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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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個月間,一個做事神思不屬,一張臉更是憔悴得像鬼一樣,另一個在喝完春酒的隔天即遞了辭呈,完全不像她平時做事的态度,所以徐敏兒隻是去了解狀況。

     正欲敲門,聽到總經理辦公室傳來的對話聲讓她愣了一下。

     「羅浩,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樣?」 「别說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羅浩舉起手,懊惱的耙梳淩亂不已的黑發。

     「怎麼了?以前你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天大的事都撼動不了你半分的模樣,從沒看過你這種樣子。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還真的不信。

     荻野真突然眼睛一亮,湊近臉看着他。

    「是不是為了女人?」 羅浩瞪了他一眼。

    「想不到堂堂雄鷹集團的老闆,竟然像個女人一樣八卦!」 雄鷹的老闆?!羅浩的話讓徐敏兒正欲敲門的手一震,而垂了下來。

     「啊哈!那就是我猜對了!」荻野真眼中噙着得意的笑。

     「你别得意。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再跟你啰嗦,我要請長假。

    」他要去逮那個該死的女人,竟敢給他落跑! 昨天一早未睜開眼,便下意識伸手一撈,空的!羅浩突然睜開眼,意識到她竟然抛下他先走了。

    難道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準備去逮他的女人,逮到後再決定是先好好打她一頓,還是把她綁在身邊永遠不許她再逃跑。

     他還得計畫結婚、度蜜月。

    那晚他并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她極有可能懷孕;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為了迎接他的寶寶出生,他的計畫可還要往後延好幾個月,既然荻野真自投羅網,他也就不客氣了。

     「開什麼玩笑!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歡被束縛住。

    」他就是自由慣了,所以才會讓雄鷹集團的各個分公司擁有全部的自主權,免得他們常來煩他。

     「而且我也沒時間。

    」嘿,因為他所有的時間都放在敏兒身上,所以他抽不出空來。

    不過他不敢說出來,不然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兒們極有可能會揍扁他。

     不過顯然荻野真還是料錯了,因為即使他沒說出來,羅浩也想揍他。

     羅浩危險地瞇細了眼,扳扳十指,關節因太過用力而發出格格聲響。

     「荻野真,别人不了解你,還當你荻野真有高瞻遠矚的眼光,有容乃大的胸襟,能知人善用,全力放權讓手下擁有百分百的自主權。

    哼!我還不了解你嗎?遣是你逃避工作的奸計,而我為你作牛作馬六年多,無論是刮風下雨,還是生病發燒,從沒休過假,現在我隻是叫你做你本來就應該做的工作,你還敢給我叽叽歪歪!」後面這句幾乎是用吼的。

     「可是──」他還要陪敏兒環遊世界,機票都訂好了。

     羅浩陰鸶的臉瞬問湊近荻野真,臉對着臉恫吓地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間蹦出來:「我幫你看守徐敏兒六年,還幫你訓練她成為雄鷹集團的接班人,好讓你這個浪蕩子可以四處去逍遙,可以不用被工作絆住,現在隻是叫你暫代一下,你有什麼意見?!」 我沒要你訓練敏兒啊,根本不需要。

    可是荻野真就是沒膽說出來,因為羅浩說他不務正業這一部分确是事實,也因為羅浩看起來真的氣瘋了,他的臉幾乎和青蛙一樣綠,看得出來某個女人似乎真把他惹惱了,所以他如果說錯一個字,難保不會被當成炮灰,而且他确定聽到羅浩磨牙的聲音了。

     「呵,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小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不從。

    」荻野真涎着谄媚笑容說道。

     ******bbs.*** 春天都來了,怎麼還這麼冷? 徐敏兒像被人在胸口重擊一拳般,臉上血色盡褪,再也沒心思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颠踬着身子離開辦公室;原來她隻是荻野真訓練出來接掌雄鷹的工具!她心碎地發現,原來真相這麼殘忍,竟令她心痛至此。

     徐敏兒止不住不斷漫出眼眶的淚水,不争氣地發覺淚水已滑落了臉頰。

    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她不會再哭了,她決了堤的淚水将這段戀情的劃下句點。

     ******bbs.*** 坐落于台北鬧區的一家五星級飯店,一間雙人雅緻套房内空瓶罐散落各角落,三名喝得半醉的女子正亢奮地在吆喝,而身旁的空瓶正以等比級數的速度在增加。

     坐在加大的雙人床上,酡紅着一張臉,露出可愛酒窩的喬恩,搖晃着頭說:「不喝了,不喝了,這樣不公平,每次都是我喝。

    」 酒量最好的喬恩,湊巧也是技術最差、屢次劃拳屢次輸,所以她被灌的酒是另外兩人的數倍。

     「呵呵,誰叫妳反應這差!嗝……」打了個酒喃的歆惠笑呵呵的說道,因為她才喝了三杯,不過酒醉的程度卻不輸已喝了三瓶的喬恩。

     徐敏兒一臉平靜的微笑說道:「不然妳想怎麼喝才公平?」她伸手将頰畔垂落的發絲撩上耳,露出了躁紅如火燒般的小巧耳朵,如果沒仔細看,還以為她神志清醒得可以和英國日本談論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