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女光棍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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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滁州的一場風雲際會,你的名聲已升上三十三天,成了風雲榜的頭号人物了。

     這些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拉攏了華陽山莊的這一股強大勢力,使他們日後能真正走上俠義的正途,真是功德無量。

     至于伏龍堡,老酒狂的看法是仍然執迷不悟,依然想打那批镖銀的主意,你得要小心防着點。

     同時伏龍居士的野心頗大,老酒鬼有可靠的消息來源,他原本有與風神會合作的企圖,奈何熊耳山莊捷足先登,隻得作罷。

     現熊耳山莊實力已一落千丈,要小心他主動與風神幫勾結!” “在幾次的接觸中,小弟已看出伏龍居士父女過于熱衷于名利。

    他是個老滑頭,一定會看風色,風神會此次損失非常慘重,元氣大傷,我想他不會笨得投靠該會與小弟為敵。

    因此,小弟判斷可能性不大,但他對镖銀不死心卻是絕對的,假如他敢下手劫镖,小弟必替他在江湖除名。

     目前情勢大好,咱們又增加了一個頗有實力的朋友,就是天香盟,吳盟主已表示放棄劫镖,并共同對付風神會,因為該會某一高級人員是她的不世仇人。

     同時她也已首肯不再追究金陵副總镖頭的殺弟之仇,小弟業已權宜答應該金刀司徒前輩設宴向她陪禮,以了恩仇,請老酒鬼先向金刀打個招呼。

    ” “小夥子,天香盟盟主之師是三目天尊,毒狐金姑奶奶己說過了,但她的父親究竟是那位吓死人的大菩薩呀?”酒狂問。

     “說起來她老爹在江湖中該是大名鼎鼎的,就是那位醫術比藥王還高明,但醫德卻令人不敢領教的鬼醫。

    去年他偕友人赴雲南哀牢山采藥,無意中發現風神會訓練秘密殺手的基地,被那些殺手追殺,友人死于淬毒飛魚刺暗器之下。

    他亦中了暗器,但他當機立斷手臂阻毒攻心,而撿回一條老命。

    也因而發現負責訓練殺手的老者姓柳,經小弟引證,确定是陸大奎那位柳夫子,亦就是落拓書生柳不第。

    所以小弟為風神會拉來一個頗為強勁的敵手。

    ” 此刻,毒狐正踏進書房。

     沈野見狀立即置杯起身,向衆人辭别,拉着毒狐如逃避瘟疫般離開督府。

     辰牌初。

     平安賓館店堂的櫃台,以及門前的大廣場忙得一團糟,因為這正是旅客結帳離店的時光,忙亂自在意料中。

     店東胖彌勒一面笑皆逐顔開地送。

    一面遊目四項,看看有無不長眼的道上人物在人群中作怪。

     當他那雙被臉擠成一線的豬眼瞄向街此時,突然像見到鬼似的臉色變得青灰,牙齒也在打戰,心中暗暗叫苦不疊。

     片刻,沈野與毒狐一身非常光鮮地走過賓館大門口,兩人手中各提了一個簡單的長形行囊。

     沈野穿的是青緞面的夾袍,外加白輕狐裘,俊逸英偉。

    完全消失了那種混混的形象。

     毒狐卻是一身黛綠衣裙,外加白輕狐裘,美豔絕倫,狐裘掩蓋不住成熟動人的體态,隻要是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感到心旌搖蕩。

     “黃店東你好!”沈野笑吟吟地搶先打招呼:“看店東滿臉紅光,定必生意興隆,财源滾滾,在下說得可對?” “托福托福,謝謝沈公子的口采!”胖彌勒的苦瓜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公子此次偕這位……” “這位金姑娘是在下的如夫人。

    ”沈野直截了當地說。

    ”咱們是來光顧貴店的,咦!黃店東,你莫非身體不适,臉色發青,額冒冷汗,你可要多多保重身體呀!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這家規模頗大的客店,豈非白白地讓人撿走了?隻要人健在,縱使損失一些生财家具,終有一天會賺回來的,你說是嗎?” 話說得客客氣氣,但話中有話。

     胖彌陀本是府城的地頭龍,滁州的風雨雖然未波及到府城,但消息卻早已傳遍大江南北,連風神會的超等高手,包括副會主在内,都被沈野殺得望影而逃。

    他一個小小的地頭龍如何惹得起這個大菩薩? 再說在府城裡,任何的武林人物都不敢公開地打打殺殺,但沈野就敢,甚至于連府衙的捕頭他都敢動! 胖彌勒是老江湖了,如何聽不出沈野的話中之意?如今瘟神既已上門,想趕也趕不走,何況他根本不敢趕,縱使是老天爺借個膽給他,他也不敢。

     “請請,沈爺及夫人快往裡請。

    ”他見風轉舵地立即讓身,并改口稱爺。

     進人店堂,胖彌勒立即命二掌櫃的辦理登記手續。

     “黃東主,上次我住過的那間三進上房,是否空着?如果方便,咱們仍舊住那間好嗎?” 胖彌勒立即查了一下登記簿,連聲道:“那間上房恰好空着,沈爺倒是挺念舊的。

    ””鬼的念舊,我是因為那上房是獨院的,天黑之後,使某些心懷鬼胎的人,方便悄悄接近耍把戲而已,說起來該是為你着想,以免作為處理無名屍體而煩惱。

    ”沈野又浮起了邪笑。

     沈爺您說笑了,誰敢捋您的虎威呀!”胖彌勒不自然地陪着笑臉,并親自送他們到上房,始告退返回店堂,就這片刻工夫,他已感到汗濕内衣了。

     進人房中之後,立即關好門窗,兩人非常仔細地檢查房内之物件,包括床鋪及承塵等,最後又将後窗半開着。

     檢查完畢後,沈野毫無顧忌地拉着毒狐在床沿排排坐,毒狐也大方地讓他摟住柳腰。

     “姗姑,咱們相處有一段時間了,你認為我是怎樣的一個人?記住,我要聽實話。

    ”沈野突然提出這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爺,我說的一定是内心的話。

    ”毒狐正經地說:“你是個不拘小節,卻大節不虧,能同流卻不合污,風流而不下流,甯願委屈自己,而願成全大局的人。

    ”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沈野慎重地問。

     “我可以對天發誓!” “但你卻漏說了一句,那就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爺是這種人嗎?” “我的确是這種人!” “好!我相信爺說的。

    ’毒狐的神情如謎。

     “但爺所欲達到的目的,必定是大目的、而非私有,爺所采的任何手段,必定是問心無愧的!” 沈野深深歎了口氣,面上神色變幻不定。

     “姗姑,我活到二十六歲,隻有四個人了解我,我可知是哪些人嗎?”沈野既落寞又感傷地說。

     “我想大概可以猜得出來。

    ”毒狐微笑地說。

     “令尊、令堂、令師以及……” “是你對嗎?” 毒狐怔怔地看着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