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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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近乎粗暴的扯起她,“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 她身體裡流着他的血、烙着屬于他的印記,她應該屬于他,一輩子都屬于他……然而現在看來,這卻是多麼可笑的事! 他一向自豪的理智都到哪去了?竟讓情感淩駕于一切,讓她悄悄進駐心扉,卻絲毫沒發現任何不對勁! “疼、好疼!”朱詠真痛得掙紮了起來,“你想殺了我,是不是?”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我真的會想。

    ”他收回了手,改掐住她細瓷般的頸子。

     感覺胸腔内的空氣變少,朱詠真咳了起來,“放、放、放開我,你這根本是未審先判,至少該給我解釋的機會吧?” 他明明可以輕易掐斷她的脖子,然而他卻使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就下不了手! “解釋?有必要嗎?讓你有機會再騙我?”急怒攻心,長孫炎從沒像此刻一樣的失控過。

     一低頭,他勁狠地吻住她,粗暴地咬痛了她的嘴唇,仿佛亟欲将所有火氣全都宣洩在她的檀口間。

     “我沒騙你!我跟她們才不一樣,我不是攀藤生物,不需要依附着男人過活,就算要報複,我也不需要利用你,我……”朱詠真斷斷續續的說。

     阻止不了他在她身上的肆虐,她僅能掄起粉拳,不痛不癢的槌着他的背。

     而當他用急躁到近乎強暴的方式撕裂她身上的衣物,悍然地進入她時,她再也忍不駐地尖喊出聲:“長孫炎,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的!” 有一?那的怔然,他整個人停了下來,定在她的身上。

     他看見了她肩窩傷口不斷滲出鮮血,被他蹂躏的唇顯得紅腫,淚光婆娑的眼裡有……恨! 這個念頭才閃過,長孫炎渾身竄過一記寒顫,下一秒,他由她的身體裡退了出來。

     即使她耍弄他,他還是不希望她恨他! “你先躺一下,我去拿藥來幫你處理傷口。

    ”長孫炎伸出一手欲撫觸她的臉,卻被她一手拍掉。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沒必要對我溫柔!”忍着傷口的疼,她毅然翻過身去,背對着他。

     看着自己落了空的手,長孫炎靜了幾秒,然後他聽到了她似喃喃自語的嗚咽-- “我才不屑用這種方法報複,若要報複,我不會選更直接一點的方法嗎?幹嘛用自己來當餌,賠了夫人又折兵?我才不是她們,笨得要死,隻會死纏着男人不放。

    搶到了人又怎樣?她們還不是一輩子良心不安。

    要不然,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不會歇斯底裡到這種狀況。

    ” 看着她因為抽泣而抖動的肩膀,長孫炎胸口溢滿了心疼。

     深深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他轉身走出房間。

     沒多久,他走了回來,手上多出了一個小藥箱。

     “我幫你上藥。

    ”他在床沿坐下,朝她伸來一手,欲查看她肩窩的傷口。

     朱詠真不依他,一個勁的閃避,“你不是說不會在乎嗎?那還看什麼?反正又死不了!” 她在賭氣,他知道。

    “是死不了,但能讓你再疼上好一陣子。

    ” 她轉過臉來瞪着他,“這不剛好稱了你的意?” 迎着她瞪人的眼,長孫炎不閃不避,拉起她的手,拆掉繃帶,審視肩窩,“如果你想要我開口向你道歉,這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 “你本來就該道歉!”朱詠真氣得想抽回手,但長孫炎鐵鉗般的手卻緊緊握着她,執意審視她的傷口。

     半晌,他拿起藥箱裡的藥粉來撒上,替她止血。

     “你以為不說話、不回答,就可以掩蓋你的過錯嗎?”既然有了婚約,為什麼還來欺騙她? 長孫炎不理會她,繼續手上的動作,為她纏上繃帶,固定好傷口。

     然後,他起身,就欲往外走。

     “長孫炎!”看着他的身影,朱詠真大喊出聲,又是連姓帶名的。

     他略頓住腳步。

    “你好好休息吧!” 僅有這樣一句,他随即又朝外走。

     瞧他的态度,朱詠真氣得撈起身旁的枕頭,用力的丢向他。

     “我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憑什麼一腳跨兩船?你才是該道歉的人!你明明要跟我妹妹訂婚了,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 他的腳步一頓,随即沉沉籲出一口氣,朝外走。

     朱邦雄被請到了長孫炎的書房。

     “訂婚的事照舊,但我想娶的是詠真,而不是朱玉婵。

    ”在心底盤算了幾回,長孫炎開門見山的說。

     “這……”朱邦雄吓了一跳,但在這世界上,有誰敢否決眼前男人的決定呢?恐怕沒有幾人。

    “我、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也許對詠真來說,他不是個盡責的父親,但心意絕不比一般父親少。

     長孫炎放下一雙交疊的腿,從單人沙發上站起,睨了他一眼,轉身走到窗邊,往無際的天空望了眼,收回視線後,轉身,他又走了回來。

     他的沉默,夠教人害怕了。

    是笨蛋,或是不怕死的勇士,才敢再問一次。

     “我、我能知道為什麼嗎?”一個父親,在女兒三歲之後就沒盡過父責的人,心中的愧疚,絕對可以讓他冒着危險,嘗試着去當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