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飛馬門少主

關燈
奔出屋外。

     丐醫則對弟兄說道:“少幫主的命令,自然要聽,但也别太放在心上,若有人打傷少幫主,這就是丐幫大事了,到時再出面不遲!” 弟兄們會意,這才甘心退去,暗自守在門口,也好随時應救。

     至于大門外,早圍着落霞山莊大群高手。

     苗若煙乍見小竟現形,張口即斥:“忘恩負義的東西,納命來吧!” 司徒善武更是雙眼欲烈,咬牙切齒,厲道:“我爹待你不薄,沒想到你恩将仇報,呸,狼心狗肺的東西,快快受死!” 無赧、無赦二人,更是氣憤填膺,方欲破口大罵。

     小被已自先聲奪人吼道:“有完沒完,事情尚未搞清,就劈頭大罵?虧你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隻見人死了,不分青紅皂白,就說誰有罪,誰該死?你們的大腦到底裝個什麼?豆腐是不是?” 司徒善武厲道:“我就是天,我就是王法,我說什麼算什麼!這野獸欺師滅祖,毒殺我父親,人人得而誅之,任誰也袒護不了,丐幫若想插手,休怪我下手無情!” 小被冷斥:“你是天?你是王法?我看是一個爛昏了腦袋的酒鬼吧!随便一指,就說人有罪,你比閻王爺還厲害!” 司徒善武怒極厲斥:“住嘴!别以為你是丐幫少幫主,我就會手下留情,當心我撕爛你的嘴!” “來呀!我正牙癢癢呢!” 小被無動于衷,态度反而變本加厲,在對方面前耍着威風,忽又瞄及沉默的小竟不禁輕斥:“喂!你又想當木頭人呐?好歹也叫個幾聲,好意思看我在唱獨角戲嗎?” 經此一說,小竟總算有點反應,他往前輕移半步,感慨一歎,說道:“師兄、師姐,我……” 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苗若煙冷斥:“你什麼你,我以為你已經變成啞巴,又聾又啞,毫無知覺了呢!” 小竟輕歎口氣,感傷道:“我并未謀害師父……其實師父是誤服圓月冰血參而亡……” 無赧怒斥:“吹牛也要打草稿,師父武功高深,怎可能因服了圓月冰血參,便突然猝死,你分明是欲蓋彌彰,欲掩罪行!” 小竟輕歎:“事實就是如此,信不信,在你們!” 無赧怒道:“好狂妄的口氣,殺人之後,連話都懶得再說了?看來,我們是得好好讨教你這狂殺之徒不可了!” 司徒善武厲道:“不必跟他多說,先宰了他再說!”當下喝令,數人即往小竟攻去。

     乍見四道劍光,奇快無比殺過來,小竟卻面不改色,呆若木雞,立于當場,不知是自信滿滿,亦或是忘了怎麼迎敵。

     此舉瞧在小被眼裡,簡直驚心動魄,氣呼呼喝道:“還不快躲嗎?” 眼看敵方來勢太快,顧不得多費唇舌,倏地旋起青竹打狗棒,頓化千萬棒影,滴水不漏地搗向敵方四人,大戰因而展開。

     小被武功雖高,但以一敵四,對方又非庸手,打鬥起來,自顯吃力,然而小竟卻恍若置身夢中,不管周遭發生何事,他一迳茫然停立,回想着數日來所發生之點點滴滴。

     忽見苗若煙一式“生涯閑散”突破小被防線,奇快無比劃向小竟背脊,小被心急,卻分身乏術,急得尖叫:“快躲!” 打狗棒勉強搗去,卻截之不着,眼看利劍就要傷人,小竟勉強顫了一下,就在此時,苗若煙手中利劍唰唰兩響劃得他背衫破裂,卻不知傷着肌膚沒有? 苗若煙不甚滿意這兩劍效果,頓又擰身,再次攻來。

    小被見及小竟仍無動于衷,不禁厲喝:“你死了是不是?這麼大方送上門,任人宰割?就算讓他們殺了你,你又能洗刷冤情嗎?” 說話間,一個失神,胸口猛地挨了司徒善武千斤似的一掌,打得他血氣浮動,五髒欲裂,一個捺不住,嘴角已挂出血絲,踉跄跌退幾步。

     他隻能苦笑:“臭小子,你再不動手,我會比你先死!”無暇多說,打狗棒再次反擊,以求自保。

     小竟仿佛被喚醒似的,目光為之一亮,感歎一聲:“罷了!總不能看你替我死!”已自擺出架勢,準備出招,然而急到極點,卻不知要出哪招。

     小被瞧他已要動手,精神就來,笑聲頓起:“這才像話,等着讓人收拾,不如先收拾對方,再談情理!不管什麼招?爛打也是招!” 小竟莫名一笑,自己突來武功,也不知有多高,将如何運用,現在有人指示爛打也行,他果真準備爛打,心念方起,忽覺一股暖流奔竄雙掌,就像兩條神龍欲突穿而出,吓得他不知所措。

     小被見狀,兀自大喝:“那就是武功,反正開打就是!” 小竟沒腦子再多想,應聲“是”,有樣學樣地猛吐雙掌,猝見兩道勁流狂風似沖向敵方,打得司徒善武等人蹬蹬蹬,連退七八步,怔詫不已地瞪着小竟。

     此時小竟已被這奇異武功迷住,不斷瞧着雙掌,既驚又喜道:“我真的會武功?”突然心血來潮,喝喝耍了起來。

     司徒善武等人被小竟一掌逼退,已是驚詫不已,猝又見他耍出奇異招式,更是怔愕。

     “你這招是從哪學來的?”司徒善武詫怒地吼着。

     小竟倒是迷惑不解:“這招叫什麼?我隻不過是照印象耍出來而已!” “胡說!”司徒善武吼:“這‘捕風捉影月圓缺’,天底下隻有我爹會用,你是如何偷得?” 小竟怔愕,道:“隻有師父會用?那……會不會他趁我不注意時教了我?……” “放屁!” 司徒善武厲吼:“我都還沒學全,爹會教你?看來你是用非法手段逼我爹傳你武功,然後再把我爹毒死!” 苗若煙冷斥:“是不是這樣?弑師之徒,還不快跪下受死!” 小竟百口莫辯,道:“搞到後來,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不過,可以确定的是,我并沒害死師父,你們不要誤會我才好!” “誤會?” 司徒善武哈哈厲笑:“好個誤會!好個小竟,五天時間不到,我爹竟然将‘捕風捉影月圓缺’招式傳教給你,我倒要領教他破例新收的愛徒,功夫是何等了得?” 他耍出招式,欲攻過來,嘴巴仍憤憤不平:“爹竟然将絕學傳徒不傳子,這算什麼!” 小竟聞言,甚是驚詫:“你是說這招功夫,是師父絕學,你也還沒學會?” 司徒善武面色鐵青,森冷道:“不錯,一式名震江湖的招牌功夫,你該得意了吧!” 小竟不由感動萬分,喃喃說道:“師父竟然對我那麼好,還把武功讓渡給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善武乍聞“武功讓渡”,心神又凜:“你是說,我爹将一身功夫讓渡給你?這怎麼可能?” 他極力不信,然而仔細回想這些天,父親看來特别虛弱模樣,又煞像有這麼回事,更何況,小竟已然能使“捕風捉影月圓缺”這招。

     知父莫若子,他立即聯想華陀婆婆的計策,莫非小竟就是那個實驗品?若真如此,他倒是冤枉人家了…… 他暗自一歎,道:“看樣子,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