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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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朕不成?」 「王上,臣……」 他往後的瑟縮,吓白了臉。

    「你、你不要過來。

    」 「王上,臣妾好怕。

    」敬妃嬌弱的偎在君王身上哭喊。

     白帝一手摟住她,失聲大叫,「愛妃不怕……來人!快來人哪!」 「王上,」外頭的禁衛軍沖了進來。

     他手指抖得厲害。

    「他想謀害朕……快!快把他拖出去砍了!」 聞言,樓宿城郡守臉色一片慘白,「王上……」 「把他拖出去砍了!」他還不想死。

     「是!」禁衛軍面無表情的架起淚流滿面的郡守,往殿外拖去。

     看著自己效忠的君王竟是這般自私無能的德行,其他兩位郡守不禁含著淚水,駝著背,無言的轉身離去,不再上奏了,因為他們知道說了也是沒用,有這樣的君王又能怪得了誰,看來天真的要亡霝國了。

     ******bbs.*** 在睡夢中倒抽口氣,琉離倏地從小憩中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全身是汗,慢慢的坐起身,兩手捂住未戴面具的俊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可以明顯感受到來自「他」的意念,古人常說雙生子之間有著一種無法解釋,一種心靈相通的能力,他不隻一次親身驗證這句話。

     琉離努力的擺脫那種不好的惡念,找回自己,幼年時他曾經以為那是來自於自己的想法,深深引以為恥,後來是養父軒轅朔将他真正的身世告訴了他,這才明白他和「他」之間有著如此強烈的牽連。

     為什麽打從同一個娘胎出生,他和「他」的個性卻是南轅北轍、截然不同?有時他還真希望「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畢竟兩人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可是顯然還是沒有用。

     光是想到「他」可能又做出什麽殘忍無情的事來,琉離就感到一股深沉的哀傷,還有為「他」感到可悲,他已經無法改變即将到來的命運。

     「大将軍?」帳外傳來士兵的低喚。

     他倏地拿起放在枕邊的鐵面具戴回臉上。

    「進來!」 「是。

    」說著,士兵便掀開布簾跨進營帳。

     琉離起身套上皮靴。

    「嵒國的大軍有動靜了?」 「回大将軍,是軍醫說有要事求見。

    」 聞言,他不禁有些疑惑,「請他進來吧!」 士兵退了出去,接著就見章大夫進來了。

     「章大夫是為了握雨的病情來的?」雖然亟需握雨的一臂之力,可是琉離知道他病情十分嚴重,委實不忍。

     章大夫回頭瞥了下帳外,「不,是為了碧落。

    」 「碧落?她怎麽了?」音調不禁揚高幾度。

     「今日白天時,司徒大人曾經偷偷進了我們的營帳,意圖對她……輕薄。

    」章大夫說得保守。

     面具後的睑龐瞬間變得陰郁、危險。

    「他傷了她?」 「不算是,幸虧碧落機警,将滾燙的藥壺潑向他,才不緻遭到他的毒手,隻是雙手免不了還是燙傷了,不過隻要塗抹幾天的藥膏應無大礙。

    」 他整個臉部線條緊繃,下颚抽搐。

    「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件事。

    」 說完,琉離便穿上铠甲,抄起挂在床頭的青銅寶劍,跨著大步走出帳外,那冷凜的氣勢讓外頭巡視的士兵都能感受出來。

     「大将軍,發生什麽事了?」帶著部屬巡視軍營的易勝奔了過來。

     琉離沒有開口,此刻的他隻想親手宰了那個敢碰他心愛的女子的畜生,他已經容忍得夠久了。

     走了好一段路程,他來到司徒仲達單獨享用的軍帳,大手一揮,揭開布簾,卻發現裡頭空無一人,東西散落一地,像是在很倉促的時間内打包,然後匆匆的離去,黑眸不由得緊緊眯起了。

     看到這種情況,易勝也呆了。

    「咦?都快子時了,人跑哪裡去了?」 「來人!去把他找出來!」從現場的情況可以斷定他剛跑沒多久,如果要追還是追得上,擅離職守可是一條重罪。

     易勝雖然不明白發生什麽事,還是馬上帶人翻遍整個軍營,務必要把司徒仲達給揪出來。

     就在這時!看守馬廄的士兵負著傷跑來。

    「大将軍,司徒大人他……他搶了一匹馬跑了……屬下阻止不了。

    」 「跑多久了?」他沉聲喝道。

     士兵揉著被打痛的後腦勺,「大概快半個時辰了……屬下被他打昏,剛剛才醒過來……請大将軍責罰。

    」 「該死!」琉離緊閉下眼皮低咒。

     就因為他的縱容才險些釀成了大錯,讓碧落受到傷害,要是真的發生不幸,他永遠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