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鐵漢嬌娃成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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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騙的麼?” 南幻嶽哧哧一笑,道: “閻小仙是在大約一個時辰之前出去的,她出去是為了替你們負了傷的人到藥鋪抓藥,可是?而且姓手中還提了一隻小巧的竹籃,對不對,竹籃是‘花斑竹’編成的,頭翹,底像花瓶底……” 閻立名猛的一顫,尖叫: “你宰了她?” 南幻嶽道: “我擒住了她。

    ” 汗水涅涅,喘息急促,闖立名驚怒的咆哮: “你一定把她殺了,一定的——” 南幻嶽厲聲道; “我告訴你沒有殺就沒有殺,你不值得我一騙,但是,若你膽敢傷害潘巧怡,你的妹子就必定逃不過這一劫了!” 閻立名大叫: “姓南的,以你一貫的殘暴狠毒手段來說,你豈會輕易饒過了小仙?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寬厚,什麼叫仁恕,隻要是你的仇敵,什麼人到了你手裡尚有幸理?你在騙我,小仙必然已遭毒手,小仙啊……” 緊張的注視着閻立名因為過分激動而形抖索的手,南幻嶽不禁心中憂慮無比——那支手提着“狐齒錐”,“狐齒錐”的尖環便頂在潘巧怡雪白的頸項上,這時,随着閻立名的手臂抖索在微微一松一緊,一頂一離,于是,潘巧怡的頸上便血痕斑斑了。

     但是,她卻閉目咬牙,半聲不響! 南幻嶽暴叱一聲,大吼道: “小心你那把爛家夥!” 閻立名語聲悲痛,神态凄厲的叫道: “你定已殺害了我的妹子,你已經殺害了她,小仙,可憐的小仙——” 南幻嶽一見情形不對,急道: “閻立名,你這暈頭暈腦的王八羔子,我沒有殺她,隻是擒了她而已,你不要在那裡自說自話——你注意你的兵刃,你會傷了潘巧怡——” 閻立名慘烈的大笑,大叫着: “好,你殺了小仙,我也不想活了,大家同歸于盡——” 南幻嶽猛退一步,向着門口怒喊: “閻小仙,你進來讓你哥哥看看!” 這乃是一種最尋常,卻也往往在危急關頭最有效的小障眼法,本來,以閻立名的精狡沉着來說,他是斷斷不會上當的,但是,此時此景;他心中又是驚怒,又是悲惶,再加上無比的緊張,刹那之間竟也出自本能的側首向門口——就這一丁點的空隙業已足夠了。

