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濁水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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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他示意好感,似乎再像這樣發展下去,當可成為自己如意郎君矣! 冷真兒眨着清亮而帶黠眼神,瞧着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珠兒,隻見珠兒雙頰酡紅,仿佛喝了美酒,泛起一股紅暈,讓人見之,頓覺楚楚動人。

     蓦地,真兒已覺出珠兒心虛之極,不加思索說道:“妹,全是你搞的鬼!” 珠兒登時發顫:“我……”形态早已現形承認。

     真兒如獲至寶,焉然一笑,伸手抓住珠兒冰冷柔荑,道:“别緊張,我看爹早就發現是你,他隻是不好意思當面拆穿,情況或許不太壞,爹最疼你,發生何事,你照實說便是!” 珠兒仍自抖顫着,不知該如何說起。

     冷醉陶神色凜然,瞧着像隻受傷的小綿羊,雖是心疼,可是又不得不呵責幾句,冷聲道:“珠兒,把一切說出來,不要再隐瞞,知道嗎?” “爹……我……” 珠兒畏縮地看着冷醉陶,或許太過緊張,眼眶已急出淚水。

     冷醉陶此時自不便縱放兒女私情,冷聲道:“你說便是,做錯事,自然要受處罰,連爹也不例外!” “爹……” 珠兒被逼得走投無路,哽咽輕泣着:“我說便是……” 于是她将昨夜小被前來盜取千年麝魂香,自己插手幫忙,且讓小被将狂飙道長救出地牢之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邊說,她當然瞧及父親臉色變幻無常模樣。

     終于,冷醉陶聽完事情始未,一個激動,已自把手中茶杯捏得粉碎,嗔斥道:“你這像話嗎?怎能胳臂往外彎,幫起外人?更何況還是爹珍藏十餘年的千年麝魂香!别說靈藥失去,要是飛馬門查到這裡,你叫爹做何解釋?” 珠兒泣聲道:“人家怎知千年麝魂香有這麼重要……,我以為……隻想幫助别人……” “你隻想幫别人,可想到爹?” 冷醉陶越想越捺不住脾氣,喝道:“這還不打緊,你又拿出柔腸湯解去狂飙道長所中煎腸釉之毒,這才要命!無異縱虎歸山,唉!真不曉得,你這是什麼腦筋……” 語氣突又放軟:“唉……真是天意……,珠兒,你知錯沒?” 珠兒抽咽道:“珠兒知錯,不該将柔腸湯和千年麝魂香送給别人,更不該救出狂飙道長……孩兒……孩兒願領罰……” 其實,當初珠兒乃抱着為爹減少些許罪孽之态,才會主動伸手援助小被,未料竟會轉變成這種局面。

     冷醉陶見她已有忏悔之意,輕輕一歎:“看來,得關你幾天,讓你好好想想,尚飛,将珠兒帶到忏悔室中,讓她忏悔三天!” “門主!” 項尚飛為珠兒求情,急道:“忏悔室中潮濕黑暗,珠兒怎能适應猶如地獄生活……” 冷醉陶道:“不然,還叫她去享福不成?把人帶走吧!三天很快就到!” 冷翠兒道:“爹,珠兒不會武功,可能耐不了室中冰寒……” 冷醉陶道:“多穿點衣服不就得了!” 擺擺手道:“你們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不再通融,不處罰她,何以面對門下弟兄?尚飛,把人帶走吧!” 衆人但覺說情無效,也就放棄,還好冷醉陶并未下禁食令,珠兒大概能順利挨過。

     冷醉陶見人走後,輕一歎:“看來山雨欲來風滿樓,翠兒、真兒,你們得多加小心,免得陶盡門再出差錯,唉!” 冷翠兒、真兒同聲應是,自知父親用意,已自小心退去,加強戒備,以防敵人來犯。

     秘室獨留冷醉陶,他沉思良久後,已發出冷狠陰笑:“誰敢動我,我就讓他永遠翻身不得!” 冷笑中,燈火已被煽熄,憑添幾許狡秘氣息。

     夜深、人靜,徐徐山風,将芙蓉蕩吹拂得陰陰沉沉,多數平民百姓,早已入睡,至于為尋八苦修羅掌之江湖豪傑,此刻亦隻能擠身酒樓,飲酒排遣時光吧! 冷風吹處,夜已更寒。

     三更天,陶盡門似乎全然熟睡,不見一絲燈火,不聞半點人語。

     冷醉陶老早便蒙被就寝。

     陶盡門上下,仿佛甚有默契似的,全都收手收腳躲入被窩去了。

     夜更深,銀月寂寂,疏星寒點,冷風蕭蕭,不經意地帶過一片陰霾,輕輕罩于陶盡門上空。

     偌大陰雲,宛若魑魅魍魉,正對着陶盡門戲谑地龇牙咧嘴…… 此際,陶盡門方圓半裡之内,已見不少黑影蠕動,漸漸逼潛過來,約莫五十餘人,清一色夜行裝束,黑衣蒙面,虎視眈眈地看着獵物——陶盡門。

     領頭者,則是一身道袍的狂飙道長。

     十多年來,他不斷暗訪、打探,終于探出千年麝魂香出自冷醉陶之手,更可認定,昔日暗殺飛馬門弟兄,即是他一手策劃。

     十幾年後,他終于帶領弟兄摸上門,欲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