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天道無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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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野心中在暗笑,他已認定郁靜雯是會主夫人,隻是無法确定會主是誰,會主的門徒竟然對師娘起了邪念,豈非天大笑話? 莫子安正在凝視郁靜雯,但雙目中已無色欲之火,而是充滿驚震之色。

     因為他剛才看出郁靜雯亮的功架,正是師門絕技,除了師父及師娘,并無第三人會此爪功,連他也尚未習得此技。

     “這位豔媚的女郎莫非是師父的那位繼室?想到剛才自己的惡劣德行,吓得混身顫抖,冷汗濕透了内衣,連手指及手腕骨折的痛都忘了。

     另一面,塞外飛龍正怒容滿面地站在八臂靈官面前,身後肅立着五位神态冷森的龍骧勇士。

     “林文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劈空掌力突襲我家夫人,要不是夫人手下留情,你早就沒命了。

    ”塞外飛龍厲聲叱道:“神雷飛雷兩妖道暗中巳與風神會勾結,但願你真的是緝捕他們歸案,而不是假緝捕之名而行救援之實,否則你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你究竟是誰?怎敢對我如此無禮?”八臂靈官有些心虛地說。

     “龍老,你告訴他你的身份吧,免得他回去無法交代,飛雷神雷兩妖道巳成廢人,就交給他處理吧!”沈野朗聲說。

     塞外飛龍應了聲是後,轉身自懷中掏出-樣東西,朝八臂靈官眼前亮了亮,即收回放入懷内。

     衆人但見金光-閃,根本未看清是何物,但八臂靈宮的臉色卻領時變為蒼白,額上冒汗,态度突變為恭謹。

     “老夫的身份如外洩,我必定送你上法場,快帶着妖道回衙,以免打擾了客人的酒興。

    ”塞外飛龍冷厲地說。

     八臂靈官暴聲應命,帶了手下抱着兩妖道出店而去。

     沈野與郁靜雯走向驚魂未定的莫于安及藍美媚。

     “姓莫的,以你剛才的作為,僅廢了你雙手實在太便宜你了,希望下次咱們别再碰頭,否則你的兩條腿亦将會被廢掉。

    現在你可以走了,回去可以向令師哭訴,派遣大批殺手來埋葬我。

     好走,不送了!”沈野陰森森地說。

     莫子安鐵青着臉,強抑着滿腹怒火狠狠地瞪了沈野一跟,再以怪異的目光看了看郁靜雯後,神情木然地出廳而去。

     沈野以冷然團目光看着藍美媚,道:“貴堡名列武林俠義道,在下實在想不透怎會步熊耳山莊後塵,與風神會訂下了同盟,難道不怕毀了數十年的聲譽嗎?” “本堡有本堡的苦衷………”藍美媚低聲說。

     “貴堡的苦衷是欲得金陵的赈災镖銀而力有不逮,因此與風神會勾結共謀,是嗎?”沈野打斷了藍美媚的話鋒,冷然地說:“難道你們不知災區的百姓正在嗷嗷待救嗎?縱使你們劫得這批镖銀,難道貴堡就能稱霸天下?難道你們确信該會真的會将镖銀與貴堡均分?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你們不伯虧心嗎?姑娘,請聽我的忠告。

    回去告訴令尊,快打消與風神會合作,否則貴堡很可能将會自江湖除名!” “公于這是警告?”藍美媚臉色一變,咬牙說。

     “你如當作警告未嘗不可。

    在下與姑娘及令尊總算有數面之緣,實在不願看到貴堡遭到危難。

    ”沈野用沉靜的嗓音說,但眼中卻有令人寒栗的光芒,“我會将公子的意思轉達家父的,公于是否将是使敝堡除名江湖的人?”藍美媚沉聲地說。

     “我不會告訴姑娘的,但願下次相見你我不是敵對的仇人。

    姑娘保重,在下告辭!”沈野淡淡地說,攜郁靜雯離店而去。

     江湖中最神秘的報應使者終于曝了光,不啻在南京地區投下了一枚威力強大的炸彈,不少曾在暗中幹過不見天日勾當的江湖朋友,深恐被報應使者找上門來,于當晚就偷偷溜走了。

     遠離災禍是江湖中人的金科玉律,镖銀固然令人眼紅心動,但如連命都沒有了,如何去享受? 沈野和郁靜雯回到農莊已是起更時分。

     擎天杵早巳返回,他向沈野表示,毒狐因有要事需在鎮江停留數日,沈野也将在府城發生的事核略地說了。

     “伏龍居士恐怕不理會您的警告。

    ”擎天杵語氣有隐優:“這是一個城府很深野心甚大的人,在與風神會合作前,必已考慮将有與您為敵的可能性,但他卻仍與該會合作,業已暴露了企圖,如今兩股勢力合而為一,将增咱們不少壓力。

     “敵勢雖強,但咱們仍然可以扭轉形勢。

    ‘沈野充滿信心說:“咱們可采避實擊虛、逐次蠶食,再由于我的身份曝光,報應使者是為弱小作不平鳴的殺手,可放開手大幹,以鏟除那些禍胎,伏龍居士如果執迷不悟,我會毫不猶豫地向他揮刀。

     夜巳夜,擎天杵告辭回房歇息。

     郁靜雯很自然地留在沈野房中,她與沈野的關系已半公開化,無所顧忌。

     今晚她顯得特别亢奮,沈野亦有些反常。

     火熱的胴體,泥濘的小徑,狹窄的關隘,她具備了作為一個情婦每-個不可缺少的條件。

    激情已過,彼此仍在相互愛撫。

     “我做夢都未想到你會是江翻上最神秘,最骠悍的報應使者,難怪風神會的人被你殺得望影而逃!” “你是否認為不值?或是感到委屈?我是指你我的關系而言。

    ” “怎會呢?我隻認您的人,不管您的身份。

    ” “至死不悔?” “至死不誨!” “我想你該看出我有一批人在暗中活動,難道你從未想過要問?” “不錯,我己看出龍伯伯及其同伴,都是在暗中活動的特等高手,今晚更發現他們另具有特殊身份,盡管您對他們很客氣,但他們卻對您非常尊敬,我想他們該是您的屬下。

    爺如能說的自然會說;爺如不說,自然有不說的原因,我又何必問呢?”郁靜雯坦率地說。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與諒解。

    ”沈野誠摯地說:“有一點必須澄清,他們不是我的屬下。

    我與他們隻是臨時合作關系,辦完事情之後就各奔東西。

    不瞞你說,咱們所辦之事就是耍鏟除風神會,至于為何耍鏟除他,不久的将來你就會明白。

     凡是與風神會有宿仇的個人或組合,都是我的盟友,像天香盟就是一個例子,吳盟主就是與該會某一重要人物有仇,因此我與該盟就訂下了攻守同盟,你與該會亦有不共戴天之仇,願與我共進退嗎?” “事情巳非常明朗化了,我想應該與你共進退的!”郁靜雯喃喃低聲說。

    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

     沈野似未聽到前一句話,激動地緊抱住她的嬌軀,道:“自今而後咱們就像同坐-條船,必須同舟共濟了!睡吧,明天該是一個好日子。

    ”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