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狡毒花狐詭谲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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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微蹙道: “還不敢确定,但我懷疑——當然,也可能這叫什麼‘大元黃’的酒本質就是如此,不過我們最好先弄清楚以後再喝,不防一萬,隻防萬一!” 狄十娘讷讷的道: “潘姐蛆——你懂得怎麼辨識毒性?” 南幻嶽笑吟吟的道: “狄姑娘,聽她的準沒錯,你潘姐姐不但懂得怎麼辨識天下百毒,她更是此道中的高手,祖師娘了!” 似是頗出意外的“啊”了一聲,狄十娘說笑道; “南大哥不說,可真叫人一點也看不出來,潘姐姐也從沒提過,想不到——她在這一門學問上竟有着如此深博的修養——” 潘巧怡笑道: “别聽休南大哥瞎扯,這算什麼‘學問’?旁門左道罷了,根本不值一談——說不定我們是在杞人憂天,這酒并沒有什麼問題也未敢言……” 南幻嶽趕緊道: “好了好了,寶貝,别故作謙虛之狀了,趕快用你那根‘犀角瞽’試了試吧,有毒無毒亦可立見分曉!” 潘巧怡不再多說,随即将手中那支色作乳白色,光滑細緻的“犀角簪”伸入酒杯之内,片刻之後,這支乳白色的犀角簪竟逐漸變成黯青透紫的顔色,簪上質地潤細的紋理也烏蒙蒙的分辨不清了! 潘巧怡擡起頭來,沉重的道: “有毒,是一種令人肌肉僵木,肢體麻痹的毒類……這種毒性的顯示似乎說明它的原狀是水液形的……” 南幻嶽舐舐唇,道: “再試試我和狄姑娘的酒吧。

    ” 潘巧怕點點頭,将手上犀角簪的顔色較換回來後,又分别将南幻嶽及狄十娘的杯中酒試了試,結果也證明蘊有相同的毒性,接着,她拿過酒壺來聞了聞,順手丢向屋角,面無情的道: “都被攙人毒藥了,這毒藥是攙在酒壺裡的,并非附于杯内面,幻嶽,這是怎麼回事?” 南幻嶽背着手來回蹀踱了片刻,沉吟的道: “酒是我們經過‘黑竹集’的時候我親自在一家食館中購買的,我也親眼看着他們提酒裝壺,在這其中,他們不可能做什麼手腳,主要的,我們和那賣酒者毫無恩怨,甚至素不相識,他怎會暗算我們?這也更非有什麼仇家預謀,因為,這是無從預謀起的,誰也不知道我們會在什麼時候,到哪家店裡去沽酒……” 潘巧怕神情有些憂慮道: “顯然我們又陷進一個新的、不可知的危機中了,幻嶽,看樣子像是有人在暗裡跟蹤我們,并圖謀加害!” 南幻嶽冷靜的道; “酒不會自己有毒,那當然就是人為的,換句話說,一定是有人想對付我們,想在無形中進行或完成這樁陰謀!” 潘巧怡驚怵的問: “是誰?” 南幻嶽的目光尖利,緩緩掃過狄十娘的面龐,她在南幻嶽的目光觸及之時,不由自主的臉色泛青,唇角抽搐,雙手捂住胸口,但是,表情卻是那樣的顫粟又迷茫——有如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

     目光越過狄十娘的面龐,又在茅屋中流轉了一圈,然後注定在潘巧怡的身上,南幻嶽低沉的道: “現在,我也不知道是誰!” 狄十蝗輕輕籲了口氣,口吻卻是惶悚驚恐的: “南大哥——真的有人要對我們不利了?” 南幻嶽道: “這是無庸置疑的,但你不用害怕,一切都有我與巧怡來應付,我們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瑟縮了一下,狄十娘喃喃的道: “人的心,怎麼這樣狠毒啊?” 南幻嶽不帶絲毫笑意的笑了笑道: “不錯,有些人的心是狠毒的,可惜人心隔着肚皮,看不見,摸不透,要分辨出來好歹,往往就需要事實證明,不過,很多時候,待到事實證明了,真像固已分曉,卻來不及挽回什麼了……” 狄十娘似是有些不妥的苦笑道: “南大哥說得對……” 潘巧怡誠懇的道: “你别怕,狄妹妹,任什麼危險都有幻嶽和我來擔待,他們傷害不了你,我們會竭盡可能的護你——” 狄十娘忐忑又憂慮的點點頭,小聲道: “我相信,潘姐姐……” 輕輕在狄十娘手背上拍了拍,潘巧怡揚起臉問: “幻嶽,你判斷可能是哪一邊的人?” 南幻嶽想了想,道: “難說,我的仇家很多,而你也得罪過不少,如今隻憑險兆,不見敵蹤,一時也不能斷言會是哪一路的人要暗算我們!” 潘巧怡恨聲道: “不管是準,居心卻是夠險惡的了,幻嶽,由他們下毒的性質來看,他們并不想馬上要我們的命,而是打算生擒活捉!” 南幻嶽道: “是的,他們是想抓活的——無論是何方神聖,隻要我們落進他們手裡,隻怕都不會是樁愉快的事了——” 潘巧怡眸瞳中光芒閃灼,憤怒的道: “這是一些見不得天日的陰溝老鼠!不敢明刀明槍的對敵,卻隻敢躲在暗處向人施陰詐,放冷箭!” 南幻嶽笑笑道: “别生氣,寶貝,江湖裡這樣的角色可是太多大多了,我本人的經驗也就不少,如果我次次都像你這樣激動氣憤,恐怕早就氣翹辮子啦!” 潘巧怡咬咬牙,罵道: “真是卑鄙龌龊,這些小人!” 南幻嶽道: “順順心吧,寶貝,早晚也會把他們找出來的,隻要大家面對面碰上了頭,你再看我将怎樣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