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戰餘威懾盜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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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幻嶽目光一瞄,不由笑了,道: “哈,原來是呂花呂大姐。

    ” 潘巧怡急忙仔細瞧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想不到天下竟會有呂花這樣醜惡粗陋的女人,簡直就是傳說中“無鹽”“膜母”的化身了嘛! “金扣草鞋”呂花的那張又老又粗的面孔上沒有什麼表情,但瞧上去卻顯然比南幻嶽初見她時更醜了些,也更蒼老憔悴些,她睜着那雙邪怪又混濁的眼睛,打量着南幻嶽,又端詳着潘巧怡,好一陣子沒有開口。

     南幻嶽有些不耐煩的道: “看夠了吧?我們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不?” 呂花哼了哼,嗓子沙沙啞啞,卻痛恨至極的道: “南幻嶽,算你有種,竟敢找上我們‘浮圖崗’來……” 南幻嶽笑笑道: “你們‘浮圖崗’是什麼?閻羅殿?玉皇宮?我有什麼不敢來的?而且,你們全很清楚,我早晚也會來!” “咯登”一咬牙,目花髒上的肌肉抽搐着道: “我恨那天晚上投有活剝了你——” 南幻嶽搖搖頭,道: “你們沒有,你們也不能,我承認那夜我的傷勢不輕,但我有了代價。

    呂花,可要我為你算一算那代價有多大?” 呂花咆哮道: “不用賣狂,姓南的小兔崽子,你也并沒有占什麼大便宜!” 南幻嶽哧哧一笑,道: “我受了傷,但你們死了多少人呀?多少好手命喪黃泉,你們的瓢把子可不也成了獨臂神仙?還有你,呂花,身上的疤痕怕是很難看吧?” 說不出呂花的表情有多麼憤怒,多麼怨毒,又多麼激動,但她在竭力的壓制下終于将泣禱洶湧的情緒平靜下去,她陰狠的道: “南幻嶽,‘浮圖崗’的人不是這麼好欺的,‘浮圖崗’的招牌更不是這麼容易摘的,咱們走着瞧吧!” 南幻嶽微笑道: “不必‘走着瞧’,呂大姐,眼前就解決了吧?你們恨我入骨,我對列位也一樣沒有好印象,就是現在,便于此刻,我們再來拚一次——” 頓了頓,他又道: “你們也是報仇,我也是報仇,正好各遂所願,呂花,這道我若不将你們這群狗娘養的畜生全都斬盡殺絕,我就不叫南幻嶽!” 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呂花已震懾于對方兇厲獰猛的神色之子,她幹澀澀的咽了口唾液,猶在硬着頭皮擺場面: “老娘……豈含糊你?” 南幻嶽大笑如雷,道: “很好,叫齊用鬥和你們那些自認為能手的夥計們通通滾出來受死,老于不耐煩一個一個打發!” 呂花懾窒的道: “你……跋扈什麼……麼?” 南幻嶽一指呂花,腕上纏繞的“寒水紅”映日生光,他厲烈的吼道: “妖婦,現在我第一個就宰你!” 呂花驚慌的再度跄踉後退,叫道: “慢點……你……慢點!” 南幻嶽粗暴的道: “什麼慢點快點?我要割你的肉,挑你的筋,剮你的骨,我要叫你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呂花抽噎一聲,整張面孔歪曲了,她恐怖又畏懼的尖叫: “暫莫動手……暫莫動手……南幻嶽,我的小祖宗,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南幻嶽心裡不禁感到納罕,想不到對方居然這麼個窩囊怯懦法,和他們往昔的張狂兇悍之态完全不同了——難道說,就這幾句恫吓脅迫之言,便驚破了整個“浮圖崗”人馬的膽了! 南幻嶽疑惑的說道; “呂花,你他娘的就這麼好說話?” “金扣草鞋”呂花惶恐的道: “咱們談談條件吧,南幻嶽,先别急着動手……” 南幻嶽目光環掃,發覺圍立四周的百幾十名大漢也一個個呆若木雞,面無表情,生似也都寒進了心…… 南幻嶽輕輕籲了口氣,道: “談條件?談什麼條件?” 呂花餘悸猶存,前倨後恭的道: “說真的,南幻嶽,你那身功夫之了得,我們全自心裡有數,要和你碰,實在沒有取勝的把握,你是赤腳的,我們是穿鞋的,你乃單身一人,我們有基有業,犯不上和你這種難纏的人物結怨……” 歎了口氣,她又讷讷的道: “況且,我們的老窩在這裡,跑得了神走不了廟,你卻獨來獨往,高興了來搗殺一通,搗殺完了遠走高飛,長此以往,我們防不勝防,擋不勝擋,這豈是個辦法?所以,當家的回來後和大夥——再商量,決定還是算了,南幻嶽,我們彼此間的梁子自此一筆勾銷,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大家以後河水不犯井水,行了吧?” 南幻嶽皮笑肉不笑的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條件?” 呂化點點頭道: “不錯——你還待怎的?南幻嶽,你可要搞清楚呀,吃虧的是我們,你知道我們咬了多少次牙才做下這個痛苦又難受的決定?我們的名聲被玷污,威信一落幹丈,尊嚴道到損害——還有弟兄們的血債深仇,我們全不顧了,當家的忍痛決定這個措施之後,整整有三天三夜後悔得沒睡着覺,也一再自怨自艾,說他對不起弟兄,對不起‘浮圖崗’多年創下的聲威……當家的甚至連他自己斷臂之仇也不記了……” 南幻嶽冷冷的道: “本來,你們就是外強中幹,色厲内荏,不堪一擊!” 呂花十分難堪的道: “姓南的,你又何必說得那麼難聽?殺人不過頭點地嘛,我們自認吃虧倒黴算了,你占了便宜還說什麼風涼話?” 南幻嶽哼了哼道: “齊用鬥呢?你們其他的首要人物呢?都到哪裡去了?怎麼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