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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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一餐就能補齊?無計可施之下,司徒章隻好在家中塞滿毫無營養的零食,再怎麼說,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餓肚子吧。

     年關将近,司徒章在家中父母再三催促下,不得不準備回家過年。

    大年三十那天下午,他将袁莉日後幾天的生活必需品準備妥當後,帶着一顆不安的心登上了回家的巴士。

     他有邀請她一道去他家,袁莉隻是清冷一笑,連拒絕的話都沒說就自顧的繼續翻閱小說。

     窗外的風景向後,每過一秒鐘都意味着離家更近一步,這對于忙碌一年的人來說是一件欣喜的事。

     與滿車廂的熱鬧喜悅相比,皺着眉頭的司徒章顯得格格不入。

    他真的很不放心,想着袁莉一個人過年的冷清,司徒章的心開始隐隐作痛。

    早知如此,他真應該用繩索将她綁起來,硬拉她與自己一起回家。

     那丫頭,總能輕而易舉的扯動他魁梧身軀下深藏的柔情。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司徒家的大宅院今夜燈火通明。

     司徒矍與柳秋終于盼回半年未見的兒子,杜林兒亦見到久未謀面的丈夫。

     将司徒章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一番後,婆媳倆揉着淚汪汪的眼睛鑽進廚房,把客廳留給了表情一樣嚴肅的父子。

     司徒章與其父司徒矍非常相似,兩人的身形、相貌如出一轍,就連性格也都一樣的剛毅。

     隻是據柳秋所言,司徒章有一項優點是他父親望塵莫及的,那就是心思細膩,但柳秋所說的優點在司徒矍眼中卻成了“婦人之仁”。

     “近來工作怎麼樣?有什麼大案子?” 這是司徒父子每一次見面的第一句話,接着,司徒章會就父親的問題做最詳盡的回答。

     男人與男人之間,除了工作之外很少有話題可談。

     這一次在司徒章彙報完後,司徒矍出人意料的說了句題外話。

     “工作固然重要,也不要忽略了林兒。

    ”這是與談工作時截然不同的柔和語氣。

     司徒章瞳孔一黯,“我知道。

    ” 語氣很淡,淡到以司徒矍的敏銳也沒聽出其中潛藏的無奈。

     廚房中,柳秋用手肘碰碰兒媳。

     “林兒,要加油喔!” 她的眼睛直瞟着杜林兒的肚子,另有所指。

     杜林兒臉一紅,“婆婆!”她嬌羞得直跺腳, “傻孩子,還害羞什麼?”柳秋毫無取笑的意思,“阿章那孩子跟他父親一樣,辦起案子來什麼都忘了,這些年來可苦了你。

    ” 杜林兒忙搖頭阻止婆婆說下去,“我就喜歡他對工作認真的态度!”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享用過豐盛的年夜飯之後,柳秋就将司徒章和杜林兒趕回他們的房間。

     “媽也真是的。

    ”司徒章坐在床沿抽着煙直抱怨。

     杜林兒莞爾一笑,她哪會不明白婆婆的苦心。

     “婆婆一定是擔心你太累了。

    ”她一邊将司徒章帶回的換洗衣服整齊的放進衣櫃中,一邊回答。

     司徒章看着杜林兒的背影,心中像是忽然打翻了調味罐子,百味雜陳。

     這些年來,真是苦了她,他這個老公太不稱職了。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深夜,不知何處的爆竹燃放,響在空曠的天際,特别刺耳。

     至少司徒章是這麼認為的。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在黑暗中努力辨别房間的擺設。

     他的身旁躺着的是他溫柔的妻子,此時她正緊靠着他的胸懷,不用燈光,他就知道她現在的神情一定是安逸而又滿足的。

     唉!黑暗中,司徒章長歎一口氣。

     他真的生病了嗎? 為什麼剛才與妻子缱绻纏綿,他竟有完成任務般的感覺,甚至在他達到高潮的時候,他的腦海浮現的居然是另一張清豔的笑臉。

     他怎麼了? 他是男人啊!男人都應該有生理欲望的。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的欲望居然不用肉體發洩,單憑一張明媚的小臉就能克制。

    呵,這究竟是叫性無能還是柳下惠?司徒章自嘲的苦笑。

     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麼,睡了嗎? 大年夜她是怎麼過的,出門了嗎?吃飯沒?是不是又在餓肚子? 滿腦子的疑慮逼得司徒章快發瘋了,最後他輕輕挪開杜林兒搭在他腰際的手,蹑手蹑腳的下床。

     走到客廳,司徒章拿起電話撥了号碼,鈴響數十聲後,還無人接聽。

     她……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光是用想的,司徒章已出了一身冷汗。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以往的年關自己是怎麼過的? 袁莉站在陽台上不住回想,去年、前年她是在網咖裡玩了個通宵,日子再往前推些,她都是一個人在房間迎接新的一年。

     其實新年都是有朋友、有親人的人在過的,而在袁家,她完全是個局外人。

     她曾想過也許今年會是例外,因為她認識了司徒章。

     豈料他仍是不得不離開她回家,又留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