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太極十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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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要跟,得在我後面百丈,否則我很沒安全感!” 此事倒讓根淨能理解,他猛點頭:“就依你,快帶路吧!” 他立刻喚回幾名高手在身邊,以免讓對方擔心而誤了時機。

     小竟則要小被掠回上頭,神秘兮兮說道:“爬吧!跟屁蟲是很難甩脫的,認命吧!” 小被低聲叫道:“難道真的就此平白讓他得逞?” “走一步算一步啦!” 小竟催人,他卻信心十足往上攀,瞧得小被、飄雨莫名其妙,但覺必有計劃,可是又猜不出,隻有悶着思緒,爬了上去。

     如此兩批人,一前一後攀着高崖,眨眼間已攀高數百丈。

     終于,小竟三人已靠着山藤,攀過一處隻有峭壁,别無橫枝野樹的山崖,而暫且落于崖頂凸岩處。

     現在三人往下望,根淨和幾名同伴則象猿猴般在揪蕩,揪着山藤往上攀。

     根淨目光總是瞅着小竟不放,見人停下,他冷喝道:“幹嘛停下?到時别怪我超過百丈距離!” 小竟笑道:“對不起,你已經超過了,得受點處罰才行!” 說完,他拿出利刀,開始鋸往山藤。

     根淨和尚冷斥:“超過一點也要處罰?那算什麼?” 忽見小竟舉止,喝道:“你想幹什麼?……” 突然想及自己身在半山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左右毫無凸岩野樹可攀附,要是山藤一斷,那豈非奇慘無比!” 猝而發現已中詭計,吓得老臉發青,登時厲吼:“你敢——” 沒命攀掠往上追來。

     小竟見狀亦是驚叫:“快啊!快把山藤鋸斷!” 急得亂砍亂砸。

     小被乍聞狀況,始知計謀,登時大笑大叫:“高招高招!” 眼看根淨已攀高數十丈,他哪顧得大笑,趕忙湊手過來,非扯即劈。

     然而山藤大如手臂,堅韌得很,三兩下斷不了,根淨已沖高,就快竄出凸岩,厲谑大笑:“你們找死!” 一掌就要把人擊落。

     小竟見狀,趕忙騰出右手,一掌勁風劈下,直叫:“快啊!” 勁風勉強把人逼退三數丈,眼看根淨複用真勁,想翻掠上岩,小竟幹脆張嘴咬向山藤,空出雙手連連開打。

     就在他喝着“我咬我咬”一連咬了十餘口,亦自發勁十餘道,終把山藤給咬斷,根淨和尚一時借力不着,哇哇下墜。

     想借力攀向崖壁,又被小竟、小被有計劃射來石塊,打得雙手生疼,攀崖無力,哇然再叫,往下猛墜,竟然砸中下頭四五名高手。

     那幾名高手強忍痛楚,勉強把人抓住,根淨始喘口氣,大呼好險。

     然而小竟、小被又自黠笑直道:“險的還在後頭呢!” 兩人同力,再把其他山藤給砍得碎斷。

     山藤一斷,下頭幾人如若葡萄斷莖,大串地往下墜去。

     隻聽得根淨駭狂怒叫聲:“我不會放過你……” 聲音已被拖得淡長,幾至消失于回音不絕之中。

     似乎又傳來砰砰叭叭碰撞聲。

     小竟等人探寶似地往下瞧,直到完全沉靜,始發出莫名笑聲。

     飄雨道:“不知他們如願找到八苦老人沒有?……” 小被笑道:“要自殺,也不必急于一時嘛!” 轉向小竟,呵呵笑道:“你這招葡萄成熟時,果然妙絕,必讓根淨永生難忘。

    ” 小竟餘悸猶存笑道:“猜不透,我以前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往下跳?” “耍帥啊!” 飄雨笑道:“再跳一次如何?” “不,死也不!” 小竟自嘲一笑:“死過一次,我可不想再死第二次,走啦走啦,八苦老人還在上頭,你們不是急着見他?” 他不想多談潦倒事,催着兩人再往下攀。

