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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 “你說過你不傷害孩子的!”愛羅嘉見他下手那麼狠,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差點從湯正言的懷裡竄出去。

     “小愛!别激動……小心自己的傷!”湯正言将他按做回地上。

     “可是他……” “他”了一半,小愛也不說話了——他看見湯正言的嘴角,已經溢出鮮血——為了忍住那極度的心頭揪痛,他已經把牙龈都壓出血了。

     “出什麼事了?”可依聽見槍響,也要往上樓竄。

    湯正言适時地吼了一句: “你别上來!礙事的家夥!” “讓他上來,我要看見他,别給我做什麼小動作!”馮寶山命令着。

     湯正言搖搖頭:“他不是我們湯家的人,你不要傷害他!” “哼,那要看他的表現了!小耗子你給我滾上來!”吼聲未落,可依就已經站到門口。

     看到愛羅嘉身受槍傷,見不慣血的他強忍住那幾乎讓自己昏厥過去的暈旋感,扯下自己的衣服就給愛羅嘉包紮傷口。

    一邊包紮他還一邊哭: “嗚嗚,我就是顆喪門星,走到哪都有人受傷……” “……” “……” “……” 雖然三個人都覺得他說的很對,但是誰也沒那麼直白的表現出來。

     馮寶山意識到時間已經拖的太久了,于是急噪的命令湯正言:“你!把帳簿給我拿出來!” 起身走到小小的櫃子旁邊,打開密碼鎖,從裡面抽出一個牛皮紙袋,湯正言将它舉到馮寶山的面前。

     “打開!” “……”湯正言遲疑了一下,将那文件夾上的密封條撕開,取出一沓紙張。

     “放到窗台上!快!” 将手中的那疊資料放在光線充足的窗台上,湯正言向後退開。

     一邊用槍抵着小家夥的腦袋,一邊湊到窗台邊上看那些東西,馮寶山的表情瞬間扭曲。

     握緊手中的槍,他怒吼一聲: “媽的你敢騙我!?” “砰!” “啪嗒!” 烏黑的手槍掉落在地,那瞬間被貫穿的身體軟軟倒向地面,砸出悶悶的響聲。

     血,自那因為被射中後腦而抽搐著的軀體下面溢開,殷紅光滑的地闆。

     大家就都那麽呆呆的看著,看著那血不斷的擴散,然後逐漸凝固。

    憶起剛才湯赫北冰冷的語言,看著那那刺目的紅,湯正言隻覺心立時如壓上千斤巨石。

     “你把他引到窗戶邊,我命令埋伏在周圍的保镖狙擊他!” 他當時撥的電話根本就不是湯小言的,而是湯赫北的。

    他知道,這個時候,唯一能有辦法解救孩子們的,隻有他。

    但是,他沒想到,是這麽激烈的處理方式,他的心一陣悸痛。

     “咕咚”一聲,可依終於忍不住昏了過去。

    那血刺激了他的神經,他的忍耐已經超過極限。

    結果腦袋硬生生的磕在地闆上,聲音把愛羅嘉和湯正言都吓了一跳。

     将兩個小的解開繩子,抱上床放平,湯正言蹲下身體查看愛羅嘉的傷勢: “你沒事吧?我這就叫救護車。

    ” “恩……還好……嗚……”緊張過後,疼痛的感覺放肆的擴散,愛羅嘉咬牙忍的艱難。

     幾個保镖沖上樓,先确認馮寶山已經完全失去反抗能力,而後撥通了急救電話。

    其中一個扶将電話遞給湯正言: “湯先生找您。

    ” “喂?”緩緩開口,他覺得自己剛才好象又回到了53年前的時候,湯赫南死的那一天。

     一樣的血紅色,一樣的冰冷,一樣的無奈。

     “沒人受傷吧?”電話那邊傳來急切的聲音,“你沒事吧?” “我沒事……赫北,我很好。

    ”拿著手機,走出房間,避開衆人,湯正言才淡淡的問,”赫北……你殺了多少人?“ “……你怎麽了?”那邊顯然被問的一頭霧水。

     “回答我,你殺過多少人?直接的,間接的……所有的……” 那邊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清楚……這數字對你很重要麽?” “我不知道……赫北,我今天才發現……我一點都不了解你……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有那麽冷酷的一面……就算當初赫南死的時候……我也甯願相信你是誤傷……” “我的身份,決定了我必須要做些什麽……正言……你後悔了?” “不……我唯一慶幸的是,小言不用繼承你的位置。

    ”正言盯著天花闆,眼淚開始溢出。

     “這個位置是湯家的,如果我死了,那麽小言或者是小南必須繼承。

    ” “一定要麽?” “一定要!” “我真不明白,你的位置這麽難,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想要得到……” “因為他們隻看到了風光的地方!” “……赫北,愛上你,究竟是我一生的幸福還是不幸?” “我想,是我的幸福吧。

    ” “我要挂了,小愛受傷了,我得看看他。

    ” “啊?嚴重麽?” “沒什麽,傷在肩膀上。

    ” “哦對了,剛才你寶貝孫子湯奉蓮揍了我一拳……>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