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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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現在肯定過了面試時間,她該惋惜的,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他那麼溫柔的守着她,她一點都不後侮錯失了這個工作機會…… 聽到她小小聲的道謝,傅君翔真覺得他跷了一天的班值得了。

     「那個人真的是你的大伯嗎?哪有這種會打侄女的大伯!」他問,當他看到她被他拎在半空上時,他都快休克了。

     「我就是有這種大伯,他在外頭欠了一屁股債,爺爺氣得把他趕出了家門……」蔚思思語帶哽咽,明知道不該對他說這些的,但人病了就會有依賴性,她想找個人依靠,沒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想對他吐露她的不甘。

     「然後呢?」傅君翔靜靜聆聽着,他難得那麼有耐心聽女人的心事。

     「爺爺去世後,他就改跟我伸手要錢,我不配合,他就威脅要把房子給撓了,沒想到我定期彙錢給他,他一出獄就想賣地賣房子,好償還他的債務,他憑什麼這麼做啊……」 「這房子對你很重要?」傅君翔問,這是他好奇已久的答案。

     蔚思思點點頭,描述起過往:「我爸年輕時總是忙着工作,三餐不正常,所以我爺爺幫他請了廚師,也就是我媽,後來他們在這塊土地上日久生情、結婚了。

     現在他們去世了,身為他們的女兒,怎麼能輕易的把地賣了,我必須保護這塊地、這房子,還有屬于他們那段美好的回憶……」 傅君翔沒有說話,隻是接過她吃了一半的粥,用力将她抱入懷裡。

     這就是她怎麼都不肯賣地的原因嗎?為什麼聽着聽着他突然有了罪惡感?她很在乎這塊地,但這塊地同樣對他很重要,他難以割舍…… 蔚思思沒察覺到他的掙紮,也忘了她應當推開他的。

    此刻,她的心正為他暈眩着,喜歡極了被他擁抱的感覺,好溫暖啊! 「你知道嗎?我爸媽他們好恩愛,我從來沒看過他們吵架,可是他們—回台灣定居,就出了那樣的意外……」回想起來,她不禁鼻酸。

     「我懷疑當年的車禍是我大伯設計的,他向來很痛恨我爸,可是一直苦無證據。

    我不會讓那種人賣掉蔚家的地,絕不……」 傅君翔親吻着她的額,他的心跟着她哽咽的聲音軟化,「若你大伯再找你的麻煩,我會幫你趕跑他的。

    」 明明不關他的事,他就是想介入,想分擔她的喜怒哀樂…… 她是那麼的嬌小、柔弱,卻那麼逞強地想撐起一個家,毫不畏懼地趕走了一個個觊觎蔚家的敵人…… 他也是其中一個敵人吧!他也想搶走她的地、她的回憶,可現在的他卻拿她沒有辦法,隻想靜靜地擁抱着她、陪着她。

     「為什麼對我那麼好?」蔚思思的語氣有些無奈,卻縱容自己沉溺于他懷裡。

    她該知道的他最終目的的…… 「傻瓜,我不是說好要讓你愛上我的嗎?你的事就等于我的事。

    」他瘋了才會說她的事就是等于他的事,他真的想插手嗎? 他早就插手了!要不,他看到她被她大伯打時,他也不會那麼氣憤的揮出拳頭;她發高燒,他更不會像個傻瓜照顧了她一整天…… 傅君翔知道,他是撇不下她的,他自以為剛硬的心,早已經變質了。

     ******bbs.*** 蔚思思大病痊愈後,房客們嚷嚷着要她好好謝謝傅君翔,還亂幫她出主意。

     真是奇怪了!她們不是應該跟她同仇敵忾,視傅君翔為敵人嗎?怎麼他一來個英雄救美,她們就說淨說他的好話,老是想把他倆湊成對,還強迫她烤好餅幹,把她塞入計程車,送到傅家。

     真是鬧夠了! 蔚思思由管家帶她到主屋,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她會來都是被強迫的……好吧!她承認她也想謝謝他,但這不代表什麼。

     可她無法忘懷,她生病那天是怎麼被傅君翔擁抱着,她居然安心地在池懷裡睡着了,還一夜好眠到天亮,真是丢臉死了! 汪汪! 蔚思思張開雙臂迎接朝她奔來的大狗,将它抱了個滿懷。

     管家見狀,禮貌性的問了聲:「蔚小姐,你要不要到大廳等少爺?」 蔚思思搖搖頭,她想待在這裡陪幸運。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等到管家走遠,她才小小聲地問:「幸運,你的主人呢?」 幸運隻專注着她手上提着的餅幹盒,哪聽得懂她所問的話。

    她拗不過它的撒嬌,拿了塊餅幹喂它,幸運一口吞下,還想繼續讨吃的。

     「不行了!餅幹會被你吃光的。

    」說歸說,她還是忍不住多喂它幾塊。

     汪汪!幸運吃上瘾了,幹脆咬走了她的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