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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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手腳發軟? 打小就是健康寶寶的韓佑月,從不曾體驗血糖過低的那種虛軟,現在因唐澤民毫無預警的親吻,她确确實實的地體驗到了。

     他灼熱、濕潤的舌尖探入她的唇齒間,熱情的邀她與之纏綿;她的雙手抓緊了他的襯衫,彷佛想緊緊攀握住這不可思議的瞬間,神魂颠倒的感受。

     唐澤民讓韓佑月緊靠着她背後的置物架,一手由她的腰肢移到她的肩膀,另一手則探向她的後腦,輕巧的将她的發辮解下,讓黑亮的發絲披散在她的肩上及他的臂,然後他的大手開始溫柔的按摩她的頭皮,配合着唇上施展的魔力,今佑月更加馴服與沈醉。

     他沒辦法教自己放開她的唇。

     她的唇柔滑細緻,她的味道混淆了濃烈的咖啡香及幽幽的女人香,他無法分辨那細微的低吟是出自誰的喉嚨深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耳中回蕩着自己如擂的心跳,他心中燃燒着史無前例的熱情火焰,腦海裡還有從未因任何女人擁抱而掀起的狂野浪潮。

     她虛軟的攀着他的頸項,直到自己的肺部脹疼,她才不得不輕捶他的胸口,終于暫時打住他的狂野熱情。

     唐澤民喘着氣,看着她紅滟的唇瓣。

     那微腫的紅唇,才被他狠狠肆虐過,他因這明顯的認知而感到興奮,身體也敏感的起了反應。

     「你……」他怎麼會突然吻她了?佑月又害羞又困惑,不明白為什麼找個咖啡壺,也能找成這種暧昧的姿态?她低着頭,隻敢偷偷吊高眼觑他。

    「你幹麼吻我?」 「妳不喜歡?」微低下頭凝着她的前額劉海,怎麼都看不清她的臉。

     「……」她沈默半晌,依舊無言。

     「佑月?」等不到她的回答,唐澤民急了,以指尖擡高她的下颚,雙眼鎖住她的水眸。

    「妳生氣了?」 「沒,你處處幫我,我怎會生你的氣?」她搖頭否認。

     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好似怎麼回答都不對,索性就不講話最安全。

     他心頭一凜,眉心緊蹙了起來。

    「因為我幫過妳,所以不論我對妳做了什麼,妳都不會生我的氣?」 佑月偷觑他一眼,搖了搖頭。

     她之所以不生氣,是因為她的心早就系在他身上了,今天即使他有比親吻更「超過」的舉動,她也會心甘情願配合,但這種事,矜持的她如何都說不出口,也隻能搖頭了。

     「妳就這麼随便?難道我要妳跟我上床,妳也無異議的點頭嗎?」沒想到唐澤民誤會她的意思,生氣了。

     佑月驚愣的猛地擡頭,委屈填滿了她漂亮的長眸。

     「你不會……」不會的!他不會是那種借機勒索的卑鄙小人。

     「我會。

    」他拿下眼鏡,眸心竄過一抹陰鸷。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妳憑什麼認為我不會?」 「你、你别吓我。

    」她喜歡他沒錯,但直到此刻,她才愕然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不免驚駭了起來。

     「我吓妳?」他嗤笑,更多的是因為她的輕率而心痛。

    「要不要試試?」 她瞠大雙眼,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既然妳不反對,來,我們現在就來吧!」他愠惱的拉起她,連拖帶拉的将她拉離儲藏室,直往他的卧室走去。

     「不……我不要!」她吓壞了,生平第一次因恐懼而紅了雙眼。

    「澤民,我不是……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 「那妳是什麼意思?」他陡地轉身攫住她的肩,沒了眼鏡遮掩的眼正散發着明顯的怒火。

    「妳不是說不論我怎麼對妳,妳都不會生氣?」 「不是!」她用力掙脫他的箝制,倔強的不讓眼眶裡的淚落下。

    「你為什麼總是誤會我的意思?」 「我誤會?我還六會咧!」他急怒攻心,氣她不愛惜自己,更氣自己把局面弄得這麼僵。

    「不然妳說清楚,妳到底是什麼意思?」 随随便便哪個人都能吻她的嗎?難道他就不能是那個唯一?! 她脹紅了臉。

    「我……不是任何人吻我,我都可以不在乎的,換成别人我肯定給他一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再怎麼不好意思,也不得不将自己的心意傳達清楚,否則真要被他當成随便的女人了! 他的眼瞇了起來,有些東西在心頭發酵,有點酸、有點甜,甚至帶着點緊張。

     「為什麼我就不會吃妳一拳?麻煩妳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