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冰雪仙姿消俠氣 風雷手筆寫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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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傳遞那無窮的情意! 展伯承獨自在山坡上徘徊,連連揮手,似乎要想揮掉腦海中一幅幅的幻象。

    心裡想道:“我不能這樣沒出息!難道我在世上就隻是為了一個齡姐。

    我還要練好武功,即使不是為了給父母報仇,也得為人間行俠!齡姐喜歡那人,這也沒有什麼不對,爺爺本來不該那樣管束的。

    我應該珍視齡姐對我的情誼,我是應該幫忙的。

    ”他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轉而覺得自己為褚葆齡“把風”,非但不能算是“恥辱”,反而應該說是一種高尚的行為了。

     展伯承獨自徘徊,看看日影漸向西斜,其實也沒等了多久,他心中卻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蓦地他心頭一動,想起了初來那天,褚遂和他說過的話,獨自尋思:“不對,不對!齡姐在發現寶藏之後,就去找這姓劉的小子,莫非這兩件事情是有關聯?爺爺說過,這姓劉的一家來曆不明,他們為什麼要搬到這荒涼的山谷來住?爺爺一直就是有所擔心的。

    爺爺禁止齡姐和那人來往,恐怕還不單單是為了我的緣故! 展伯承心中好似挂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怎麼辦呢?怎麼辦呢?“這姓劉的小子若然是個壞人,我怎能讓齡姐受他之騙?,立即回去告訴爺爺吧?可是我是答應過齡姐的,大丈夫又豈能言而無信?”“待以後再勸齡姐?嗯,還是不對,這娃劉的是好是壞,毫送無所知,也不能隻憑爺爺一面之辭,就把他判作壞人了?” “何況即使他是壞人,但我毫無憑據,就去勸告齡姐,齡姐一定還當我是妒忌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蓦地一個念頭在他心中興起,“不錯,要找證據。

    至少也得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我何不偷偷去聽他們在屋子裡說些什麼?” 想到此處,展伯承忽地又感到有點可恥,“偷聽?這可不是一件光明磊落的事情啊!” 展伯承心亂如麻,在山坡上走過來又走過去,揉碎了十幾朵野花,他的心也好似花朵一般的被揉碎了。

    不知不覺漸漸走近了那座屋子,這才蓦地一驚,“我應該在下面把風的,怎的跑到這兒來了?要是屋子裡的人發現,他們會把我當作什麼?即使他們把我請進去,那也是自讨沒趣的啊!” 屋子四周圍都是大樹,屋後面有一棵樹特别高,比屋頂大約還高出一丈有多。

    展伯承心中一動,“要是我爬上這棵材,屋子裡面的情形我不是可瞧見了?他們談些什麼我也可以聽見了?” 展伯承突然下了決心,“我這是為了齡姐的好,偷聽又有什麼不可?我自問心地光明,那又何須羞愧?” 展伯承替自己找到了藉口,抛開了顧慮,便即繞到屋後,施展輕功,爬上這棵大樹。

     展家輕功是武林一絕,除了空空兒這一派之外,就要數到他家的了。

    晨伯承雖未爐火純青,在輕功上也己有了他父親的七八成本領。

    他飛身上材,村枝不搖,材葉也沒有落下一片。

    屋子裡的人全無察覺。

     他聚攏目光,透過繁枝密葉,凝神望進屋内,發覺了屋内有大,但同時也感到了失望。

    這并不是他所希望發覺的人,屋子裡也正好有兩個人,一個是約摸四十多歲竹虬須大漢,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中年書生,搖着一把折扇,神情很是潇灑。

    他遊目四顧,就隻能看到這個房子,他的齡姐與那個姓劉的“小子”卻不知藏在哪兒。

     隻見那書生搖了一下折扇,笑道:“剛才來的那位漂亮姑娘是誰家女兒!着來和芒侄倒是親熱得很呢!” 那虬須漢子道:“這盤龍谷除了我們這家和褚家之外,就沒有第三家了。

    ” 那書生道:“哦,敢情是褚遂的孫女兒?” 虬須漢子道:“不錯,正是褚遂的孫女兒!” 那書生哈哈笑道:“想不到褚遂倒有這麼一個好孫女兒!劉大哥,恭喜,恭喜!” 虬須漢子道:“獨孤老弟,且慢道喜!” 那書生道:“這還不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嗎?我這個做叔權的都看出來了,難過你這做老子的還看不出?看這光景,這位褚姑娘遲早都是你劉家的人了。

    對啦,芒倒今年是二十歲了吧?也可以娶親了。

    我幹脆就等喝過了你家的喜酒才走吧。

    ” 那虬須漢子道:“不行呀!姑娘倒是有幾分意思,她的爺爺可不肯答應。

    ” 那書生道:“你向他提過親啦?為什麼不肯答應?” 虬須漢子道:“褚老頭看見我的芒兒就生氣,他曾揚言我家的孩子倘若不知自量,再和他的孫女兒在一起的話,結他瞧見,他就要打斷芒兒的雙腿。

    你想想,我怎麼還敢提親?” 那書生冷笑道:“褚老頭也未免太自大了,他要什麼人家才配得上和他聯姻?不錯,他們褚家在綠林中是有點聲望,但你們劉家也并不輸于他呀?他憑什麼看不起侄兒?” 虬須漢子道:“這個,唉,他有他的想法,他既然要留下孫女兒另配他家,這親事麼不提也罷!” 那書生道:“我給你撮合撮合如何?我或許也不在褚老頭的眼内,但我還可以請幾位說得起話的去向褚老頭說。

    ” 虬須漢子道:“多謝你的好意,但可不必了。

    ” 那書生道:“怎麼?你對兒子的親事倒好像并不怎麼熱心?褚老頭雖然讨厭,但看在他們小倆口子的姻緣份上,咱們也得設法成全他們的心願呀。

    試試何妨?” 虬須漢子忽地笑道:“獨孤老弟,不必試了。

    你說得不錯,我對這門親事的确是不大熱心。

    成固然好,不成也罷!” 那書生怔了一怔,說道:“大哥,這我就有點不明白了。

    你搬到盤龍谷來,這,這是——-” 那虬須漢子哈哈笑道:“獨孤老弟,咱們是多年知己了,我也不能瞞你,我搬到這荒谷之中安家,可并不是為了給兒子物色媳婦的啊!” 那書生道:“那又是為了什麼?” 虬須漢子道:“你聽人說過王伯通的故事麼?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