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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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

     熱騰騰又充滿香氣的粥立刻吸引她肚子裡的饞蟲咕噜咕噜直叫,徐敏兒不由自主的舀起香氣四溢的粥入口。

    「嗯……好好吃。

    荻野真,你好厲害。

    」好賢慧。

     雖然她不贊成君子遠庖廚,不過,他高超的手藝足以令所有的女性同胞汗顔。

     「乖,妳喜歡,我随時煮給妳吃。

    」荻野真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的神情一覽無遺。

     「不要用哄小狗的方式對待我。

    」讨厭被當成小孩,她瞪了一眼荻野真,聊表抗議。

     荻野真繞過徐敏兒,和她正對面坐着,托着下巴,好心情的看着她吃東西的模樣。

    「是情人對情人的方式,不是小狗。

    我不會每天無時無刻想着摸摸、抱抱甚至吻我養的狗。

    」也不會想拐狗上床。

    他又不是變态。

     「成為你的情人似乎不怎麼好,不僅要在寒流來襲時陪你看夜景、看幼稚的摔角、被限制食物,還要讓你當寵物養。

    」扳着纖指清數,把他所有的缺點數他聽。

     「不會吧?我在妳心中是這麼糟糕?」荻野真垂頭喪氣的拿起巧克力。

    「唉,那這盒巧克力一定也可以列為缺點之一,譬如它會令妳冒痘子,或變胖等等的滔天大罪,我還是趕快拿去丢掉,免得缺點又多一個。

    」 「不要!」徐敏兒在荻野真投射出去前,将它攔劫揣在懷裡。

    「荻野真,你好浪費,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它是我的了。

    」 「傻瓜,它旱就是妳的。

    」 ******bbs.*** 叮咚、叮咚。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荻野真蠶食的行徑,至少在徐敏兒心裡是這麼認為。

    明明說好巧克力是她的,更何況她還是病人,他竟然和她搶奪巧克力,而且還是搶奪她已入口的巧克力。

     每吃一個,幾乎有半個會落入他嘴中,用吻的、用吮的、用舔的,他邪惡的用盡各種方式,吓得她不敢再嘗試下一個吸引她胃蕾的榛果巧克力。

     荻野真低咒一聲。

    他正趁懷中佳人被他吻得失去神智的時候,往下繼續啃囓她細緻白的頸側,門鈴聲卻驚擾了她混沌的神智。

     徐敏兒像觸電般的用力推開他,氣息紊亂的喘着氣,不知是該慶幸門鈴響得正是時候,還是抗議它響得不是時候。

     氣息略為平穩後,徐敏兒想站起來開門,荻野真在下一秒拉下她的身軀,拉攏她已敞開、露出雪肩的衣襟,逐一扣好上一秒才讓他解開的衣扣,不允許任何人看到她裸露的肌膚;她這般酡紅醉人的風貌隻能由他一人獨享。

     徐敏兒正在消退的绯紅硬是在他的動作下重新湧上雙頰。

     「我去開門。

    」他再三梭巡檢視,确定她已包成粽子,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去開門,看是哪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心中暗自打算先踹翻來者,再賞他一記大腳印以宣洩心中燒得正旺的欲火。

     一大束紅得刺目的紅玫瑰占去荻野真所有的視線,伴随而來的是陳岱桦溫柔的情話:「親愛的敏兒,明豔動人的妳正如這嬌媚的紅玫瑰,那麼亮眼鮮麗,美麗的花贈予美麗的佳人。

    」肥皂劇的台詞無非是希望一舉攻破徐敏兒的心防。

     陳岱桦雙手捧着花、側過頭,想從偌大的花束中看到徐敏兒驚喜感動的神态。

    據他以往的獵豔經驗,生病的女人的芳心是特别脆弱的,正是乘虛而入的最佳時機。

     「敏兒,有沒有很感──」動。

    陳岱桦在看到花束後方的容顔後,嘴巴霎時像被廢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你是誰?你怎會在這裡?敏兒呢?」控訴般的食指發抖地指着荻野真。

     荻野真正想賞這個歇斯底裡的男人一記閉門羹時,站在屋裡的徐敏兒終于發現念了一大堆肥皂劇台詞的男主角。

    「陳岱桦?!」 「敏兒!太好了,我還以為我找錯房子呢。

    」 「你怎會來我家?」 「我聽說妳生病了,我好擔心。

    」陳岱桦踮高腳跟,費力的伸長脖子,越過橫杵在他和徐敏兒中間的荻野真,和徐敏兒隔「山」對話。

     「請進來吧。

    」雖然不怎麼歡迎他,不過看在他是好心來探病,徐敏兒怎麼也沒法硬起心腸将他拒于門外。

     太好了!從沒對他和顔悅色過的徐敏兒竟邀他進入她家,所以說生病是一個人心防最薄弱的時候,真是一點也沒錯。

    興高采烈正欲踏進屋中的陳岱桦發現中間那尊人肉柱子一點也沒挪開的意思。

     陳岱桦寬容地決定不跟這般粗裡粗氣的人計較。

    看他刷得泛白的T恤和一件褪了色的破牛仔褲,搞不好隻是個水電工罷了。

     陳岱桦向左挪開腳,打算越過他,不料這個粗人右腳一跨,輕易地擋住他的去路。

     冷靜!陳岱桦,你要冷靜,你是斯文人,跟這個野蠻人是不同的,你好男不跟粗人鬥。

    但當他轉身欲往右側進入時,這蠻子竟左腳一伸,又惡劣的擋住他。

    陳岱桦稍稍降溫的沸騰熔岩正欲發作時,徐敏兒已先發出聲音:「野真,讓他進來。

    」 門神不悅的側身讓這隻昂揚華麗的公孔雀走了進去屬于他的領土。

     「敏兒,這玫瑰花送妳,希望妳早日康複。

    」 「謝謝。

    喝什麼?咖啡好嗎?」玫瑰花濃烈的花氣撲鼻而來,惹得她直蹙眉。

     「不,我有潰瘍,不能喝咖啡。

    」皺皺眉頭。

     「奶茶呢?」濃郁的花香令她想打噴嚏。

     「不了,那奶味太重。

    紅茶,給我紅茶好了。

    」 「敏兒,我來好了,陳先生坐嘛。

    」把笑容像面具一樣悄悄戴上的荻野真,彷若主人般招呼着陳岱桦。

     「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徐敏兒随意找了個容器将花放在離她最遠的電視櫃旁,因為玫瑰濃郁的花香嗆得她幾乎窒息。

     她選擇在陳岱桦旁邊的沙發坐下。

    面對他,其實她有些不自然的尴尬。

    自從認識荻野真後,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所認知的愛情有多無知。

    她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天長地久的愛情,不信任一見鐘情的愛情,對于陳岱桦像牛皮糖似纏着她,她當時隻有痛惡和厭煩。

     可是她遇見了荻野真,發現了愛情,了解愛情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它何時會來,何時要走,沒有人知道,也沒人可以控制。

    所以面對陳岱桦,她多了一份包容,少了點不耐;多了一份歉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