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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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躲閃,情急中掠向屋頂想窺對方脫逃路線,然秘道全在地底,窺之不了。

     隻見左海瑞仍手抓強弩,虛張聲勢喝道:“落入五仙廟你走不掉!”強弩突又射來。

     左仲儀當機立斷,既已走失郭奇秀,怎可再失左海瑞,猛地反掌擊散強弩,奇快無比撲射過來。

     左海瑞一擊不中,郭奇秀又已閃失,憑一已之力恐難收拾,情急中又射一波強弩,随即撞入另處廂房,照樣如法炮制,将毒藥砸得濃煙四竄,他則撞往秘門,逃之夭夭。

     左仲儀的确忌于毒煙,不敢碰之,眼睜睜瞧人逃去卻無計可施,情急中決定火攻,瞧瞧是否将人逼出來,遂引燃窗簾等物,四處丢砸,這且不夠,掠往廚房,找來幹柴燃油,盡往四面八方飛砸,存心燒毀毒廟。

     火勢已起,他始掠往外頭,指示丁幻左側監視,他則掠于右側靠閩江處監視,以期能逮着兩人。

     然巨火焚天,毒廟已化火海,所逃者皆是傭人、守衛等不入流角色,始終未再見及郭奇秀亦或左海瑞,兩人簡直泥牛沉海,消逝無蹤。

     丁幻亦查過那些守衛傭人,并無目标,随即掠往左仲儀,道:“可能另有秘密通道,他倆藉此逃了。

    ” 左仲儀見官方已派大批人馬前來救火,之毋需再困守,使退至第二線。

     丁幻突有所覺,引領聖爺至先前郭奇秀被捕之荒宅,仔細搜尋下,果然見及秘道出入口,門口且沾得鮮血。

     左仲儀苦笑:“早該料着狡兔三窟,也不會讓兩人走脫。

    ” 丁幻道:“失職的應是屬下,追逮他人是屬下專長,竟忽略此處,罪該萬死!” 左仲儀道:“人是從我手中走脫,怎能怪你?毋需自責,快去尋人為是。

    ” 丁幻得令,立即拜禮而去。

     左仲儀四處再轉一圈,仍未發現疑處,且官兵已封鎖現場,不必再-渾水,心想還有個左勝超可逼供,遂轉返港口碼頭,探采狀況。

     然抵碼頭,劉吞金、青逸飛盡失,詢問下方知人在近處靜谧宅院,左仲儀掉頭追去。

     福祿巷,金雅堂正是劉吞金于福州秘密行館。

     平常他喜歡在船上,但既談生意,總得設行館招待客戶,故金雅堂布置豪華,且沾得“金”字,一切上金漆、金飾、金簾、金椅,說其雅倒不如說其金俗,一點也不雅。

     然劉吞金卻喜金碧輝煌感覺,每接待客戶時皆覺金光閃閃,面子十足,隻可惜今日接待乃是自己女兒,盡是焦切嗔怒,前後判若兩人。

     他将左勝超押于金玉廳,極盡用刑逼供,然因左勝超根本不知解藥,實難回答,已被揍得全身青紫,傷痕累累。

    劉吞金恨極,抓出利刀喝道:“再不說出,剁了你雙手雙腳!” 左勝超吓得渾身發顫,駭然跪地求饒。

     情急中左仲儀已趕來。

    左勝超忽見他到來,急喚一句:“仲儀救我!”已然暈倒。

     劉吞金赫見左仲儀,先是一愣,若非青逸飛已談及娶女兒一事,必沖前拚命,然盡管如此,仍憤憤不平,喝道:“連你都自身難保,想救誰!” 左仲儀拜禮道:“不知大小姐狀況如何?” 劉吞金怒道:“還有臉見我麼?快滾,你隻會帶來麻煩!” 左仲儀道:“現在不是争吵時刻,一切以救治大小姐為要。

    ” 劉吞金斥道:“你又如何能救?全是你害的,還想救!”雖是罵人卻未再趕人,畢竟女兒重要。

     左仲儀不便回話,轉向左勝超,幾指将他喚醒。

     左勝超仍慌懼祈求救助。

     左仲儀道:“你若不說實話,我也救不了你,五仙廟已毀,郭奇秀和你爹已逃,别做困獸之争。

    ” 左勝超聞言直道完了完了,悲從中來,淚水直流:“爹怎可叛我而去……” 劉吞金斥道:“還好意思哭,惡人也有淚?父子全是一樣壞透!” 左仲儀道:“說吧,不說,誰也救不了你!” 左勝超泣聲道:“說了,隻是金爺不信。

    ” 劉吞金斥道:“他說沒有解藥,我豈能信,這豈非宣告阿霞死刑!” 左仲儀詫道:“當真無藥可解?” 左勝超道:“郭奇秀是如此說,他乃首次使用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