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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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了…… ***bbs.***bbs.***bbs.*** 日子匆匆流逝,很快的,章亞琛和宋芸依都順利大學畢業。

     經過一段難熬的療傷期,他們在心态上做了調适,重新以朋友的關系再度展開往來。

     這樣的方式讓他們的情誼得以維持下去,甚至更自然率性,也讓章亞琛繼續抱持著—絲希望。

     他想,隻要宋芸依一天沒再談戀愛,就代表他還有希望,而目前的停頓,隻是讓她有冷靜思考的空間,等有一天那件事所造成的陰影淡化掉,那他就可以再将她帶回身邊。

     沒多久,宋芸依出國深造去了,章亞琛還來不及品嘗不舍的滋味,就接到了兵單,入伍服役。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與社會幾乎脫節的日子裡,親友們就是役男們心靈的寄托,身旁的同袍也結交成麻吉好友,平時就窩在一起。

     「喂,又在寫信啊?你三天兩頭的就寫信,我看你寫得這麼勤,收信的頻率好像不成正比耶!」說話的是章亞琛在軍中結識的好友——杜衡,因為志同道合,都愛玩音樂,個性又能契合,所以特别處得來。

     章亞琛手一頓,臉綠掉。

     真是一針見血啊,完全被戳到痛處了。

     「我喜歡練字、練文筆不行哦!」 「是嗎?那你資質不太好厚?我看你信寫了一年多,字還是沒多好看!」這是另一個好友——段霆威,實話實說的老實頭,他觑了眼信紙内容後說道。

     「嗟!」章亞琛揉掉寫了幾句卻不滿意的信紙,朝他們扔去。

     「坦白講,我覺得你要小心捏,你三天兩頭寫信,你馬子卻三兩個月才回一封信,說不定移情别戀了呢!」杜衡根據所見狀況分析道。

     「什麼說不定,肯定是啦!」段霆威更是鐵口直斷。

     「兵變乃兵家常事,你要節哀喔。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的,千萬别像隔壁連的阿雄想不開逃兵哈……」杜衡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自編自演,看得章亞琛愣了好幾愣。

     「我發現你以後如果不想走音樂路,可以去當編劇或是寫小說。

    」章亞琛沒好氣地說。

     「謝謝你幫我計劃未來哦!對了,我還可以當算命師,未蔔先知。

    」杜衡哥倆好的搭住章亞琛肩膀,還是覺得他和對方的關系有問題。

     「知你的頭啦!」他用手肘拐了他一記。

    「人家現在已經不是我馬子了。

    」神色黯然道。

     已經不是,就代表過去是…… 不是正在追,又已經過去,那—— 「那你還寫屁啊!」杜衡粗魯的怪叫。

     「唉~~一言難盡啊!」章亞琛裝憂郁,自艾自憐了起來。

     「那就長話短說啊。

    」段霆威也好奇的靠了過來,兩人撐肘托腮聆聽。

     軍中生涯苦悶,有人願意聽他傾訴這段情傷,章亞琛也毫下保留的和盤托出。

     他傾吐著自己酒醉誤事的懊悔、被陸小宛出賣的不甘,以及不被宋芸依諒解且被迫接受分手的無奈,也表達了對舊情難以忘懷的惦挂。

     明明相愛,卻硬是要從情人變成朋友,杜衡和段霆威聽完這一段,也替他覺得遺憾。

     「很冤枉對吧?」章亞琛自嘲的笑了笑。

     「難怪你的信寫得這麼勤!」杜衡同情的拍了拍他,這一年多來的疑問終於得到解答。

     「對啊,尤其現在我入伍當兵,她出國念書,這要聯絡就更難了。

    」他感慨道。

     畢竟人在軍中不比在外頭,聯絡上自然也就不方便,可他打著終有一天要再把宋芸依追回來的主意,目前也惟有靠寫信了。

     「你就算退伍,人家也還在國外啊!」段霆威直言道。

     「欵,聽我的,你記得退伍後一定要去她那裡探探軍情,不然啊,人家要是在國外有了護花使者開心快活,你卻在這裡學王寶钏苦守寒窯,那就虧大了!」狗頭軍師杜衡有模有樣的獻計。

     「拷,王寶钏是女的,我是男的啦!」章亞琛不平地啐道。

     什麼不好比,竟把他比喻成女人?!深情形象整個就遜掉了! 不過,杜衡說的沒錯,他是應該在退伍後去看一看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