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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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因為她的心情太壞,所以酒的威力增加了? 頭痛欲裂……她看着天花闆,這是誰的房間? 牆上有許多美麗的蝴蝶,她好熱…… 想沖個冷水,十一月天她居然會覺得熱,她想把身上的衣服褪去,可是雙手一撫——她身上的衣服呢? 她驚慌的尖叫。

    老天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為什麼會一絲不挂的躺在床上?而且她的腦子裡好像有幾萬隻螞蟻在爬行。

     然後她發現她不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男子的氣息靠她越來越近,她持續尖叫着,一隻手臂來到她的背後,将她擁在懷裡。

    “别怕……我會保……護你……” 這男人……是韓履冰!他一身酒氣。

     “走開!不要抱着我。

    ”她氣若遊絲的趕人并掙紮着,再這樣靠近,她知道會出事的。

     “我喜歡你……”灼燙的吻攻掠她抗拒的心。

     隻是喜歡嗎?她很清楚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他說他喜歡她,心裡卻仍愛着他的往日情,孔芸初心弦一緊。

     “你……知道我是誰嗎?”她怕他将她錯認。

     他的體溫高燙,他的吻充滿誘惑,一身強悍的力量。

     一陣不可遏止的戰栗竄上她的背脊,他的吻帶着些許的霸道,甚至帶着勾情的意味,一點一滴的吞食她靈魂深處的光影。

     他戲弄她的唇舌,在他技巧的撫弄下,她的嬌顔逐漸迷醉。

     韓履冰不是一個嗜欲的男人,他很清楚“嗜欲深者,天機淺”的道理,所以在女色上頭他一向節制。

     幾年來沒有固定女伴的他,欲念來時不會随便找個女人解決,他靠着自制力度過那些渴望的深夜,隻是……今夜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我們這樣……是有罪的,你是我的……老師……”她并不是一個真正離經叛道的人。

     “有罪……由我一個人擔。

    ”韓履冰低柔的道,在她的耳後吹着性感的氣息,挑逗的動作一點也不像平日嚴肅的學者。

     巫山雲雨之于她而言是陌生的,“我好難受……”她咬緊牙關。

     “我知道……”他體貼入微的哄她。

     “可不可以……不要……”毫無經驗的她困難的說出拒絕的話。

     “來不及了……”他說。

     藥性快速的在兩人身上發揮作用,根本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烈火激情灼燒着軀體交纏的兩人,一室春暖…… ***bbs.***bbs.***bbs.*** 孔芸初靜靜的躺着,等天亮。

     似乎過了千百年之久,她側過頭,明眸梭巡着韓履冰分明的五官,頭一回這樣看着沉睡的他,濃密的眉睫低掩着,光裸的胸膛規律的起伏着。

     孔芸初就這樣凝睇他許久,心中湧上一股不舍與惆怅,閉上眸,她知道不該發生這樣的事,他是她的老師,雖然同時也是她的未婚夫,可那是為了報恩才衍生出來的關系。

     她起身,雙手抖顫的穿上衣服,怎麼辦?她連如何走出房間,而能不讓人注意,都覺得有困難。

     可是她非走不可,她現在還沒有心理準備面對他,是誰吹皺一池春水的? 韓履冰醒來時已是飯店人潮開始湧現時,他旋即彈起身,立刻知道出了什麼事,忍不住低咒了聲:“該死!我到底對芸初做了什麼事?” 她走了!他一向自制的,兩、三杯酒并不會讓他亂性,他真是他媽的應該槍斃,怎麼會對她逞獸性? 他翻身下床,迅速的穿上衣服,他得馬上找到她,他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這樣的事,讓她一個人胡思亂想。

     他飛車趕回家,她不在家裡。

     于是又飛車趕去學校,查了她的課表,立刻沖去教室,目光慌張的梭巡她的蹤迹—— 她安好的端坐在教室的一角,看似專注的聽着課。

     授課的老師是這學期新聘的副教授何維城,何維城見他站在教室外,暫停授課走出教室。

    “所長找我嗎?” 韓履冰急切的想跟孔芸初說說話,哪怕隻說上一句話也是好的,昨夜她被他欺負了,他要知道她好不好,他要紳士的向她道歉,雖然一百句道歉的話都無法彌補他的錯。

     他的目光對上她的,不意她竟朝他搖了搖頭。

     他知道倔強如她,不能勉強半分。

     到嘴的話于是又吞了回去,他聽見自己說:“沒什麼事,隻是要通知你,下午的會議改在下星期舉行。

    ” “昨晚程亞在飯店辦的慶功宴成不成功?真不好意思,我内人身體不舒服所以沒去,程亞一早把我罵了一頓。

    ” 韓履冰木然的說道:“不去也好。

    ” 他不該去的。

    真是該死啊!韓履冰,昨夜的事足以讓你死一百次! “你怎麼了?”何維城狐疑的問道。

     “沒事,隻是……我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

    算了!你進去上課吧。

    ” “需不需要幫忙?”何維城是一個誠懇的人。

     “謝謝,你幫不上忙,我必須自己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