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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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綁手綁腳,什麼時候,他竟興起要求女人純良賢淑了? 幾個認識餘希堯的常客經過他們這桌時停下來和他寒暄,人來人往,他始終沒将環在她腰間的手放開。

     沒多久,打扮火辣帶勁的丁璇來到桌邊,多處镂空的小禮服,緊貼着她的完美線條,引起一陣口哨喧嚷。

     丁璇原本挂在臉上的笑,在回頭瞄見靠在餘希堯身上的石琳時微微一僵,随即緊挨在餘希堯身畔,似無意地探問:「你朋友?沒見過。

    」 「石琳,丁璇。

    」他簡短介紹。

     「我是邵帆的媽咪。

    」石琳親切笑道。

     丁璇冷哼一聲,心中暗笑,又是一個利用餘邵帆當幌子接近餘希堯的人,她疊起長腿,好整以暇地等待餘希堯當場潑她一盆冷水。

    但意外地,他居然沒有反應? 兩個女人同時望向他,都帶着不可置信。

     「喂、喂,你怎麼沒意見?」石琳傾着臉盯着餘希堯瞧。

     他笑。

    「我說不行,妳會放棄嗎?」 「不會。

    」 「所以喽!」他無奈地回答。

    實在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她那股傻勁任誰也無法動搖,雖然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麼默認了。

     丁璇的臉色更加蒼白。

     石琳驚訝于他的轉變,後叉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是媽咪噢,不是幹媽,你有聽清楚嗎?」 「妳說是就是。

    」他實在拿她的固執沒轍,差一個字有差那麼多嗎? 石琳對這突來的好消息簡直開心得想大聲歡呼。

    「那我以後可以去找邵帆了?」 「嗯……」他随意點頭,着迷于她臉上乍現的光彩,忘了帶她到這兒是為了讓她對他「幻滅」,卻反而對她「興起」。

     女人生得一副天使臉孔果然比較吃香。

     「哇……好高興喔,愛死你了。

    」她甜蜜地将頭靠向他的肩頭,開始幻想和她可愛的寶貝兒子一起玩的畫面。

     她這麼直接坦率地說「愛你」,餘希堯突然覺得胸膛裡有一道暖流流過,雖然他聽出這隻是她的一種情緒表現,但還是起了些波瀾。

     「不可以随便對一個男人說這種話。

    」他敲了她額頭一記。

    「小心今晚妳回不了家。

    」 石琳吐吐舌頭,這件事陸茜文也叮咛過她,她覺得餘希堯和茜文好像,都是表情冷冷的,其實心腸超軟,即使罵她也是為了她好,就這麼一瞬間,一種移情作用,她便覺自己一定會愛上他的。

     一旁受冷落的丁璇心裡很不是滋味,尤其聽見他用這麼輕軟呵護的音調對石琳說話,更是滿腔妒意,她假裝好意地問石琳:「妳怎麼穿這樣就來了?」語氣裡掩飾不住對石琳的厭惡。

     因為原本要上超市買菜,石琳穿着簡單的灰色棉質洋裝,在這鬥豔争芳的場所裡的确過于簡單樸素。

     接着丁璇又一語雙關地對餘希堯說:「你拍過那麼多服裝雜志,應該指點她一下,我記得你的品味不隻這樣。

    」 「他們跳得真好。

    」石琳當然聽得出她語氣的刻薄,但她聽而不聞,興高采烈地盯着舞池中的舞林高手。

     對于别人釋出的負面訊息她通常自動選擇視若無睹,才不讓讨厭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更不會費心去猜想為什麼對方要攻擊她,這是她保持愉悅的秘方。

     「喂,妳很沒禮貌,我在跟妳說話飲!」丁璇看向餘希堯,嫌棄地說:「你從哪裡找來這樣的女人?」 餘希堯從不加,安人的戰争,偏袒任一方隻會引起更大的戰火,他往沙發一靠,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丁璇知道這表示他不耐煩了,氣勢立刻減弱下來。

     餘希堯在廣告業界知名度高、人脈廣闊,不少廣告公司選擇高品代言人時會征詢他的意見,加上他優雅中帶着放蕩的雅痞魅力,使得身邊總圍繞着不少女人,丁璇隻是其中一名。

     她自信抓得住他的脾胃,她成熟、落落大方,即使知道餘希堯并不愛她也不在意,因為他誰也不愛,這讓她稍微感到平衡,但現在她卻出現了危機感。

     「石小姐,我隻是想找點話題跟妳聊聊,妳沒來過這裡吧!」丁璇口氣軟化,但眼神并未流露友善。

     石琳将視線移向她,單純地将感覺說出來。

    「我知道妳讨厭我,不用勉強跟我說話。

    」 她的直言讓丁璇倒抽一口氣,簡直不相信有這種原始人,一點也不懂得看場合說話。

     餘希堯倒是笑了,她就是有這種氣死人而不自覺的天分,不過,這對了他的胃口,他一向認為客套是浪費精力、同時也把對方當白癡的無聊事。

     石琳不覺有什麼好笑,不滿地問餘希堯:「為什麼我的飲料是柳橙汁?」 「妳喝酒?」他挑挑眉毛,覺得這與她的外表不符。

     「不然你以為我還抱奶瓶睡覺嗎?」她是娃娃臉,但不表示她隻能喝牛奶。

     「呵……抱歉,我真是太小看妳了。

    」他笑着招來服務生。

    「給我MENU。

    」 「不用MENU了,請你們的BARENDER推薦一款雞尾酒吧!要特别一點的喔!」她朝服務生甜甜地笑說。

     「不知道點什麼酒,我可以幫妳。

    」丁璇嘲諷說。

     「謝謝妳,我想妳懂的酒類我大概都試過了,想喝點不一樣的。

    」她軟軟地回應,卻也不耐煩起來了。

    她父親是品酒師,還需要人家幫她點酒嗎? 「是嗎?」丁璇誇張地冷笑,跟餘希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