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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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有想過他真的要你賴在他身邊,帶衰一輩子嗎?”呂安儀存心把責任和過錯都推給她,不趁維德哥昏迷之際擊退情敵,更待何時。

     袁雪葵愣住,被呂安儀噼哩啪啦的責罵聲浪給堵得百口莫辯。

     回想過去,她遇災逢厄時,隻要葛維德出面援救,也免下了跟著倒楣。

     幫她追賊受傷、毛線衣被扯壞、被豬腳招牌砸到,心愛的小灰被拖吊、踩到咪咪的蛋糕又在浴室滑一跤……等等小衰不斷,這回又因為要替她買貓食,不小心被車子撞斷了腿,現在還在昏迷下醒狀态…… 看著他昏睡的俊容和骨折的右腿,袁雪葵罪惡加深,心破揪得好痛,眼眸不由得泛起自責的淚霧。

     本以為自己多少可以為他冷藏已久的心靈,注入溫暖的希望;以為為他做飯煲湯,營造溫馨,就能讓他體會幸福和美好;以為自己可以在他疲憊奔波之後,成為支持他的有力後盾:相信隻要和他甜蜜快樂的在一起,任何困厄都下再是困厄,他們可以一起排除磨難。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他,也不是想在他身上子取子求…… 但是現在,她的存在已經給他帶來大災害,就算她的意志再堅定,也抵不住命運的作弄…… “做人不可以那麼自私,你老是依賴著他,渴望他能給你帶來奸運,那你有沒有想過,維德哥并不是頂替你的替死鬼!” 呂安儀尖銳的指控批判,令她更覺罪惡深重。

     “我……并沒有這樣想……”袁雪葵搖頭,豆大的淚珠已滾落面頰。

     “不管你是不是這樣想,你也看到了,你給他帶來的禍害已經夠多了……” “我會照顧他,直到他康複為止……” “夠了,你不要出現在他身邊就等于是幫他的忙了,快走吧!” 他現在正受傷昏迷,她怎能棄他于不顧!“讓我照顧他到他醒來為止,隻要他一醒,我就走。

    我……先回去帶點日常生活用品過來!” 說完,她急匆匆地冒著風雨離開。

     望著袁雪葵離去的背影,呂安儀翻了個白眼。

     呼!這女人固執得跟頭牛一樣款!好吧,反正她天生勞碌命,想忙就讓她忙好了!她自己現在可是又困又累,隻想回去洗個澡,躺在柔軟的床上睡個舒服溫暖的覺啊…… 安置好咪咪,袁雪葵一樣不漏地将葛維德所有日常生活用品帶來醫院。

     看著他陷入昏迷狀态,她的眉頭一緊,心如刀割,溢滿強烈的自責。

     如果不是她打了那通電話,或許他不會發生車禍,不會躺在病床上,右腿也不會斷、人也不會昏迷不醒…… 都是她害他的,她幹什麼要打那通電話?她幹什麼挑刮風下雨時跟他提沒有貓食的事? 強烈的自責和罪惡充塞于心問,怎麼也揮之下去,她俯首,撥開他額前的頭發,眼神溫柔而深情的描繪著他剛俊的五宮,一次又一次,沒有合眼…… ******bbs.*** 亮晃晃的燦陽照耀在病床上。

     葛維德睜開眼睛,舉目所見是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被,接著右腳傳來強烈的痛意,他才知道自己正躺在醫院中。

     醒來第一件事,他最想看的是那張燦笑的娃娃臉,然而迎面而來的,卻是五官精緻、表情驚喜的呂安儀—— “維德哥,你終于醒來了!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嗎?三天兩夜!真把我給吓死了!” “隻有你在這裡?” 聽葛維德醒來的第一句話問的不是自己的病情,也不是她的傷勢,而是關心袁雪葵有沒有出現,呂安儀沉下臉,心裡燃起一把無名火—— “……是啊!” 隻能說袁雪葵的運氣真的是——衰到剉賽。

     三天兩夜中,袁雪葵下眠不休地照料葛維德,把自己折騰得像趴趴熊,才剛離開,呂安儀接班下到一個鐘頭,他就醒了。

     “雪葵呢?” “哦,她沒過來。

    ”幹脆将計就計,剔除障礙。

     “為什麼?她不知道嗎?” “她知道啊!不過……都沒過來,可能是畏罪潛逃吧!” “畏什麼罪?”葛維德不解,眉頭緊鎖地追問。

     “因為她知道你是為了幫她買貓食而發生車禍,所以感覺罪惡深重,幹跪不來了。

    ” “所以這……三天兩夜,都是你照顧我的嗎?” “是啊!好了好了,維德哥,先别提這種小事了!我先找醫生過來看看。

    ”呂安儀刻意避重就輕地繞開話題,接著旋身去找醫生。

     葛維德閉上眼睛,腦海淨是袁雪葵的笑顔,空氣中似乎還隐約能聞到屬于她的甜美氣味,溫柔的呼喚也猶在耳邊…… 她完全沒來看他?真的忍心放下他不管嗎? 可如果不是她,那麼為何他老是感覺她寸步不離地陪在他身畔,那畫面是如此清晰,感覺是如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