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介意昨天她與那個學長的純純約會。

     「你在說什麼?!」 「不是嗎?妳昨天興匆匆和男孩子約會,怎麼,他知道妳的身分之後還有膽追求妳?還是妳根本沒對他提過半句妳的黑道背景,順便隐瞞他,妳目前可是堂堂右派的首領,嗯?」 「他才不會在乎這些!他說他很欣賞我!」 「欣賞妳什麼?」輕蔑一笑。

     「欣賞我活潑樂觀上進不做作好相處!」 「喔──」他長眸細細瞇起,決定明天就去斃掉那個男人,「所以妳讓他追求妳。

    」 「有什麼不可以?!」 「妳問我這個未婚夫有什麼不可以?」他失笑,笑她天真。

    這跟妻子問丈夫「我能不能外遇」一樣白癡。

     「左風嘯,你挖幹淨你的耳朵給我聽清楚,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所以你沒資格管我交不交男朋友,就像你想玩女人玩到全身上下爛光光,我也不會去醫院探你的病,OK?達成共識了沒?」 「我唯一會和妳達成的共識,就是确認我們的未婚夫妻關系,OK?」 「不OK!你少像隻吸血蛭纏着我不放!我們雙方的父親早就替我們解除婚約了,當時你也在場,你還默認了!」隻有她一個人哭得天崩地裂,為關系的破裂最感受傷。

     「我沒有默認。

    」 「但你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吠着他,哽咽聲随之洩漏她的脆弱,「就像你爸背叛我爸一樣,你也背叛我……」 「背叛這兩個字太沉重了。

    」他不苟同。

     「被背叛的人才有資格說這種話。

    」她被他突然貼近的臉龐吓到,卻因為雙手被反扣而無法逃掉,「你、你要做什麼?!」 「吻妳。

    」 這個死色狼! 「我不準!」她努力偏着頭,不讓他得逞,絕不!腦袋左閃右閃,抿閉着唇,不容他染指。

     無論那顆腦袋搖晃得多激烈,還是沒辦法逃出他的箝抱,随着她的掙紮,那頭短發也劇烈晃動,半掩住她的臉孔,他不急着擒服她的小嘴,而是先朝細白的脖子進攻。

    當他吻住那裡,她重重抽息,彷佛要立刻消滅他似地拿下巴去努撞他,微乎其微的反抗完全不讓他看在眼裡。

     她被他壓陷在大床中央,他的牙關陷在她的肌膚之間,滾燙的舌尖将被他牙齒擠壓凸起的小小肌理完整舔舐品嘗,咂吮出暗紫色的淤花。

     她悶哼,垂死掙紮。

     「妳不讓我往上吻,我隻好繼續往下了。

    」以她的脖子為界線,她死守上面的小嘴,他可以退而求其次,朝脖子以下進攻,反正樂趣不同。

     況且,脖子以下的面積比以上的面積還寬廣,他不吃虧。

     「你──」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掌明明隻剩下一隻,為什麼還是掙不開?!可惡的混蛋! 他一吮一舔一啄地膜拜完精緻鎖骨,意猶未盡地沿着T恤的圓領來回徘徊,意圖很明顯──他肖想将舔吻的範圍擴充到白色T恤之下。

     「快給我住嘴!不可以再往下──」 他在她懷裡擡頭,一臉興味地挑眉看着她。

     她視死如歸地揚高下颚,将雙唇嘟起來,決定犧牲脖子以上的部分。

     「要親嘴就給你親,誰怕誰!」緊閉的長睫卻一顫一顫地,将她的緊張全露餡給他知道。

     「妳就不能心甘情願一點嗎?」他差點被她的表情逗得噗哧笑出聲來,幸好勉強忍住。

     「我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的!你要就他媽的快一點,婆婆媽媽的算什麼男人?!」 他卻全盤撤離,放開扣住她雙腕的手,也從她身上離開,點起煙抽。

     「妳太青澀了,破壞我想吃的欲望,我沒胃口了。

    」 她瞠圓陣子,不敢相信他的評語和不滿意的嫌棄,忍不住頂回去:「你這種老牛本來就沒本領嚼嫩草!少在那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天底下就是有這麼白目的蠢羊! 看不出餓狼用盡自制力不将狼爪伸向她,将她撕吃入腹,偏偏還在逞口舌之快,對着饑腸辘辘的狼不斷地用甜美可愛的聲音咩咩叫着:你有本事就把我吃掉呀!我肥嫩嫩的,你有本事就吃呀!吃呀──順便再搖晃搖晃她肥美誘人的小俏臀。

     她一身純白素淨的T恤坐在他的床上,眸子水水圓圓閃着光芒,可口迷人而且不知死活。

     幾乎就在他準備粗暴地扯開黑襯衫扣子,以最快速度剝光自己,再狠狠撲向她,将她按在床上、按在他身下,用他知道的所有性愛技巧挑逗她、勾引她、要她、欺負她之際,司徒绾青宛如一隻察覺到危險的小動物跳離大床,一臉不爽地瞪着他,右手捂着被他咬出來的那朵紅豔吻痕,離他遠遠的。

     風嘯壓下翻騰在血液裡的滾滾欲火,掄握住浮現青筋的雙拳,以阻止它們脫離意志将她逮回自己懷裡。

    幾個深深吐納,他冷靜下來,放過近乎到了嘴邊的美食。

     「你就去找你這種老牛最愛嚼的老草好了!哼!」 這棟房子她很熟悉,不用他來指點大門在哪裡,她自己走! 風嘯目送她甩門離開,不敢移動分毫,就怕自己追過去将她扳正,強吻那粉軟如花的唇。

     苦笑搖頭。

     原來,他比自己以為的更加思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