     南幻嶽悄無聲息,“寒水經”的光工仿佛夜黯中的一抹電閃,在激炫的波芒突映裡,閻立名已經尖嚎一聲,抱着手腕猛力摔向一邊,他的“狐齒錐”也“當”的一下被震得破窗彈出! 掠身床邊,南幻嶽狠極了的揮劍暴削,閻立名滾地怪叫,背上已“嚓”“嚓”“嚓’并排開了三道尺許的血槽! 南幻嶽抹去額門上的冷汗,大罵道: “狗娘養的閻立名,你是隻什麼樣的‘玉狐’?你簡直是頭蠢豬,老子告訴你沒殺閻小仙,你硬咬着根驢鳥不信,老于不管你信不信,你卻手抖心顫的要傷害潘巧怡,你說說,你是不是自找苦吃!” 揮身血漬斑斑的閻立名這時卻已不叫不喊了,他吃力的支撐起上半身來,居然那等平靜的道: “姓南的……小仙……你真沒殺她?” 南幻嶽怒道: “說沒有就沒有,何需騙你?” 自齒縫中“噓”“噓”透了口氣,閻立名又是疲憊,又是艱辛——卻更似如釋重負的道: “現在你說沒有……我才算相信了……因為你不再投鼠忌器,不再有所顧慮……而且你已占了上風……你如今所說的話,可能真實成份較大……’ 南幻嶽咒罵道: “閻立名,我方才就應該把你碎屍萬段的,你們兄妹在外頭耍奸使詐,蒙混欺瞞的勾當做得多了,也就任是誰的話都不相信了,你信不信關我屁事,,卻幾乎為了你這猜忌多疑的惡習而陷害了潘巧怡,姓閻的,你自以為是個什麼東西?你當是有天眼?順風耳,神機妙算?天下事你都能拿捏得這麼準?就隻有你是對的?娘的皮,剛才你不但差點害了潘巧怡,更險些把你妹子的性命也賠上,如果你一旦傷害了潘巧恰,你那妹子我就不想殺也非殺不可了!” 閻立名面容痛苦的扭曲了一下,喃喃的道: “如果……說……你曾做過什麼好事……這可能就是你唯一……的一樁……” 南幻嶽“呸”了一聲,道: “我做過的好事,比你兄妹前輩子加上後輩子的合起來還多,哪似你們一般的奸詐卑鄙,恬不知恥!” 閩立名喘息着道: “你……總是……自鳴清高……其實滿肚皮男盜女娟……” 南幻嶽眉梢子一揚,道:“姓閻的,你是瞎子聞臭,離“屎”不遠了,卻還有這個心情來紅口白牙的指責我!”” 閩立名讷讷的道: “随你……怎麼辦……姓閻的絕不皺眉……” 南幻嶽歎了口氣,道: “又宋了,又是這一套,‘英雄風範’……” 說着,他以手中“寒水紅”挑開了床上潘巧怡身上的繩索,又将潘巧怡嘴裡塞得滿滿的布屑扯了出來,但是,潘巧怡卻毫無動靜,依然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得鑲一褶顫抖的皺紋俱無,唯一的動作,是她的牙齒深深陷入了下唇中! 南幻嶽怔了怔,一邊以眼斜瞟着閻立名,一邊湊過身子,溫柔的道: “巧怡,心肝,我來救你啦……” 潘巧怡的嬌軀抖索了一下,彎長的睫毛急速翕動,但是,卻仍舊設有絲毫表示,她甚至将面龐側轉了過去! 南幻嶽輕輕拍了拍潘巧恰的香肩,陪笑道: “寶貝,是我呀,你怎麼啦?” 潘巧怡猛一斜肩,抛掉了南幻嶽的手,更索興翻到床裡坐了起來,呼吸急促的低頭無語。

     南幻嶽舐舐唇笑道: “别生氣嘛心肝,就算我來晚了一步,我也是拼了老命狠趕啦,絕對沒有一點故意耽擱之處,寶貝,你要相信我,我是——” 潘巧怡驟然擡頭,那雙美眸中淚光瑩瑩,泫然欲滋,她硬咽着道: “不要說了!” 南幻嶽忙道: “有什麼事不對!巧怡,你怎麼突然傷心起來了?巧怡,你聽我說!” 潘巧怡用力吸了口氣,冷冰冰的道: “你會有時間說話——現在你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才最要緊!” 南幻嶽悄悄的道: “告訴我,你受了什麼委屈?我一定替你出氣,來,乖乖的告訴我……” 潘巧怕生硬的道: “南幻嶽,你的武功高,心眼多,想不到裝迷糊的本事也這麼逼真,你可真是多才多藝呀,誰叫我受委屈,你自己心中有數,少再反穿皮褛扮老羊了!” 南幻嶽咽了掃唾沫,自是明白潛巧怡為了什麼事情生氣——他知道潘巧怡是為了方才他故意說的那些貶辱她的話而不歡,其實南幻嶽之所以那樣做,也都是為了要減削闖立名欲鉗制潘巧怡面威脅他的意念,沒有半句話是出自内心,他全是替潘巧怡的生命安危着想,但這用心之良苦,此刻又哪裡說得清呢?他本想故意“打糊塗仗”先混過這一關去,然而,潘巧怡發了女人家的小性子,怕是搪塞不過啦…… 他又賠笑臉,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