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猱殒命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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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料的角度中,平射到冷非空門之内! 冷非做夢也想不到敵人的身法,竟是如此怪異奇幻,他兵刃暗器已在同一時間,全然落空! 于是,正在他魂飛魄散,手足無措的當兒,江青已長笑一聲,邪神嫡傳約五大散招之一:“陰冥陽關”已疾使而此! 在一聲慘叫尚未停息之前,一陣血雨已漫天揚起,冷非那肥腫的身軀,已淩空飛起,又重重跌落地下假如你目光銳利的話,你便可以發覺,冷非那肥胖的身軀,隻是飛出一半,他的兩隻腳,卻仍舊留在原處! 江青适才那“陰冥陽關”一招施出時,已在瞬息之間以左掌生生斬斷冷非雙腿,右掌卻印在敵人小腹這時,那雙自膝以下斬斷的小腿,仍然立着未倒,鮮血橫流,斷口處十分整齊,極似以利刃砍斷的一般。

     但是,它的主人,卻早已寂然不動的僵卧地上,雙目暴突,面色有如死魚的肚皮,恐怖中帶着凄慘。

     白孤立在一旁,任他見多識廣,曆經生死,望着地上的兩具屍體,望着那脫離人體,模樣令人作嘔的兩條殘腿,亦不由悚然動容。

     不錯,一個人的生死,對别人來說,并不見得是件大事,但是,若是他死亡的氣氛過于凄厲,那麼,便往往會給那身外之人,留下一個深刻的感受。

     江青面色微見蒼白,他歎息一聲,呢喃道:“我已勸過你了,這怪不得我。

    是的,怪不得我……這是你自己要尋死路……” 他望着面前的景象,心中卻有絲絲悔意,但是,他這時又能做什麼呢?有些時候,雖然有人做了一件事,而且不論這件事善惡如何,卻不見得一定是這人的本意願為。

     大旋風白孤緩步上前,輕拍江青肩頭,和聲道:“四弟,對這種人何值難過,要知道,世上的事全是一個反比,這人如果将你殺死,他也會似你這般過意不去麼!” 江青微微苦笑,目光已掃向尚在激戟的各人。

     這時,紅面韋陀戰千羽已全然控制主動,他淋漓盡緻的發揮着那浩蕩如江河般的招式,一片漫天遍地的掌山腿影,綿綿不絕的罩向烏猱秀士,威勢之大,令人咋舌! 烏猱秀士木靈,适才已目睹冷非之死,任他定力如何精深,秉性如何冷酷,此刻亦不由自心底冒升一股涼氣,他這時已深深驚懼了。

    而這驚懼,更已不自覺的表露于他面孔之上。

     他強自鎮定着自己,用他有生以來,從未施出過的精力,配合着以自已揚名武林約五絕手,同敵人作最淩厲猛烈的反攻。

     而一粒粒的汗珠,已自烏猱秀士鬓角滴落,他不願多想,因為,他不知道如果能僥幸戰勝對手,自己是否尚有生還之望?即便有,隻怕其可能成功性亦是十分渺茫的。

     在紅面韋陀戰千羽叱咤江湖的“風雨三十六套”那浩浩威力之下,已逐漸将烏猱秀士逼得步步後退。

     江青将目光移轉,已看到正與那異獸交手的雲山孤雁夏蕙等三人。

     那隻行動疾如閃電般的烏猱,正在三人的圍繞環攻之下,令人目眩神迷的上下翻飛,左抓右噬。

     雲山孤雁的青鋒劍,天星麻姑的鐵掌,祝頤的亮銀長鞭,皆随着它環轉不停的身形,似走馬燈般團團進退攻拒。

     江青收回目光,微山一沉思忽然大聲說道:“木靈,你确實沒有清結昔日那一掌的意思麼?” 烏猱秀士心中雖感一動,但他仍然沒有絲毫表示,依舊悶聲不響的與紅面韋陀狠拼不停。

     江青又大聲道:“木靈,你這不叫好漢行徑,現在的情勢你定然看得十分清楚,你那些同伴,已絕傷亡殆盡,而你,亦不過隻是在苟延殘喘,作困獸之鬥,其最後的結果,我們彼此都非常明白。

    老實說,憑你目前的一身武功,及那頭畜牲,仍然不會是江某對手,但是,你如肯就此化解前怨,江某便也不為己甚,放你走路……” 江青才說到這裡,大旋風白孤已皺眉道:“四弟,你切莫如此純厚,這烏猱秀士出名的心狠手辣,你如縱虎歸山,須知後患無窮。

    要幹,就幹到底,這是他們先下毒手,亦怪不得我等!” 白孤正說到這裡,與紅面韋陀交手的烏猱秀士,已蓦然在瞬息間連攻五掌,身形倒躍中,已大喝一聲“住手!” 紅面韋陀戰千羽已然聽到江青說的話,因為他正全神應敵,不敢分心開口,故而沒有表示。

    但是,這位精練世故的武林健者,雖然十分贊許拜弟那仁厚之心,但他心中所想,卻與大旋風白孤相同。

     這時,他縱聲一笑,宏聲道:“姓木的朋友,閣下真是有意化解那段梁子麼?須知武林之中,一言九鼎,如閣下此等人物,說話更不能出爾反爾!” 烏猱秀士神色之間,仍是一片陰沉冷酷,他微微喘息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