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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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與激烈做愛之中循環。

     有将近半年的時間,他們對這份愛情都産生了疲累感,但又沒有人願意提出分手,直到何旖旎證實自己懷孕的那一天。

     那一天,寒意蕭瑟,隆冬的風吹得人冷飕飕的。

     河豚等人,在寒流的阻擋下,沒有人上阿騰這裡來報到。

     令人窒息的靜谧中,她對阿騰吐露了這件事。

    「我懷孕了,一個多月。

    」 阿騰的錯愕是可以預知的,畢竟他一向遵守「安全第一」的原則,隻除了他們的第一次和一個多月前的那一次,他們都喝了一點酒,激情來得急,去得也快。

     「你打算……怎麼辦?」他問得很凝重。

     「這句話不是該由我來問你的嗎?」她鎮靜的反問,也不肯定自己要的是不是阿騰的承諾。

     可阿騰卻突然打開抽屜,翻了翻,抽出一個公文信封給她。

    「我申請提前入伍的兵單到了,反正大學也考不上,不如提前去數饅頭。

    」 「那我呢?還有孩子呢?」她頭一次表現得激越。

     阿騰怔仲良久,才答:「我們都還年輕,擔不起養孩子這樣的重責大任,明天我去籌一筆錢,趁早把孩子拿掉,至于我們兩人的将來,當然必須等我退伍後再打算。

    」 瞧他說得多麼雲淡風輕啊! 何旖旎突然感覺心寒,也覺得疲憊了。

    「好,我明天就去拿掉孩子!你急着去數饅頭,我阻止不了你,可是我不會等你,也不會再愛你,等你入伍的第一天,我就去找另一個人來取代你,我不會讓你再在我的生命中産生任何意義。

    」 「小旖,别任性了!」阿騰擰起濃眉,有點無奈。

     「我不是任性,我是認真的。

    」 或許他将入伍的消息對她而言是一項震驚,或許因為阿騰對拿掉孩子的事決定得太過草率,令她寒了心,因此她的憤怒才會無可抑扼的爆發。

     但她說的話自然也不會是一時的氣話。

    尤其是拿掉孩子那一天,當她從麻醉中清醒,虛弱的坐在診所走道邊的椅子上,望着那些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準媽媽們時,她突然對自己的遭遇感到凄涼和厭煩。

     阿騰繳完費用走向她,攙扶她走出診所時,她終于禁忍不住的發洩。

    「我恨你!」她低嚷。

    「我恨你!」她一邊落淚,一邊低嚷。

     但恨又如何?正如愛又如何? 阿騰也不是無動于衷,她知道。

     但相對的,他們都明白,在那樣慘綠的年少時代,确實有太多的事情是他們能力所不能及的,于是,他們隻好選擇放任。

     拿掉孩子之後,阿騰已經準備好人伍的行李,而她也整理好自己的簡單行囊準備離開。

    雖然心情迷茫怅惘,但她卻義無反顧的一步步邁向往後未知的旅程。

     當初,她之所以能夠斷然斬斷與阿騰的那段孽緣,主要是繼母在她堕胎的翌日所帶給她的一個青天霹靂的消息——父親從鷹架上跌下。

     父親摔斷了一條腿,反而使得她倦鳥知返,讓她看清了繼母好的一面。

    家庭因父親的腿傷而拮據了起來,但家庭的向心力卻反而更緊實。

     不久後,她發奮圖強,考上了大學,并結識了鐘珍和柏常茵。

     值得慶幸的是,今晚的訂婚宴中,沒人看得出她粉飾在幸福笑容下的短暫回想與迷惘,而在她與陶健方的親朋好友要求下,兩人熱吻了三分鐘,而她與阿騰的那一段過往,也仿如一縷塵煙,悄無聲息的被她撣出心海之外。

     ∞Φ風の谷Φ∞∞ΦNauSicAaΦ∞∞Φ風の谷Φ∞ 景物依舊,隻是時光溜向了深夜。

    鬓影衣香消失了,管弦樂團離開了,灰姑娘和她的王子反而有了獨處的時間。

     燈火依然輝煌,何旖旎姣美的曲線在合身的絲質禮服的配襯下,更加顯得優雅曼妙。

     陶健方目不轉睛的凝視着何旖旎,看得她面泛桃紅,臉帶羞意,他激動的将她拉至懷裡。

    「小旖,我們終于名正言順了。

    」 他的唇輕輕擦過她的,拇指在她的鎖骨上描摩,何旖旎知道他在暗示着——他要她! 而他似乎也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絲疑懼。

    「我吓到你了?」他的眼神恢複溫柔,手也從她胸前放下。

    「我想要你,你是那麼的完美、可人。

    今晚,我恨透了那些投注在你身上的驚豔眼神,讓我忍不住想掏瞎他們那色迷迷的眼。

    」 陶健方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