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法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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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宋兩利心知武功不濟,逃出牆頭後已發現追兵迫近,不得已往小巷鑽去,忽見一柴堆,登時躲閃其後,玉天君幾乎先後腳之差迫近,他亦發現柴堆,慢慢逼近。

    宋兩利隻好默念“人已逃到巷尾!快到那邊去!”連續不斷念着,想感應對方腦門。

     玉天君不覺門道,先時仍想搜尋,然逼近丈餘後已受感應,直覺柴堆單薄應無藏人,複見張美人追來,直覺反應道:“人可能逃到内巷了。

    ”張美人喝叫:“快追!他把戲很多,我得确定是不是他!”強步追去,玉天君掙紮後仍跟追過去。

     宋兩利見狀暗道好險,深深吸氣,拍拍胸脯,坦然許多,忽又覺得其實不必躲,自己是來算帳,随又覺得不妥,好漢不吃眼前虧,武功不若人,還是别碰為妙,找了方向逃之夭夭。

     張美人、玉天君追掠一陣已知失去蹤影,礙于身分關系,不敢-頭露臉,雙雙停于鎮尾巷道,不自顯得腆窘。

     玉天君道:“對方是何來曆?你好象認得。

    ” 張美人道:“應該吧!”幹笑幾聲,道:“是杭州西湖的小道士,以前碰過面,聽說被關起來,怎又放出來,呵呵,好象在争風吃醋!”又覺不像,甩着舌頭。

     玉天君聞及‘争風吃醋’不禁窘困,道:“方才……”不知該如何解釋,“冒犯你了……”要他再承認說過‘我愛你’恐怕窘難自處。

     張美人故作潇灑甩手狀:“不談這些,待我收拾這小子再說,你回去吧,免得讓人閑話。

    ” 玉天君颔首:“那日後見!”自知留下徒增尴尬,深深拜禮,含情而去。

     張美人怔然伫立,直想着一問題:“我真的愛他麼?”對他似有感覺,然若想硬喻為愛情,卻又顯得禮禮數數,空空洞洞,甚難捉摸,倒是被宋兩利這麼一攪,距離感又遠了,應是剛萌芽尚未成熟吧。

     她輕輕一歎,玉天君應是個君子,可惜和天師派有水火不容之勢,踏出一步恐将付出甚大代價,這份感情恐怕多災多難,且走一步算一步。

    倒是宋兩利這小子竟然從中打岔,不去教訓實說不過去。

    于是跳向街道,開始打探有關杭州龐府落腳處,一路問得‘天香客棧’。

     宋兩利竟然迎門送來,一臉邪笑,不知心頭盤算什麼。

     張美人見狀喝道:“小烏龜你敢壞我好事!”見其頭綁黃符帶和方才所見一樣,已作此認定。

     宋兩利冷道:“壞你啥好事?我還沒跟你算陷害之帳,你倒找上門來,未免吃定我了。

    ” 張美人斥道:“誰陷害你!躲在背後就是鼠輩,不入流!” 宋兩利呵呵笑起:“你四處東躲西藏偷東西更是鼠輩橫行了,這麼嚣張,難道沒有王法了!” 張美人一愣:“你敢說我四處偷東西?”一掌就想教訓,突見客棧群衆漸多,莫要因此一鬧洩了底子,冷哼一聲:“有膽過來說話!”轉往小巷。

     宋兩利喝喝卷袖:“怎會沒膽,明明是你做錯還敢賴帳!”大步跟去。

     待其入轉角處,張美人插腰等在那兒,谑笑道:“敢恨我作對,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宋兩利道:“你騙我入龐府又見死不救,本就是不對,還陷得我坐牢,怎可如此對人!” 張美人斥道:“我怎知你發展如此快,後來我想救,你又出獄了,怪不得我;你得為方才之事道歉!” 宋兩利道:“方才何事?兩人相約後花園?呵呵,有無私定終身?” 張美人喝道:“當真是你?” 宋兩利道:“我還想告訴你爹,說你勾引人家呢!” 張美人喝道:“你敢,看我如何收拾你!”拎着拳頭準備開打。

     宋兩利讪笑道:“怎不敢!老想欺負我的人,總該一點教訓吧!哎呀!” 話未說完,張美人突地欺前,一拳搗中宋兩利左眼眶,疼得他哎呀驚叫,跌落地面,哪還敢逞英雄,竟然不敢再吭聲,撫着左眼,好漢不吃眼前虧地趕忙開溜。

     事出突然,張美人以為會遭反擊,一拳擊出已采守勢,誰知對方若縮頭烏龜,竟然夾着尾巴開溜,她自一愣,突又驚醒,登時呵呵笑起,世上竟有如此癟腳貨,實是絕無僅有。

    她強忍笑意谑喝道:“别逃啊!你不是想教訓我?怎躲得比鼠輩還慘!”追之出來。

     宋兩利竟然頭也不回躲入客棧一角,當真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切隻有逆來順受,哪還顧得興師問罪,主持正義? 張美人追得幾丈,終忍不住捧腹大笑,一拳讓敵人躲得如此慘敗還是頭一遭,看來這癟腳貨是天生醜角,啥事都做得出來,哪天得好好耍他幾記才行。

    她瞧着發威拳頭,一記已撈回本,得意直笑:“敢再跟我大小聲,下次便給你兩眼發暈!”甩甩拳頭,揚長而去。

     宋兩利則躲回客棧,撫着青紫左眼直叫倒黴,沒事逞何英雄,換來如此結果。

    然後悔已來不及,兀自找來熟飯團敷向傷處,喃喃想着武功仍是重要,否則鬼魂好收拾,惡人卻難對付,不禁懷念潦倒禅師所傳基本功夫,耍它幾招便是,日後有機會再求絕學了。

     想及一拳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