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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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你這蠢蛋的聲音——」忽然,咆哮的怒吼沉寂了下來。

     一旁,高力看到言熇神色一凜,表情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下,越來越顯陰森……高力猜到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了,登時,他的表情陷入複雜的神色裡。

     「讓我跟她說話!」言熇咬着牙要求。

     沒想到對方的回答是「萩啦」一聲挂了他的電話。

     「王八蛋!」言熇一僵,怒聲咆哮,差點沒把手機摔個粉碎。

     「誰打的?」知道實情的高力,從昨晚到現在,其實内心是很掙紮的。

     「綁了盈盈的人。

    他要我二十四小時内,準備好五百萬,地點會再聯絡……」言熇忽地揪住了他。

     「該死!你那樣看着我是什麼意思?」他的注視引發高力的怒吼。

     「我想你高大少爺應該是不缺那點錢。

    」他不再瞧着他。

     「等、等等!你去哪?」高力神色一變,緊張出聲。

     「你以為呢?」心急如焚的人,頭也不回地怒吼着。

    如果之前還有絲冷靜的話,現在也隻剩下一片混亂。

     可憐的門闆又一次受到蠻力的摧殘,重重的被甩向牆壁。

     高力眼見言熇就要奪門而出,情急之下,他不覺脫口而出,「我、我知道她在哪!」 他實在不忍心瞧他焦慮得像隻無頭蒼蠅的樣子. 這句話讓魁梧的雄軀,在門口硬生生踩住了步伐。

     「你……」言熇猝然回首,泛着紅絲的一雙眼,驚怒地直祝着開口的高力。

     高力微微别開了目光,靜默了一秒,他冷冷的開口,「昨晚我是有找人,打算要小小的警告那膽小的女人,識相的話最好趕快離開你身邊,别再出現;怎知卻被兩個蠢蛋給捷足先登了!那兩個蠢蛋在抓人時,剛好被我找去守候在車上的人瞧得一清二楚……半夜那通電話就是他打來的,他問我要怎麼做,我告訴他什麼都不必做,隻要把他們藏身的地方告訴我就好了……這就是我為什麼會知道她在哪裡的原因。

    」 說完,高力深吸了口氣,然後才将視線移回門前那猙獰得吓人的男人身上。

     「高力你這他媽的混球!」 找人找得快瘋掉的言熇,咆哮嘶吼一聲,撞向了此刻在他眼中與瘋子相去不遠的家夥。

     「你這天殺的王八蛋!為什麼你現在才說?」 他們在地上撞成了一團,言熇的拳頭随着幾乎掀了屋頂的狂嘯齊出。

     高力黑眸一凜,不願再處在挨打的份,他吃力地用雙手擋下了逼一拳。

     「言熇,你最好控制一下!否則你這一打下去,或許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高力飽含威脅的怒吼,令四周的聲音像一下子被抽掉了一般。

     再度靜得可怕。

     隻除了,男人們濃重的粗喘聲。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妳這笨蛋! 妳這全世界最笨的笨蛋! 「唔!不……我不是……我不是笨蛋……我不是全世界最笨的……不是!」 将近五點的清晨,受噩夢所困的人兒,費力揮舞着一雙小手,像要将眼前那張可惡的嘴所吐出的話,統統抹去一般。

     于是,隻聽見偌大的卧房裡,忽然連連響起了噼哩啪啦的拍打聲,有人被莫名其妙的啪啪甩了好幾下耳光。

     然後—— 「該死!」猝然驚醒的言熇,下意識做出反制的動作。

     沿着一雙抓在手掌裡的罪魁禍「手」,言熇找到了它們的主使者。

     「孫盈盈,妳偷襲我?」他低低哼了聲,滿臉不敢置信。

     「我……我作噩夢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好事的人兒,不好意思地怯懦懦道。

     「又作噩夢了?」幾不可聞的一聲輕歎,言熇将柔軟的身子攬進懷裡,看了眼窗外将明的天色。

    「這次是哪個混球?」 雖然烏龍綁票事件已落幕了近半個月,但這小女人仍時常受噩夢所擾。

     「還、還不就是你!」既然他這麼問了,她也就不客氣啰! 「我?」微訝的男人,揚起一邊眉。

     「對呀!」好不委屈的小女人,像個貓咪般,在寬闊溫厚的胸膛上磨磨蹭蹭的,一邊撒着嬌,一邊輕輕抱怨着,「都怪你啦!誰教你那天,一連罵了我将近半小時的笨蛋,罵得我作噩夢啦!」 厚~~他那天罵人的樣子真不是蓋的!就連智商一八○的人,也會被他罵得不得不去懷疑,自己搞不好智商其實隻有十八! 「你不知道驚吓過度的人,最需要的是溫柔的撫慰嗎?」 「那妳知不知道『被』驚吓過度的人,非常需要用大吼來發洩?」他都被吓得内出血了! 「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