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鼓,取消想不開的意念。

     看來,隻能連同昨晚那堆碰不起的昂貴禮物,一起銷在櫃子裡,讓它們永遠見不到天日好了,這樣比較保險: 唉!這一切都該怪自己成事不足,卻敗事有餘c 好不容易熬到淩晨四點,眼看就是逃亡的大好時機.偏她不小心眯了一下眼,順道打個小盹,沒想到這一閉眼竟就睡了十七個小時,功虧一篑的把正事給耽誤了。

     徐均帆要是知道她壞了一天睡八小時的原則,又沒逃脫成功,不笑掉大牙才怪! 貪睡果然會誤事,武真零經由慘痛的教訓,總算明白這個道理了。

     ◇◇◇ 才走到大廳,尚未接近餐廳。

    老五曼丘武穿着一襲雪白的長衣,神情緊張的迎了上來。

     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曼丘映即脫口說出一個令人相當失望的答案,堵住了他蠢蠢欲動的嘴。

     “不用問了,老二跟我們的想法一樣。

    ” “這樣啊!”曼丘武略顯失望。

     武真零看着這一幕,輕輕的贊歎着。

     哇!這裡果然是俊男美女的集散地,大養眼了。

     瞧瞧這一襲白衣的俏麗佳人,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萬種,随風擺動的長裙更顯得儀态綽約逸秀,使人不由得醉心在她的美麗中。

     可惜天妒紅顔,世上畢竟沒有十全十美的完人,明明給了她一個傾國傾城的容貌,卻讓她的聲音過分粗犷,不夠細緻柔美,身材雖是勻稱修長,腰卻大粗了,平白破壞這份美,讓它有了缺陷,真遺憾! 也許,該叫她局部塑身,多吃些滋養品,以後天的努力捕她先天的不足。

     喂!武真零是不是對曼丘武産生了不該有的誤會了? 曼丘冽斜睨着曼丘武,冷淡中帶點嘲諷的對他嗤之以鼻: “不錯嘛!可以嫁了。

    ” “幹嘛!你想娶啊?”曼丘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不!最難消受美人恩,你這個與衆不同的佳人,我承受不起,怕被你害死。

    ” “敢對我說這種話,你活得不耐煩了。

    ” “怎麼會?我還想活到親眼見你出閣呢!” “你越來越讨人厭了。

    ”曼丘武解下腰帶。

     “比不上你。

    ” “哼!看劍。

    ”薄而柔軟的腰帶被他晃動了幾下,成了一把薄劍,直刺刺的刺向曼丘冽。

     曼丘冽冷笑閃身,逃過了這一劍。

    左手優雅的揚起,不留半分情的連發數道銀光,道道都朝曼丘武的緻命所在射去。

    一場極盡無聊的世紀争霸戰就此展開。

     “剛剛還有說有笑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當場打了起來?老八,你快想辦法阻止他們哪!”武真零急道。

     “哎呀!大嫂,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倒是……”曼丘映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老五的下半身。

     當她看到曼丘武正在進行的動作時,大驚失色叫道: “啊呀!别扯啊!那條裙子是我在東京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買到,特地帶回來給你的,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情的棄它于不顧。

    ” “啊!”武真零趕緊用手蒙住眼睛,怕看到曼丘武春光外洩的限制級鏡頭,有礙心理衛生。

     隔了片刻,她有些遲疑的偷偷從手指間的縫隙望去.發現曼丘武白裙下原來還穿着長褲,完全無穿幫之虞,這才松了口氣,慢慢把手放下。

     哪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曼丘映氣憤曼丘武糟蹋了她的好意,從腰間取出一隻珍珠制手袋,拿裡面滿溢的粉紅珍珠當暗器,不分敵我的盡數射向武鬥中的兩人c 為避免不小心被波及,連帶遭池魚之殃,武真零逃難似的躲到餐廳的木門後,瞻怯的隔岸觀三隻老虎鬥。

     如果命運無法更改,注定她這一生就是“極道之妻”——老大的女人,她是該嘗試去适應他們這種逞強鬥狠,三不五時打群架的生活;但那真的好難喔! 空曠的大廳内,隻見天女散花般,銀光四處飛射,铿铿锵锵,大珠小珠落滿地,銀針随處亂插。

     武真零按捺不住心裡突起的好奇心,拾起了一枚銀針,把鑲在頂端的玻璃,和她口袋裡,可能是非洲之星的可疑物體互畫,目瞪口呆的看着實驗結果。

     “天哪!這些玻璃竟然是鑽石,它們不會也是贓物吧!”她趕緊扔掉,以免罪加一等。

     滿天銀光閃爍,随地散落珍珠鑽石,随便抓一把,都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他們卻當這些價值昂貴的珠實是玩具,不在乎的耍着玩,這若是被嗜錢如命的徐均帆親眼目睹,隻恐怕會怒極攻心的昏死過去。

     “少夫人,你在于什麼?” 這聲音好熟啊!好像在哪聽過。

    她回轉過頭,隻見一位容貌清秀、氣質斯文的年輕人,恭敬有禮的欠了欠身,滿臉挂着親和的微笑,仿佛跟她認識似的。

    她卻毫無印象,不記得跟他相識。

     “你是?” “我是福平爾,昨天去接你的那個人。

    ” “不會吧!你看起來既溫和又儒雅,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心狠手辣、殘暴不仁的福平爾?’’她不信。

     “不好意思,這兩者剛巧都是我,昨天的所作所為純粹是我的嗜好,如有得罪之處,請多包容見諒。

    ” 去你的,教無辜被你碎屍萬段的椅子去包容見諒你的有心之過吧!她武真零算什麼?她在心裡不滿的罵着。

     搞了大半天,什麼黑幫人物,什麼幫派份子,全都是他這不良嗜好所搞出來的假象,害她飽受虛驚,平白莫名遭此無聊的劫難,還冤枉了好人,差點沒去報警掃黑,這種種過失,光是包容見諒就想一筆帶過嗎?他在作夢。

     她和他之間的梁子,算是結定了。

     “這是大少爺要我轉交給你的,希望你謹記在心。

    ” 武真零接過他手上的那張紙條,隻見内容記載着—— 每日清晨五時至六時,傍晚四時至五時半,别接近南院。

    到中庭溫室, 需有人陪伴。

    北館的一草一木,不能碰。

    最重要的,誰都可以惹,就是别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