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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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考生來說,一點也不名副其實的寒假,仍然每天得到補習班、學校、圖書館報到,蘇轼拿着筆塗呀塗的,發出吱吱吱的聲響,臉色十分郁卒。

     “你在搞什麼!好好念書,别發出奇怪的聲音,很吵耶!” 巫湘終于受不了的抱怨,蘇轼已經一星期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令人心底難受,好想拿大垃圾袋裝好,把他丢掉,省得看了心煩。

     “我提不起勁來,七天沒看到那家夥了,一直關機,你說,他是不是在躲我?” 老是意氣風發的蘇轼,難得一副落魄樣,哀怨得像個小姑娘,看得巫湘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

     “不會吧?難道餘老師不是自願的?” “什麼自願?” “我以為你們是兩情相悅的情人,原來不是。

    ” 跟個被愛情沖昏頭的笨蛋講話,是不理智的,巫湘冷哼一聲,不再搭理。

     “我是呀,可是……那家夥太遲鈍了,我都做得那麼明顯了,是笨蛋也該知道吧!” 我看你是笨蛋,餘老師是超級大笨蛋! “我還是覺得很奇怪耶,你說,餘仁傑幹嘛躲我?難道我又做什麼事吓到了他?可是,我想了很久,就是沒有呀,真的很奇耶……” “我怎麼會知道,别再煩我了,我還有筆帳沒跟你計較,你最好給我安靜一點。

    ” 蘇轼會這麼聽話當然是因為上次答應巫湘的條件沒做到。

     叽叽喳喳的蘇轼果然很吵,所以巫湘隻好搬出鎮壓法寶,很快的,蘇轼閉嘴了,面色肅然,隻是仍然拿筆在紙上塗呀塗。

     那天,拿到成績單的巫湘,直沖蘇轼家,直把單子兜給他瞧,簡直要将成績單塞進蘇轼的雙眼裡。

     “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又是第一名——” 蘇轼打哈哈,“第一名很好呀,多少人夢寐以求呀,不愧是巫大才女,得來全不費功夫,在下甘拜下風望塵興歎啊……” 看蘇轼嘻皮笑臉的,巫湘氣得說不出話來,跺跺腳,口不擇言道:“好,你完了,餘老師也完了,我要把你們的事到處說,哼——”要轉身離去,手腕卻把蘇轼抓住。

     “我知道你不走會做這種事的人。

    ”蘇轼對巫湘如此說道、很認真地說道,沒有方才的嘻皮笑臉,充滿着信任與堅定。

     一聽,巫湘氣消了,本來就是她無理取鬧,隻是未如己意所以才生氣。

     “算了,告訴我,你錯在哪裡?” 巫湘本來還以為隻一、二分之差,未料一看,差點氣瘋。

     天呐,這竟然是我認定已久的對手,零分,數學都零分,把考試的分數拿來玩也不是這種玩法吧!以為這樣就可以考赢我,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蘇、轼!” 巫湘現在想起那事,仍是恨得牙癢癢的,發覺一頭熱的用功想赢過蘇轼的她,簡直像個白癡。

     忽然,圖書館的音樂響了,催促衆人該收拾回家,于是蘇轼整理着書,順便把巫湘的書也拿過來。

     “我跟你一起拿回去放。

    ” “不用了,我比較高,一下子就放好了,我可不想再發生上次那樣的慘劇,你就先回去吧!” 看巫湘點點頭,蘇轼就把手上的書拿到三樓放好,用不着輔助梯,啪啪三兩不就放回架子上。

     蘇轼摸着額頭,上次,就是在這裡跟巫湘頭磕頭,差點疼死,不夠高的巫湘硬是要拿一本書,書是被抽出來了,可書也砸了下來。

     當蘇轼彎腰要撿時,巫湘卻提腳要接,兩人好死不死臉對臉撞在一起,隻差沒流鼻血、碰掉幾顆牙,記得那時撞得好大聲呀,腦袋裡嗡嗡直響,還好沒KISS到,要不然,蘇轼可能要把牙刷爛才行,要知道,跟全校最兇的母老虎KISS還有命嗎?蘇轼可沒那麼想不開。

     一回到家,蘇轼這次學聰明了,他已經調查好餘仁傑所有的身家資料,家住A縣某某區某某裡XX号,家裡電話是二三一四五六七,家有父母亮共四人,呵呵,蘇轼拿起電話直撥餘家,他就不信今天無法跟餘仁傑說到話。

     一個小時前,餘仁傑坐在書桌前盯着桌上的紅色小瓢蟲,一個小時後,餘仁傑還是盯着桌上的紅色小瓢蟲。

     “仁傑,你有沒有在眨眼呀?” 難得趁年假回來的大哥餘仁俊如此問,人家不是說十年一代溝,所以他自認為跟弟弟有零點六個代溝,以緻于他現在不太懂弟弟的行為,沒辦法,誰叫弟弟小的時候,他在學校念書,弟弟在念書時,他在外頭工作,要疼弟弟就得等以後,現在弟弟都大了,也不好意思再去疼他,不過,關心總是要的。

     “好不容易回家,雖說家裡舒服,也得去外頭走一走呀!媽很擔心你每天都關在屋子裡,這樣不太好。

    ” 餘仁俊再勸,走過去揉揉餘仁傑的肩膀,真不懂自家小弟怎麼還是這麼瘦小,雖然他以前常搶餘仁傑的奶瓶喝、常搶餘仁傑的雞腿、蛋蛋跟魚吃,可是自從他到外頭後,就沒再搶過了,餘仁傑應該可以再長得高大一點才是呀! 在可憐弟弟的同時,餘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