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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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天色晚了還出來賞月,順便傷了我兄弟?」對方皮笑肉不笑的說。

     「好說,本來也隻是出來走走,卻不巧撞見你弟弟在賣女人。

    你是知道的,我現在正好缺個老婆,見那女人長得不錯,才會沖動搶了她。

    按理說,我應該付錢的,隻是偏偏遇到警方的人來湊熱鬧,才會帶着這個倒黴的女人落荒而逃。

    」說着,任立允伸手拍拍對方的背,故作親切道:「嚴老闆,這全屬一場誤會,希望你别介意。

    我立刻開一張兩百萬的支票給你,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發生這回事。

    」 說完,任立允伸手到前座拿支票。

     「如果我被逮住,帶甯小姐離開,不要回頭。

    」他低聲吩咐林強,不等甯天童有任何反應,就回身去面對外面的風暴。

     「兩百萬就想打發我上個月損失的那一批貨?臭小子,你還不夠狠,我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嚴青一把揪住任立允的領口,用力在他肩頭劈下一掌,任立允随即失去重心往下掉。

     任立允一偏頭,示意林強快走,林強立刻發動引擎。

     「不準走!」林強的動作快,甯天童的動作更快,她迅速打開車門走下車。

    明知道他有危險,她怎麼還能掉頭就走呢? 林強驚駭地愣了一秒鐘,随即被人用刀柄抵住喉嚨。

     這個磨人精!任立允低聲詛咒,他的雙手被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扳向背後,現在三個人都步入險境了。

     三人之中,唯一手腳自由的人是甯天童,她毫不考慮地舉起右腿掃向抓住任立允雙手的男人,她的腳不偏不倚的落在那男人的臉上。

    這一腳非同小可,她可是使盡吃奶的力量踹下去的,對方登時鼻骨斷裂,流了滿臉鮮血。

     甯天童勇氣可佳,看得林強深感愧疚,他手肘往後一拐,用力一撞,立刻掙脫喉嚨上那一把亮晃晃的小刀。

    林強身手相當好,一個人可以同時對付五、六個壯漠的攻擊。

     而甯天童的防身術可就沒有那麼吃香了,她光應付一個男人,臉上就吃了兩拳。

     任立允更糟,節節敗退,他根本不是打架的料! 「喂!你還手啊,你跟那些混蛋客氣什麼?」甯天童大喊,訝異于他三腳貓的身手。

     可是光說是沒有用的,任立允的肚子又結實地受了一拳,甯天童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過來幫忙。

     「振作點!」她乘機挨到他身邊将他扶起。

     「你還說,都是你惹的禍!」任立允被揍,口氣相當惡劣。

     「我怎麼知道你人長得這麼壯,打架竟然這麼不行。

    」還怪她! 說時遲,哪時快,救兵來了! 閃着一道道的光亮劃過整個山間小路,槍聲再次響起,也不曉得他們是不是亂射,甯天童老是覺得有子彈飛過她的左耳、右耳、左肩、右肩、左手、右手、左腿、右腿的。

     「上車!别礙事!」說完,任立允便推着她上車,自己滑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你真不夠義氣,他們來救你,你竟然隻顧着自己走……啊!」一個向右大轉彎,讓一時不慎的甯天童整個身子撞向駕駛座上的任立允。

     「你再不住嘴,就要發生車禍了!」他厲聲警告道。

     甯天童大難不死,還想保命,立刻乖得像一隻小貓。

     車子左拐右拐,左彎右彎,終于回到耿家了,屋子裡面的人才聽說出了事,早早就等在門口。

     一回到家,隻見任立允籲了一口氣,便暈了過去。

     甯天童自己也渾身乏力,隻好開窗示意站在外頭的人趕緊過來将他擡出去。

     唉!多事的一晚總算是要結束了,還好她已經脫離魔掌了。

     ☆★☆★☆★☆ 原本生命中隻有舞蹈的任立允,自從二十二歲娶了耿英荷為妻之後,就算正式加入焰紅幫。

    為了完成英荷的遺願,将焰紅幫的生意導入正軌,任立允放棄自己喜愛的舞蹈,當上英荷集團的挂名總裁,開始與幫内那些弟兄周旋。

     剛開始的時候,他三番兩次遭到狙殺,為了漂白焰紅幫的決心,他逼使自己去适應危機四伏的日子。

     多年來,他這個挂名總裁,因為努力又肯上進,已經做得越來越名副其實。

     要成為黑社會組織中的頭頭,一定要有讓弟兄們佩服的幾項特質,其中當然包括必須武學精湛,熟悉各種兵器。

    而在人格特質上,則應具備靈敏、果斷,必要時還必須夠冷血的條件。

     可是這些特質任立允都沒有,他的拳腳功夫一向不行,槍法又普通,所以他一直很習慣林強及其他保镖的保護。

    而唯一讓他收服底下那一群平常愛逞兇鬥狠的弟兄,讓他們心甘情願做起規矩生意的,便是他犀利的口才,以及能冷靜分析的腦袋。

     但這一次,他實在是失算,完全忘了将甯天童的笨腦子算進去,才會被揍得這麼慘。

     他一向能在最危急的情況下化險為夷,即使是面對剛才那種劣勢,他也相信自己必能脫險。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甯二小姐是個隻會逞匹夫之勇、沒長什麼大腦的女人。

     「你輕一點……噢!」好痛!任立允的兩道眉毛漸漸往中央靠攏。

     他隻不過是請自稱是醫生的甯二小姐幫他檢查一下傷勢,上點藥,并非過分的要求吧?她和他有仇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