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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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怒斥:“誰是你師叔,白雲庵早沒你這号人物,我隻是來追回武功廢了你!” 橫豎道尼道:“當年師父所傳,要我以善念傳法,弟子自認并未違背……” 清風師太怒斥:“嘴巴說說一個善念,就可以百無禁忌,吃肉喝血吃槟榔,還欺佛滅祖跟道士鬼混?”越想越氣,厲喝:“還不自廢武功,從此滾得遠遠!”瞪向宋兩利: “你也一樣!” 宋兩利詫愣:“我跟她隻是……隻是幾面之緣……這事跟我沒關系。

    ” 清風師太冷笑道:“孤男寡女同處一起,還在那裡胡來暗去,會沒關系?說給鬼聽不成!” 宋兩利可急了,轉向橫豎道尼,道:“女菩薩你可要幫我解決啊!” 橫豎道尼道:“放心,一切有我扛着。

    ”轉向清風師太,道:“弟子尊您是師叔,故以禮相待,師叔豈可亂扯他人進來,弟子乃向他請益有關道法,此事根本和他無關,您也是修行之人,應分得事實為何。

    ” 清風師太冷斥:“不必你教訓我,自廢武功,我就放了他!” 橫豎道尼道:“若無任務,我自廢武功又何幹系,然弟子要行遍天下傳教,總該留點功夫應付一些毒蛇猛獸及不可知之危險,師叔何忍追回?” 清風師太斥道:“讓你傳教天下那還得了!”怒斥:“還不快自廢武功!嘿嘿,我看你也是貪生怕死之徒,就讓我代勞!” 她猛地欺撲下來,拂塵直往橫豎道尼門面要穴打去,全然狠招不留情。

     橫豎道尼自知師叔功夫厲害,哪敢抵擋,驚駭叫着:“迎冰快來啊!” 飛命往後廂房逃去。

     清風師太身手矯捷,淩空且能轉彎,立時從石桌倒縱追掠過去,臨穿入房,仍叫着: “别讓那小妖道走掉!” 那不悔、無念二徒應是,抽出利劍逼向宋兩利。

     瞧其掠身出招,火候已近一流。

     宋兩利苦笑不已,叫道:“兩位可别亂來,我跟她隻是碰面之交,談不上關系,饒了我吧!” 那不悔面目冷森,鼻子較塌,且瘦骨凸頰,和其師神韻頗有類似,聲音亦冷:“敢逃便剁了你!” 另一師妹年約二十上下,一臉甜秀,瞧來善良許多,說道:“隻要你不逃,我們不會為難你!” 兩人一右一左包抄過來。

     宋兩利見其閃閃利劍,直覺殺氣逼人,怎敢胡亂移動,定在當場若龜孫,苦笑道: “我不逃,兩位可以收劍,晃來晃去頂危險的。

    ” 不悔、無念瞧他如此龜孫樣,自感意外,随即想笑,不悔暗笑于心,無念呵呵笑起,道:“劍是不能收,你别動便沒事!” 宋兩利急忙跳上石桌,道:“就以石桌為界,我不超過,你們也不能亂揮劍,免傷無辜!” 不悔斥道:“你是無辜!”利劍一揮,直掃宋兩利脖頸,吓得他不敢動,不悔這才收劍暗谑于心,冷道:“搞鬼下場就是如此!” 宋兩利直道不敢不敢,定在當場不動,不斷祈禱事情能平安度過。

    那橫豎道尼甚快逃穿廂房,已往後出掠去。

    清風師太憑借威強功夫,幾個掠身即已掠逼甚近,拂塵一抖,化作千萬蛇信亂吐,狠猛攻來。

     眼看就要傷及橫豎道尼,忽見得左側一道黑影掠至,冷道:“師太手下留情!”一道白光閃至,锵锵數響,擋掉拂塵厲招。

     橫豎道尼見狀噓喘大氣,道:“韋迎冰你可來了,快擋住我師叔,後頭再見!” 為免強烈沖突,她一向以逃躲方式處理此事,見時機難得,掠身即奔,逃之夭夭。

     清風師太大怒:“想逃,下次剁你雙腿。

    ”然那韋迎冰看來隻不過三十上下,武功劍法竟然了得,能擋住對方攻勢。

    她不得不施展家門絕學‘彩虹劍法’以拂塵代劍,照樣耍得威力猛厲,迫逼韋迎冰退閃連連。

     清風師太一招得手,冷笑道:“回頭再跟你算?”一掌打去,抽身即掠,想追叛徒。

     豈知韋迎冰功夫招式轉折簡直靈活無比,方被逼退,随又換招一劍打刺對方背脊,那沖勁霸道逼人,迫得對方回檔自救,身形又被纏住。

     锵! 拂塵搗劍飛去。

     韋迎冰旋身又将利劍吸回,強勢又刺又纏,毫不退讓。

     清風師太見他招式刁鑽,這才凝神過來再瞧到底是誰,有此能耐,仔細一看,忽見對方左眼角留有三寸刀疤,平常被其半披頭長發蓋住,這一旋跳,終露形态。

    她怔道: “原來是刀疤老三,功夫不練,反來勾搭佛教太妹!” 韋迎冰冷道:“各有修行,别逼人太甚!” 清風師太冷笑:“看是你們關系暧昧,還為她拚命!傳出天下,看你如何拿臉見人!” 她已知對手武功能耐,不再大意,猛地一抖拂塵,喝道:“憑你也想擋我麼!” 隻見得拂塵化作無數銀色彩虹,揪出嘶嘶裂空聲,虹垮天塌般劈罩下來。

     那極沉極速之威勁盡展如江河潰堤,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