     由于八苦老人甚重要,兩人也就放他一馬,卯足精神往上攀爬。

     足足再攀過三崖六險處,峰頂方自漸漸明顯。

     此時已是夕陽餘晖,向晚涼風時刻。

     耗去大白天光景,好不容易才攀抵地頭。

     三人再一股作氣,完成最後三百丈,終上峰頂,歡呼倒地休息,辛苦一天,終于有了代價。

     峰頂似乎暗的特别快,眨眼間,已是一輪銀月探出山頭,繁星點點挂天際。

     清風徐徐,掠過絕望峰,松濤陣陣,一股蒼涼靜寂隐隐泛生。

     小竟等人卻不再感到悲索,而是充滿希望。

     稍作休息之後,小竟已找到那株千年大古松,直指過去,道:“我就是在這裡遇上八苦老人的!隻是,他現在不知何處去矣!” 小被張目望來,吃吃笑道:“能選這清風明月、松濤相伴的地方現身,果真有點仙氣,你覺得他還在嗎?” 小竟道:“還在就看到了,我看八成已開溜!” 飄雨道:“那,我們豈非白跑一趟?當時,你是如何跟他碰面的?” 小竟道:“是他叫我的,聽說,他喜歡抱着大樹幹睡覺,就像被打扁的蒼蠅一樣,咱四處找找,看看哪兒還有大樹!” 然而此峰頂面積不大,四處溜了百丈方圓,自逛完,根本無迹可尋。

     “怎麼辦?還是找不到人……” 飄雨道:“八苦老人會不會開溜了?……” 小被道:“也許他不堪寂寞,溜到凡間吃碗米粉羹呢!” 小竟道:“看來……,我們刻它幾個字,到時他老人家回來,也好有個招呼……” 說完,拿起短刀,就要往古松大枝幹刻去。

     突然從樹林中傳出“嗖”地聲響。

     聲落、轉眼,奇快無比打得小竟手中尖刀甩飛而出。

     詫然中,隻見頂空飄下一位灰白散發,不修邊幅的糟老頭,他吹胡子瞪眼地瞪着小竟。

     小竟乍見老頭,欣喜不已:“老前輩,你沒走?終于現形了!” 來者正是八苦老人,冷眼再瞪:“我要不來,你豈非在我肚皮上刻字,可惡!” “我……我隻在樹上刻字啊……” 小竟不解。

     八苦老人喝道:“混蛋!懂不懂環保?胡亂刻字?懂不懂敬老尊賢,敢在千歲老公公肚皮刻字,簡直就像刻在我身上,還不給我下跪,磕頭認錯!” “我……” 小竟瞧他似乎來真的,當下也不多說,立即下跪拜禮,猛磕頭:“我錯了,樹老公公請見諒,小的再也不敢亂刻啦!” 小被為之呵呵笑起:“怪事年年有,今年頭一遭看到有人拜着老樹求饒……” 話未說完,腦袋已被敲了一記,八苦老人喝道:“你也一樣,見朋友出此招而不阻止,照樣有罪,還不下跪!” 小被還想辯解。

     八苦老人喝道:“你怎樣?不下跪就吃我幾瘤!小女孩也一樣!” 手一伸,就要敲人響頭,吓得小被、飄雨趕忙下跪,學着小竟磕頭認罪,心頭卻暗自癟笑,才見怪人即碰上莫名鮮事。

     八苦老人見三人磕得虔誠,這才呵呵笑起,道:“下次可要記着,沒事少動老樹,否則,我老人家第一個饒不了你們,知道嗎?” “知道啦!”三人同聲道:“刻骨銘心!” “記得就好。

    ” 八苦老人呵呵笑道:“起來吧,大老遠跑來找我,有何名堂?” 小竟、小被、飄雨這才爬起,見及八苦老人雖是糟模樣,但總傳來一股仙風之氣。

     小被、飄雨第一次見此異人,不免激動,當下又自拱手拜禮:“晚輩……” 下頭參見誰尚未說出,八苦老人已擺擺手:“不必啦!你們是誰,我早一清二楚。

    ” 此話使得小被怔詫不已。

     若說是同輩,還有可能一清二楚,但自己出道才不過幾年光景啊,何況飄雨更非武林中人。

     八苦老人瞧他倆疑惑神色,登時念道:“丐幫第十六代少幫主,于小被對不對?至于你嘛!乃是前兵部尚書姬光庭之女,姬飄雨吧!令尊可好?” 此話一出,兩人更為怔詫,随而轉為佩服。

     小被呐呐說道:“前輩怎知在下?……” “如雷貫耳,老夫豈有不知之理!” 八苦老人仍自神秘直笑。

     小被心知問不出名堂,也就陪着打哈哈,直道哪來這麼有名,全是虛傳罷了。

     姬飄雨含笑道:“家父安康,沒想到前輩竟識得家父?” 八苦老人笑道:“這麼大的官,不巴結,還能活嗎?” “前輩說笑了。

    ” 飄雨笑道:“能見前輩一面,才是飄雨大大榮幸呢!” 八苦老人呵呵暢笑幾聲,道:“不必老拍馬屁,前來此處,有何目的?” 小竟卻顧左右而言他,問道:“卻不知那匹‘重生之光’在何處?” 如若發現,亦自早就可找出老人行蹤。

     八苦老人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