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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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進來的第一晚,顔家樂當然是嚴陣以待,加上今天她也跟早餐店和餐廳請了假,有的是精力跟他對抗。

     由于兩間房間有各自獨立的衛浴,因此用過晚餐回來後,她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裡,也将房門上了鎖。

     到了晚上九點多,她終于聽到項紀雍進門的聲音,全身上下的神經頓時像上緊了發條,兩眼直勾勾地盯着房門不放。

     原以為要不了多久,外頭的男人就會來開自己的房門,甚至在發現房門上鎖時還會試圖強行撞開。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外的人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偶爾她可聽到外頭有走動的聲音,但項紀雍卻像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似的,完全沒有來搭理她。

     直到她因為神經過于緊繃而疲憊的睡去,房門外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隔天,她因為六點就得到早餐店打工,五點多便早早出了門而沒有跟他碰上。

     一整天下來,她因為忙于工作也沒什麼多餘的時間去想這件事,直至晚上十點餐廳下班。

     有鑒于這一個月來錢沒賺到還惹了一堆麻煩,她終于決定結束地攤的生意,因此在十點半後便回到了項紀雍的住處。

     顔家樂一進門便見到大廳裡亮着燈,知道項紀雍已早她一步回來,神經才要繃緊的當下卻發現不見他的人。

     料想他人應該是在房裡,她也快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從昨兒個搬進來開始,兩人就不曾打過照面,洗澡時她不禁樂觀地想,也許他們兩個人就像太陽跟月亮一樣,永遠不需要碰頭。

     隻要他繼續當她不存在,她也沒必要去多想他為什麼娶她,以及又為什麼要她搬進來的理由。

     洗去一身的疲憊從浴室出來後,顔家樂又再一次确定房門已經上鎖,才安心的上床準備睡覺。

     然而,就在她即将入睡前,竟聽到外頭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一驚,倏地睜開雙眼,竟看到項紀雍推門進來。

     「你幹什麼?!」她立刻坐起身來質問。

     他隻是筆直地走向她,未對她的問話做出回答。

     「我警告你别過來喔!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 她的威脅并不能阻止項紀雍的腳步。

     眼見兩人的距離隻剩一步之遙,她轉身想逃下床,卻被他一把攫住腳踝。

     将她拉向自己的同時,項紀雍也爬上了床。

     「你放開我!」 她才想踢開他的箝制,項紀雍卻整個人已壓向了她。

     顔家樂雖然感到驚恐,但畢竟在社會上讨生活許久了,見慣各種陣仗的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雙手被箝制的她想也沒想,轉頭便對項紀雍的左手狠咬一口,讓他當場吃痛的收回了手。

     右手一得回自由,她片刻也沒遲疑地掄起拳頭便揍向他。

     有别于以往的那些酒店女人,她突如其來的攻擊叫他一時措手不及,下颚也因因結實地挨下這拳。

     不等她第二拳再揮過來,項紀雍已經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并且避開她的小嘴,以防她故計重施欲張口咬人。

     顔家樂轉而提起腳來踢他,如果不是他及時避開,并藉由下半身的重量來壓制她,他身上恐怕又得多一處傷口了。

     雖然她并未因此而放棄掙紮,但終究不敵他的侵犯,一股被撕裂般的痛楚自下半身席卷而來。

     結束後,他并沒有留下來,深鎖着眉頭望了她一眼後才離開。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如果不是她這會兒全身上下痛的要命,顔家樂簡直恨不得将他撕個稀巴爛。

     那該死的王八蛋!她一定要宰了他。

     她在心裡頭詛咒着。

     ***bbs.***bbs.***bbs.*** 若非昨天下班前已經答應了好友,今早會到他的研發公司與他讨論一些相關的法律問題,項紀雍實在不想走這一趟。

     進到好友的辦公室,由于莫宗懷還在會議室裡進行早餐會報,項紀雍于是将帶來的資料從公文包裡全拿出來攤到桌面上,打算等好友一進來便開始進行讨論。

     約莫過了十分鐘,莫宗懷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秘書說你來了,吃過早餐沒有?」 「吃了,昨天你在電話中提到的那些問題,資料我已經帶過來了。

    」 雖然說律師的職業加上好友本身的個性,在行事作風上絲毫不浪費時間,可像這樣一見面就直接切入主題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不過莫宗懷還是拿着手上的卷宗順勢走了過來。

     他幾乎是一坐定,項紀雍便拿起帶來的其中一份資料開始解釋,态度之積極簡直要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