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關燈
一個月後,就在左右為難下,她的身體狀況也開始有些不對勁,芝築芬非常倒楣感染了流行性感冒。

    她留在房裡,連外出的力氣都沒有。

     她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正被人喂着飯,她沒想過有天會像個千金小姐般的被人服侍,想必也是因為她感冒了,才使施無徜整個人都神經起來,把她當個寶一樣的照顧,還請人二十四小時照顧她。

     他的關心和照顧她的程度,使得芝築芬倍感溫暖,以往她感冒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現在竟有人關心她、肯給她關懷,即使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她也會為此舉動而對對方有無限的感激。

     除了父母之外還有外人肯對她表示關心,有哪個人不會感動莫名的?懷抱着這一樣感謝的心,芝築芬知足的躺在床上,頭下的冰枕木剛換過。

     她一心一意的想要自己趕快好起來,不要帶給别人麻煩,但事情卻不如她所希望的一般。

     她越是想好,病反倒越加嚴重,如今都已經發燒了。

     她的整個身體熱得像在烤爐裡一般,即使有冰枕,卻降不下她那逐漸升高的體溫,烘得她感覺自己快變成一塊人肉幹了。

     她沒辦法降下那熱度,隻得讓那熱度烘得她兩頰發紅、雙眼無神,腦袋被燒得沒神智、沒精神、天旋地轉,看來她這下子也别想下床了。

     在她房外,仆人正和施無徜報告芝築芬的狀況。

     施無徜鐵青着一張臉,聽着仆人所說的有關于芝築芬退不了燒的問題。

    每聽一句,他就覺得更心疼。

     該死!他怎麼沒有發現到她的情況已經這麼糟了,現下變成如此,都怪他自己不夠關心她! “主人,我聽說有個醫生很厲害,但是不輕易替人看病,她所看病之處更是屍臭彌漫,可是她醫術專精,或許她可以……”仆人想起有個醫生很厲害,或許能治未來夫人的病。

     雖然芝築芬還沒與主人結婚,但是施家上上下下都一緻認為這是遲早的事;況且主人沉迷于她的程度日漸嚴重,大家這樣認定似乎也不為過。

     反正總有一天嘛! “能請她來嗎?”什麼醫生?也不知道可不可靠,不過現在情況迫在眉睫,他也不管那麼多了。

    隻要能治好她的病,要他做什麼都行,希望佳人能夠早日脫離險境。

     “可是……她從不外出幫人看病的,得要主人你……”仆人說到這裡就不敢說下去了,因為連他們也都認為,現在芝築芬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要是把她帶了出去,難保不會有任何狀況發生。

     仆人想到這一點,聲音也變小了。

     “難道我要帶着這個身染重病、虛弱不堪的人出去再受一些風寒什麼的,才能獲得治療?”施無徜知道現在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但是為了心愛的女人,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情況緊急啊! “主人……” 仆人不敢再多說了,決定權在主人,他隻是盡告知之責。

     “哥哥,你就認命點,僅剩這個希望,你也要放棄?”施曲嶽在一旁插話。

     天知道他哥哥從不帶芝築芬出外看醫生,隻請醫生到家裡替她看病,偏偏那堆醫生沒一個是有辦法的,反而越治越差! 施曲嶽和星銀俪靠着樓梯欄杆,看似輕松,實則心裡也不好受。

     唯有愛過的人才了解,施無徜此刻心裡有多急啊!要是讓芝築芬因病而造成什麼後遺症,施無徜肯定不會原諒他自己,而這種情形也是大家最不願意見到的。

     施無徜一輩子都沒有消沉過,他們不希望他為了一個女人而無精打采的。

     “好吧!”放手一搏是最好的選擇了。

    施無徜咬咬牙,隻要芝築芬能好,他怎樣都無所謂了,暫且就接受他們的提議,把人帶出去治療吧! 面對未知的情況,他在沒有把握,她的病會不會好起來。

     隻要她能好,就算她一點都不想跟他在一起,也沒關系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施無徜将高燒不退的芝築芬抱到車上,準備自行驅車前往仆人所說的地方,他交代了家裡需要注意的事給弟弟他們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上了車,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到了仆人所說的地方後,他先把車子停在停車場上,車子卻仍然還是發動着,但他先上鎖了,以免有人偷車兼綁架,然後便快步走進一棟建築裡。

     他找到一個護士,表明來意後,那位護士很神秘的帶他到了太平間。

     果然是滿室屍臭!地上還放了不少的屍體。

     誰敢相信會有醫生以這裡為看診處替人看病?護士又帶他到一間辦公室外,請他自己進去裡面找人,随後就神秘兮兮的走掉了。

     裡頭的燈是亮着的,那麼就是有人在裡面了。

     如果不是為了芝築芬,他很想立刻就走,可是要把她的病治好,他就非到這裡來不可! 吸了一口氣,他握着門把推開,走進去。

     裡頭不同于外頭的髒亂與屍臭彌漫。

     這裡既整齊又幹淨!他環視着裡頭的裝潢,覺得這裡未免太冷清了,反而有點恐怖。

     正當他這麼想的同時,一隻拿着刀子的手從後頭伸了過來,直接架在他的頸項上。

     施無徜剛開始還不明白為何會遭人架着刀子在頸項上,但他随即回過神,先是拉過後頭人的細臂,制止了他可能傷害自己的舉動;對方似乎對他的行動也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