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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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兒子,更何況是打到流鼻血! 就在她心裡痛責丈夫狠心時,身旁的電話忽地響了起來,她趕緊拿起。

     “喂……仲宇!你現在哪裡!你連媽都不要了,是不是?”她一面說一面流淚。

     電話另一端的孫仲宇隻簡單說明有關王若聞的事,并且表示父親的立場并沒有錯,是他出言不遜,自己讨打。

     當許婉玲問他何時回家時,孫仲宇頗猶豫了一會兒。

     “短期内我不想回家,這是對王若聞的事負責;我不要别人說爸爸處事不公,也不要王若聞說我光說大話。

    其實,離家一段日子也好,正好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他試着将自己的想法說給母親聽,希望她能諒解。

     其實,他想獨自到外面闖闖的想法已經醞釀很久了,隻是礙于父親的阻撓而作罷。

    這次的事情,倒給他帶來到外頭獨自奮鬥的機會。

     許婉玲聽到兒子的想法本要加以反對,可是,她仔細一想,他的确也該到外面闖闖;一個過度保護的孩子,将來的确擔當不了大事。

     “自己在外頭要多加小心。

    你的想法我不反對,隻要你認為對的就放手去做,我會支持你。

    ” 母親的深明大意義令孫仲宇感動莫名。

    “媽!謝謝你。

    呃!對了,永昙……”“打通電話給她吧!她也為你的事很擔心,這三天她已打了好多通電話過來了。

    ”她一想起這個心中已默認的未來的媳婦,嘴角不由得揚起了笑意。

    “再不打給她,我想她都快登尋人啟事了,她比我這個做媽的還急呢!你這孩子就會教人操心。

    ” “知道了!那……改天再聊。

    ” 挂上電話後,許婉玲寬心多了。

     她知道憑兒子的能力,一定能為自己闖出一片天空的。

    在孫家他受到抑制,在外頭他可以盡情一層抱負! 已經離家一個多星期了,孫仲宇依然沒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一翻開報紙上的征人啟示,大多是一些不能視為終身職業的工作;諸如服務生、KTV小弟……他要找的是能發揮自己所長、也值得他投注心血的工作。

     但是,到目前為止,他還是沒能找到。

     再找不到工作的話,他就要坐吃山空了!匆匆忙忙的離開公司,身上帶的錢實在少得可憐,若沒有候勝義助的一萬元,他哪來錢付那一個月五千元的房屋租金? 他現在的身分是無業遊民,所有花費都得考慮再三,以最少的花費達到最高的效果。

    候勝就取笑他是“落難天子”,他則自稱為“孫回”,“一箪食、一瓢飲,居陋巷也不改其樂。

    ” 他現在的日子哪比得上在孫家的時候?就連家中的傭人也沒他過得苦。

    但天生達觀的他則認為:人生沒有曆練就沒有成長,沒有成長就枉為人了。

     孫仲宇漫無目的的走在公園裡,現在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他想回住的地方,可是,一踏進那屋于就等于又過了一天了;再找不到工作,那真是“錢” 途堪慮。

     公園裡情人雙雙,或并肩而坐,或耳語喃喃,或熱情接吻……這情景不禁記孫仲宇想起嶽永昙,那個始終牽引他心神的女子。

    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哪敢見她!? 每次通電話時,她總是一再要知道他住哪裡、過得好不好……聽到她的聲音,他着實有股想見她面的沖動,可是……唉!等找到工作再說吧! 打定主意後,他轉身找道回府。

     從公園到住處,必須穿過人潮洶湧的鬧區;走在個個打份光鮮的逛街人潮中,他心中的感受真是百味雜陣,不過“苦”味卻特别突出。

     轉入小巷裡,孫仲宇将剛才的人潮景象抛諸腦後。

    他想,他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想一想。

     走着走着,他發現走在他前方的老人似乎有些步覆不穩;他本以為他是喝醉了,可是仔細一看,他似乎很不舒服。

    他正準備上前攙扶他時,那老人忽地倒了下去。

     “老伯!”孫仲宇将他扶起來時,老人尚有些知覺,但不一會卻陷入昏迷。

     孫仲宇當機立斷的将他扶起,叫了計程車直駛醫院。

     “你瘦了不少。

    ”嶽永昙面對朝思暮想;牽挂思念的孫仲宇時,心情相當激動。

    她靜靜的打量着他,眼中的深情表露無遺。

     “你也是。

    ”他今天西裝筆直、神采奕奕,與前些日子的窮愁潦倒大相迳庭。

     “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想……我以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她輕啜了口飲料。

     “你本來就不必擔心我的。

    不過,說真的,在我找到這份工作之前,日子真的不好過。

    ” “對了,你還沒說你在哪兒工作呢!” “單氏企業。

    ”他揚了揚眉。

     “單氏!?單氏國際連鎖企業?”她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因為進入單氏,就等于被冠上身價不凡的标簽。

     “别這麼不相信好不好?”他能意會嶽永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