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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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什麼計劃?出國旅行還是……” “我還沒計劃,大概會留在國内吧!我不喜歡旅行,我沒走幾步路就累了,哪敢向,‘旅行’二字挑戰?”她淺笑着。

     在浪漫的氣氛下,嶽永昙非但說話不再拘束,言詞中還有着“奇迹”的活潑。

     “你不喜歡運動?” “不是不喜歡,是根本不會。

    從國小開始,我的體育成績就從沒有得過乙等,都是勉勉強強六十分低空飛過。

    ” “小心,低空的飛機易失事!”他調侃她。

     “是啊,高三進就險些墜機,還得勞動級任老師去說情,請體育老師高擡貴手呢!” “那麼慘?!我跟你不同,我非常喜歡運動,足球、排球、甚至羽毛球我都喜歡。

    ” 嶽永昙崇拜的看着他。

    自小,她就很羨慕能在運動場上大展身手的運動健将;可能是自己缺乏天分,别人隻要略知皮毛,她就羨慕得不得了。

     孫仲志瞧她聽得入迷,便把沉埋多年不論虛實真僞的輝煌紀錄,加油添醋地說給她聽…… 時間匆匆地流過,在浪漫的氣氛下,孫仲志的“摘昙”計劃成功的打開序幕。

     起碼他是如此自信的認為。

     “仲宇,那個星期真是謝謝你了,聽說為了我,還害得你和你爸爸不愉快。

    ”靜谥的咖啡廳裡,侯勝慎重地向他這位高中時代的女友緻意。

     “什麼話!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何況,我也想嘗試一下當服務生的感覺。

    ”孫仲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其實,那天的事我還得向你道歉才是,若不是我,你現在也不必再找新的工作。

    ” 侯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了解孫仲宇的為人,他并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那天的事,他已經聽小吳說過了。

     孫沖的固執,早在高中時代他就聽孫仲宇說過。

     何況,一個公子哥兒當服務生,也夠“驚世駭俗”的了,也就難怪他爸爸會生氣。

     不過,驚人之舉對孫仲宇而言,簡直多如牛毛。

     他好奇、肯學,想多知道上流社會之外的人是如何過生活。

    高中的時候,他就曾到車行洗過車;而大學時代,他也當過服務生。

    問他苦不苦,他總是揚着笑容,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孫仲宇的人緣極好,無論男生、女生都喜歡他。

     男生喜歡他的善良、講義氣、沒有架子;女生則傾慕于他翩翩的氣質和幽默穩重的氣度。

     他喜歡玩,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喜歡各方面的嘗試,喜歡一切不做作的事物。

    侯勝就常笑他像雲、像風,就是不像“人”;起碼不像個有錢人。

    也隻有他這樣的人,才肯與他這個市井子弟結交,所以侯勝很珍惜這份友誼,珍惜他“不恥下交”的襟懷。

     侯勝家裡十分貧窮。

    高中時每逢假日,他就常到車場替人洗車;也就是那段時間,他開始與孫仲宇走得很近。

     最初,他以為他們都是“同一等”人,直到後來才知道孫仲宇顯吓的家世。

     考大學時,孫仲宇一直希望他能去參加,但他又何忍讓年邁的老母獨撐家計?他是長子,有義務負起家庭重擔,于是他放棄大學追夢的機會,投入社會工作。

     白天他在仲介公司上班,晚上則到飯店兼差當服務生,如此一來,一個月的收入也有個四、五萬塊,足以維持家中五口的溫飽。

     前些日子,他的母親生病住院,家中的弟妹又即将聯考,每天晚上他得到醫院照顧母親,直到她度過危險期,于是他準備放棄兼差的工作。

     那天,當他到飯店要去辭工作時,巧遇正要離開的孫仲宇。

    兩人在久别重逢的情形下,自然聊了起來。

     當孫仲宇知道他的處境後,表示願意替他代職一段時間。

    有人願意代職,對他而言着實是個天大的喜訊,求之不得;怎知;這卻令孫仲宇和他父親鬧得不愉快。

     “孫伯伯還在生氣嗎?” “早就沒事啦!誰教我是他兒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難不成他述将我登報作廢不成?他若真的如此,孫家的列祖列宗都不會饒他的。

    ”孫仲宇誇大的說笑着,逗得侯勝不笑也難。

     侯勝低頭看了一下表,“我三點半與一個客戶有約,改天再聊吧!”他站了起來。

     “哎,我倒忘了,你是個大忙人呢!不像我,無業遊民一個,活像個廢人樣。

    ”孫仲宇戲谑的自潮着。

     侯勝了解他受制于人的無奈,拍了拍他的肩後離開。

     玻璃窗外正是炎炎烈日,多煩躁的天氣!孫仲宇一想到又要回到孫氏那個高級“大牢籠”,他就頭大。

     但說歸說,他還是得回去,要不,讓孫沖發現他又不在公司,回家又不得安甯羅!哎! 他拿起西裝,付了款,走出咖啡廳。

     這種受制于人的生活還要過多久?這社會難道真的毫無正義可言嗎?凡事要耍手段才能吃香? 他非常清楚,為什麼自己總是得不到父親的器重,那是因為他不夠狠、不夠霸道、不夠戀橫。

    父親總認為,要在衆多的競争中者中立于不敗之地,就要夠狠、夠霸、夠橫!問題是,這是個公平競争的時代,競争的方法應是提高自己公司的信譽,而不是耍盡手段!父親和哥哥的方式,他着實無法認同;那不叫競争,那簡直叫“獵殺”! 孫仲志之所以受父親器重,正因為他倆的經營觀點相同——好追逐,好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