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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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逃開了。

    」 「是的,我對不起每一個人。

    逃回台灣時,我并沒有準備得到一份真正的感情,隻是想遠離一段時間,看看和紹文的事會不會因此沖淡一點。

    沒想到,我卻遇到了耀晖;我們心意相投,他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於是他也成為我另一個對不起的人。

    因為我在和他交往的時候,并沒有坦白告訴他我是訂過婚的,對他而言,這是多麼不公平的事!然而當時的我隻能以鴕鳥心态,盼望紹文會主動要求分手,不敢跟任何一個人說出自己的心事。

    」 「紹文,關於你曾經對我說過的每一句難聽話,我父母都知道了。

    請你諒解,我不是出賣你或扯你後腿什麼的,隻因為他們被蒙在鼓的事太多,我在向所有人坦白後,無法獨漏掉這一樁。

    你有疼你、愛你的父母親,我難道就沒有嗎?你神通廣大的父母能提供一切你要的東西,我的父母或許不行,但世界上有哪一個做父母的,會故意要将自己的孩子往火坑推呢?」 「雨桐。

    」紹文開口了,聲音異常的平和。

     「有一度,我是為想得到你而瘋狂了!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懂得奪取自己喜歡的東西,奪不到就說難聽話。

    雨桐,這些都是我最近這些日子才想通的道理,請你也想一想,說難聽話是為了什麼?說難聽話的『前因』是為了想得到那樣東西啊!是的,你說對了,我修養不好;很多人想得到一樣東西,是不會用『說難聽話』這個下下策的,但我用了!我用的原因,除了我個性上的跋扈、霸道,還有,我以為你畏懼你的父母,而你的父母畏懼我的父母!」他理智且緩慢的說。

     「沒有想到,我真是自食惡果了!雨桐,我不知道這位杜先生愛你有多深,愛有多深好像也不是可以随便衡量的,但我對你的感情絕不亞於他!你常覺得我外交辭令說得太多,可是這卻是出自肺腑的真心話!隻是,事到如今,真心話又怎麼樣?」他落寞的自問。

     雨桐目不轉睛的看著紹文,表情既驚且疑,心想,他是因為有爸媽在場,說起話來竟成熟懂事多了?或是真的自己領悟的? 「紹文,我并沒有嫌棄你!坦白說,能聽到你這一席話,像是讓我吃了一粒定心丸呢!」廷山在一旁看紹文如此沉穩,不由替他打氣。

     「謝謝你,伯父。

    」紹文感激的向廷山笑笑。

     惠晴一聽,心緊張起來,就他們倆一搭一唱的,别人都沒戲唱了?「紹文,你倒是口才流利!怎麼以前不用你表明,我也都不懷疑你的真心,現在你說得煞有其事的,我竟察覺不到什麼了?」惠晴諷刺的說。

     「惠晴!」廷山叱了她一聲。

     「幹什麼呀!怕說嗎?怕說就不要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嘛!」她激動的回他。

     「夠了!管管你那張嘴!」廷山怒得額上青筋都暴出來了。

     「我——」她待要說,讓雨桐給打斷了。

     「媽,我來跟紹文說。

    紹文,你既有此一問,我當然應該回答。

    男女感情,我一直跟你強調過的,不能隻有一方付出,這樣并不是真正的感情啊!你說你愛我,沒錯,你說了好幾年你愛我,到現在你還是這麼說;我們姑且不論你是如何愛我,你能讓這段感情放在心中持續如此之久,确是感人!但是我并沒有愛上你!紹文,從一開始到現在,我沒有一刻是愛著你的;你能說我錯嗎?男女之情本來就要你情我願,你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你,你大可以去另尋喜歡你的人啊!為什麼這麼死腦筋,非要栓住我、栓住你自己,讓我們兩個到最後竟要以仇敵身分相對呢?你問我真心話又怎麼樣?我隻能說,謝謝你還願意對我說真心話,比起你對我的左一句恐吓、右一句威脅,我是甯願多聽你說一些真心話的。

    」 「好了,紹文,反正說真心話為時已晚,咱們還是說說難聽話吧!」惠晴在一旁替到現在還沒機會開口的耀晖著急。

     「紹文,我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雨桐說。

     「不準你這麼想!雨桐,你和紹文之間的問題不過是一場誤會,他沒有對不起你,我不準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廷山阻斷雨桐說了一半的話。

     「廷山!你怎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啊!紹文這孩子,你先前說了解,結果呢?他暗地連你也不放在眼!現在就憑他在我們面前一副乞憐的模樣兒,你就信了他嗎?」惠晴怒喊著。

     紹文苦笑的看著這出自己主導的鬧劇,他是該做個了結了。

     「伯母,我沒必要乞憐的!」他捺著性子糾正惠晴的話。

    然後轉向雨桐,形容蕭索,「雨桐,我知道你想什麼。

    那天說,要攤牌的,不是嗎?我……我是沒有王牌了。

    」 雨桐一驚,不對勁啊!這轉變太突然,紹文一直用他父親做為赢得最後勝利的籌碼,而楊伯伯也的确看重他們的婚事,否則紹文放下事業飛來台灣,他怎麼會答應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

    」雨桐問。

     「伯父,伯母,很抱歉為你們帶來這麼多困擾。

    現在我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