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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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響徹一室。

     一隻粗犷的古銅色大掌伸向桌子胡亂摸索,摸尋一陣,撈起電話話筒貼向耳旁,粗嘎地應了聲。

    「喂?」 「老大,都七點了,你還在睡呀?九點鐘要拍攝手機廣告,你快點起床,别遲到了。

    我買好早餐在攝影棚裡等你喲!」男助理呂纴嬌滴滴的噪聲傳來,盡責地叫喚駱韋爾起床。

     「知道了。

    」喀地一聲,用力挂斷電話。

     腦袋泛起陣陣抽痛,他難受地呻吟,感覺身上壓着沉重的龐然大物、難以移動,睜開惺忪睡眼,赫然瞧見袁妡趴在他的身上熟睡,伸手想推開她,碰觸她光裸的身子,頓時一驚。

     昨晚在酒館喝完酒後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他和她會…… 該死!宿醉頭又痛了,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袁妡輕聲嘤咛,挪動身子,企圖尋找更舒服的睡姿。

     「唔,我的天哪……」她光裸的大腿不停磨蹭他腿間的禁忌,害得他忍不住又亢奮起來。

     有個熱燙的硬物直頂着她,令她睡得不舒服,緩緩睜眼,猛然對上一雙燦熱的黑眸,怔楞皺眉,似乎還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你……」 他清咳了聲,故作鎮定,提醒她。

    「還不起來嗎?」她若一直趴在他身上,隻怕他會受不了誘惑,再次要了她…… 發現兩人赤裸的身軀親密交纏着,她咒罵了聲,立即翻離他身上,卻不慎摔落地上。

    「好痛!」 不隻屁股撞疼了,連她腿間最私密的地方也隐隐作痛——疼痛提醒着她,她确實失身于他了——還有全身又酸又痛,骨頭好象快散了…… 媽呀,昨晚他們之間的戰況究竟有多激烈? 他撐坐起來,精銳黑眸在室内搜尋屬于他的衣物。

     她擡眸,不意瞄見他腿間挺傲的雄偉,羞得脹紅臉,低聲啐罵,撇開頭,拿過沙發上的抱枕遮掩赤裸的上半身。

     他昨晚才……現在竟然還想…… 真是一個大色鬼! 「喂,把内褲還給我。

    」他擡起下巴點點被壓在她粉臀下的黑色緊身内褲。

     袁妡低頭望了一眼,将男性内褲丢還給他,然後撿起被丢棄在地上的黑色禮服和女性内衣褲。

    「你真是混帳,竟然把我的衣服全都撕破了!」 該死的粗暴男人,這樣要她穿什麼衣服離開? 他起身套上内褲,瞄了她手中的禮服一眼,疑惑地皺眉。

    「是我撕的嗎?」完全沒印象! 「難道是我嗎?」她沒好氣地低吼,發現丢在地上的他的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搶先一步抓過來穿上。

    他褲子的腰圍過于寬松,她抓出多馀的部分,從桌上拿了幾條橡皮筋綁住,免得發生掉褲子的窘況。

     「昨晚的事我記得不太清楚……不過的确有可能是你自己撕破衣服,然後色心大發撲倒我,對我惡意蹂躏……」他癱坐沙發,拿起桌上的煙包,點了一根煙,按揉泛疼的太陽穴。

     本來隻想和她當個普通朋友,現在卻不小心和她發生親密關系,唉,往後真不知該用什麼心态面對她…… 她色心大發撲倒他?! 哼,真是天大的笑話,她才沒饑渴到這種程度! 「少冤枉我,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袁妡鳳眸一眯,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看到他胸膛上條條豔紅的指甲刮痕,清楚那是她的傑作,又羞又惱,心煩意亂,忍不住也點煙抽着。

     「我酒量不差,不可能喝幾杯就醉成這副德行,連自己做過什麼都不記得,一定是酒館裡的酒有問題。

    」 「酒有問題?」呼出一口白茫煙霧,他輕敲腦子,努力回想昨夜的情況。

     昨晚喝完那瓶頂級紅酒,他們就一同離開酒館。

    坐在計程車上,他突然覺得渾身躁熱,好象有一股來勢洶洶的欲望等待滿足,難受極了。

    這是以往他酒醉後不曾有的經驗,難道真的是那瓶酒有問題? 他按下電話上的免持擴音鍵,再撥了幾個号碼。

     「你打給誰?」 電話接通,一道蒼老沙啞的男聲傳來。

    「喂!找誰?」 「老李,我是韋爾,那瓶1982年的HAUTBRION紅酒——」 「我千辛萬苦買回來的春藥全加在那瓶酒裡,你這個他媽的死混蛋,竟然把我的酒給喝了……沒了那瓶酒,我老婆昨晚簽離婚協議書了啦……」李老闆扯開喉嚨,怒聲哭夭。

     「春藥?!」兩人驚愕對望。

     謎底揭曉! 原來就是藥物在體内作祟,他們兩人才會喪失理智…… 「老李,很抱歉,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