色衣袍,過于年輕還鑲金邊,反而顯得花們,或而這就是他急于尋得青春泉的原因吧? 當然,他最引南宮鷹注意的原因是,這家夥乃是朱銅城的外公,為了那個外孫,他竟然借出華山至寶金蠶甲給朱銅城,如此護短之人,倒也不多,否則即是朱銅城太過于舌燦蓮花,騙得他團團轉吧! 南宮鷹問向他:“你知不知道華山金蠶甲已經破掉?” 秋海棠臉色頓變:“你說什麼?” 南宮鷹道:“你借給朱銅城的金吞甲已經破一個大洞,報廢啦!” “你胡說!”秋海棠怒斥:“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毀它!” “偏偏就有你家的赤陽劍可毀他!” “銅城豈會笨到拿它砍向寶甲?” “對不起!是我砍的!”南宮鷹讪笑道:“而且赤陽劍還落人我手中!” “你敢奪本門鎮山之寶?”秋海棠怒道:“還不拿出來還我!” 南宮鷹輕笑:“我是有心還你,可是身在這裡,如何還?我把它埋在深崖中,說地點,你未必找得到,唯一辦法就是我帶你去挖!放心,我不會逃走,必要時,你可以帶這些人同行!” 段七星急道:“掌門千萬不要上當,他有意引你帶他出寶塔,以便尋找脫逃機會!” 秋海棠自有所覺,怒道:“快畫地圖,我自己找人去挖!” 南宮鷹讪笑:“行嗎?我看你還是叫朱銅城去挖吧!” “不關你事!”秋海棠怒道:“還不快畫地圖?” 南宮鷹眼看計謀失敗,隻好随便說出一地方,一來可騙過他,免于威南镖局被搜,二來可整整這群貪婪家夥。

     秋海棠得知位置後已無心看管人犯,不時望向外頭,似想喚來什麼人以尋回寶劍。

    那股殷勤探望,讓人覺得似乎某人即将到來。

    南宮鷹猜他大概是等朱銅城,于是喊叫:“方總管,待會兒朱銅城若來,放他進門便是,他外公已急出毛病,不叫他來探望,實在過意不去。

    ” 方君羽不知主人用意可在,隻好先應是再說,然後想想,大概主人想弓哪朱銅城于某處,然後再将人逮捕,以交換人質吧? 心頭有了底,不禁開始留意四周,看看目标是否出現。

     秋海棠卻隻關心寶劍是否尋回,他哪顧得南宮鷹要何詭計?在一心張望之下,果然見着一道白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