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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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軟的小腹時,他這才粗喘着放開那迷人的小嘴,硬生生地結束這個危險的吻。

     「瑭……」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會這樣叫他,嗓音甜得發膩,隻要是男人,大概都抵抗不住吧。

     被吻得紅潤的小嘴,遺在他堅毅的下巴印下一個一個細碎的吻。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擡起頭,不去回應那誘人的勾引…… 「蕾蕾,乖,妳需要休息。

    」他喘息說着,拉開她圈繞在自己頸際的粉臂,試圖推開她。

    「而且,我們明天都要上班……」 明天「都要」上班?誰? 「聽話,好好睡一覺。

    妳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我不想……」講到一半,他察覺了懷中人兒異樣的柔順,姚心蕾軟綿綿地任他擺布,也沒有回嘴或質疑。

     她的臉蛋重新貼回他的胸口,握在他手中的雙臂,也軟軟的沒有任何抵抗,之前還在索吻的小嘴,此刻隻是微啟,發出均勻呼吸的細聲—— 姚心蕾在點了一把大火之後,又、睡、着、了! 看着她甜甜的睡臉,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覆下來,翹翹的小鼻尖,剛剛被熱吻過,還豔紅的唇……岑立瑭才說到一半的勸誡隻得就這樣打住。

    他歎口氣,唇際又浮現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

     這個小女人,就是注定要折磨他的! ******bbs.*** 站在晶瑩的落地鏡前,姚心蕾呆望着鏡裡的身影。

     好短、好像狗啃的發型,和她一身标準OL打扮實在不搭。

    上身穿着白色絲襯衫,裙子則是中規中矩的深藍色及膝裙,腳上一雙粗跟包鞋,也是深藍色;完全遵循簡單樸素的原則。

     幾絲前額參差的短發下,她小小的臉蛋幾乎毫無血色,白得像透明一樣,臉頰、鼻梁有幾顆小雀斑點綴,彎彎的眉下是一雙眼尾略略上揚的杏形眼,連嘴唇都是淡紅,氣色不佳。

    不過她的唇角翹翹的,唇際還有兩個小梨渦,笑起來一定很甜。

     可惜姚心蕾現在根本沒心情笑,她慘淡地看着自己。

     不算醜,甚至可以說得上清秀,可是,真的也不算是個美女啊! 而且,她的頭發…… 怎麼會這樣? 「好了嗎?可以走了沒?」一個高大身影,從她身後出現。

    一面說,一面還低頭在扣袖扣。

    「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就在家休息,不用勉強。

    」 「嗚……我的頭……」 小貓般細微咪嗚的悲鳴聲,傳入岑立瑭耳中,他立刻敏銳地擡頭,迅速大步走到她身邊,伸手環住她。

    「怎麼了?頭很痛嗎?要不要躺下來?」 「我的頭……發。

    」姚心蕾這才把話講完。

    她埋首在那寬闊溫暖的懷抱,呼吸着男人清爽好聞的氣息,心中覺得無限的悲慘。

    「好像狗啃的……」 「呃,那是因為……嗯。

    」岑立瑭松了一口氣,搞清楚她不是因為頭痛而呻吟之後,就放心多了。

    「妳受傷之後,因為一直找不到傷口,妳又好像很痛,我和醫師商量過之後,就決定……」 「就決定把我的頭發剪掉?」她狐疑地接下去。

    「需要剪這麼短嗎?誰剪的?」 「比較方便檢查。

    」岑瑭趕快安撫她,「妳之前也一直在說想換個發型……」 「我以前發型是怎樣的?」在他懷中擡起頭,姚心蕾慘兮兮地問。

     「妳以前……就是很普通的長發。

    」男人顯然想敷衍過去。

    「現在這樣也很好看,不喜歡的話,今天去找設計師修剪一下。

    」 「我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反正過一陣子妳自己會想起來。

    」岑立瑭還是一樣敷衍的态度。

    「我們該走了,我九點有一個會要開。

    」 休養幾天以來,記憶片段已經慢慢回來了,像她就記得自己在哪裡工作、做的又是什麼。

     她是「旭擘集團」聘的衆多秘書之一,職責主要是翻譯。

     好像受傷了會愈合一樣,她遭受撞擊的腦部,也慢慢的在複原,常常小睡片刻起來,就發現自己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當然,岑立瑭的功勞也不小,他耐心地照顧她、陪她說話。

    兩人在對話問答中,姚心蕾常常突然靈光一閃,又反射性地觸動了記憶。

     他們一定是很親密、很貼近的情人。

     這還用說嗎?每天晚上,她都在他懷裡睡去,而那雙堅強的手臂,總是牢牢圈着她,小心護在懷裡,讓她安睡。

     一點也不奇怪,完全沒有尴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