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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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吃味的妒夫。

    現在,他隻有一肚子的火,而那把火正愈燒愈旺,旺得他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

     「我、我……」被吼得膽戰心驚,芮夏蓮吓壞了。

     「你什麼?沒話說了?想不出理由了?」俯首,他瞪她,咄咄逼人。

     「城、城哥,你……你冷靜一下好不好?」他這樣,她好害怕。

     她知道他沒耐性,也知道他脾氣不好,冷言冷語是常有的事,真的生氣時也會開罵幾句,可她真的不曾見過他這樣,兇狠、野蠻、可怕。

     怎麼辦?何媽人呢?她上哪去了?眼神左飄右移,芮夏蓮想求救,可惜根本求救無門,因為始終不見何媽人影。

     「冷靜?」笑容擴大,眸子卻仍陰寒。

    「我的妻子,才結婚八天的新婚妻子,竟就欲求不滿的往外發展?這樣,你還敢要我冷靜?」 「我、欲……天呐!你胡說什麼?」多難聽的話啊!他怎麼說得出口? 「我胡說?我明明親眼瞧見,你還敢賴我胡說?怎麼?你當我眼瞎了不成?」他看得清楚,她是抛下了他,走向那個男人,這最教他無法忍受! 「你、他、欸,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芮夏蓮好急,急得快哭了。

     怎麼會愈來愈亂呢?她以為給些時間,他會冷靜下來、會好溝通的,怎麼卻是愈來愈不講道理呢? 「不是我想的那樣?好啊,那你說,是哪樣?」他給她機會。

     「他、我、我跟他是同事,也是大學同學,但就隻是這樣了,真的再沒其他關系。

    」她心裡隻有他啊,從來就沒别人。

     「同事?」同學他可以理解,但——「你沒在工作,哪來的同事?」 當他白癡嗎?這麼糟的謊話,她竟也編得出來? 「我、我有在工作啊。

    」咬咬唇,她輕聲說。

     「嗯?」突然,火滅一半,他瞪看她。

     「本來要跟你說的,可是你……」頓了頓,偷看他一眼,旋即低下頭,她小小聲說着:「你後來就不在家了。

    」尾音含藏着哀怨及委屈。

     「是這樣?」他半信半疑。

     「嗯。

    」她用力點頭。

     「真的?」他從來不多疑,卻為她破例。

     「真的。

    」擡起頭,她認真看他,還舉手發誓。

     忽然間,火氣全沒了,邊城甚至有些想笑,因為她的慎重其事。

     但,下一瞬,邊城又不爽了,因為她高舉着雙手,讓他很難不看見她空空如也的右手中指。

     「如果他隻是同事,如果你心裡沒鬼,那為什麼不戴婚戒?怎麼?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這是公司規定吧?」抓過她右手,将手背反向她,也将自己左手背向她,邊城要聽她怎麼做解釋。

     許多男人不戴婚戒,是為了隐瞞已婚事實,也是為了想風流快活;那麼,女人呢?是否也是相同理由?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死定了! 他的确不愛她,也沒半點喜歡,但他終究娶了她,就會對婚姻忠誠,而她也必須如此,否則,他定不饒她。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話?我跟他真的沒什麼,心裡也沒有别的想法,你為什麼要一直誤會我?」他語氣好酸,話也好惡毒,那實在很傷人。

     「誤會?好啊,如果是誤會,那你就解釋啊。

    」他等她。

     「你!我不要跟你說話了!」難得地,她生氣了,因為他根本不信任她! 嘴上說要聽她解釋,心裡卻早判了她罪名,那她就算解釋再多又有什麼用?算了,她不說了! 揮開他的手,她繞過他要上樓。

     「我沒讓你走!」但,他不讓她如願。

     大掌一采,他輕易抓回她,将她推到牆邊,牢牢釘在牆上。

     「你做什麼?放手!你放開我……」她使盡全力掙紮,卻動彈不得,隻好對他喊話。

     真的,很難得,她從沒這樣過。

    她對他總是低聲下氣又小心翼翼,在他身邊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更别提會像現在這樣,大聲的對着他喊話了。

     「不放!沒給我滿意答案,你哪都不準去!」扣住她雙手手腕,他将她緊緊困鎖住。

     「要我說什麼呢?你心裡早有了答案,到底還想我說什麼?」她氣,她好氣,他不信她,又不讓她逃,他到底想她怎樣? 「實話!我隻要你說實話!」而且,最好是他能接受的實話。

     而,什麼是他能接受的實話?說實在的,他不知道也不清楚。

     「說了又怎樣?就算說了,你會信嗎?不,你不會,你根本不信我!」掙不開,掙累了,她哭了。

    「你好過分!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為什麼……」 「喂!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你以為哭一哭,這事就算了嗎?告訴你,不可能!」該死!怎麼這樣就哭了?一時間,他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更惡聲惡氣。

     結果,芮夏蓮哭得更傷心了。

     「好了,給我停!」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