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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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那包不算薄的薪水袋,這個大三升大四的暑假總算是活用得很徹底。

     對一個女孩來說,到保全公司打工不算是常态,但對文上琪而言,卻是份待遇極佳的短期打工。

    倚着她一向自豪的絕佳體力及不下于一般男生的蠻力,她接下不少的晚班巡夜,才成就了現在手上這份頗具厚度的薪水袋。

     她的粉唇揚起了迷人的弧度。

    新學期的學費及生活費有着落了! 「妳真的不考慮留下來嗎?」唉,想到減損了一名有力的工作人員,身為人事部主任,他可是心痛得很啊!畢竟現在要找到這麼苦幹實幹的工讀生可難了。

     「謝謝曾主任的關心,開學了,我實在無法一心二用。

    」那直爽的笑容,是她從不得罪人的最佳利器。

    「如果放假,我可以再來打工嗎?」适時地,為自己留了條後路。

     「好吧,既然妳去意已決--」 文上琪踏着愉悅的步伐,嘴裡哼着不成調的小曲離去。

     走出「公羊保全」辦公大樓,她回頭看了下這個臨時的衣食父母,「還好找到這個打工的地方。

    」 突然,一個身影自她旁側撞了下,文上琪正想開口罵人,卻見那人竟手持球棒朝走向正門的一名男子背後襲去。

     「危險!」不及細想,文上琪跑過去抓住那男人高舉的球棒。

     「放開我!」 「先放開球棒再說!」 文上琪用力一扭,将球棒往下扯,那男人重心往後,整個人摔在地上,狼狽不已。

     「用球棒打人很危險的,偷襲人更是沒品。

    」文上琪順勢将那男人壓制在地。

    公司給她的待遇頗優,臨走前為公司平息一場流血沖突,也算是她送給這短期衣食父母的一份小禮物。

     「偷襲人沒品,偷别人的女人就有品到哪兒去!」男人不甘地大吼。

     原來,是情仇啊!對這種事,文上琪向來最不知該如何處理,她擡頭看向那位「該」被襲擊的正主兒。

     「我認識的女人那麼多,我哪知道你是說哪一個?況且那些女人都是自己貼上來的,我幹嘛不吃?哈~~偷?我公羊震雷要女人哪還需要偷!」公羊震雷帶着不屑的神情如是說着,雙手環胸的他,有股渾然天成的霸氣。

     「是你!」怎麼會是他? 「怎麼,妳認識我啊?」公羊震雷帶着興味蹲了下來,無禮的目光,直勾勾地審視着文上琪。

    「妳的身手很不錯哦,很少見到像妳反應這麼快的女人。

    到我公司來工作如何?」 「你這隻死公羊,又在釣女人了!」被壓制的人,不甘心地大吼。

     一隻大掌,突然壓住地上男人的腦袋,施暴者……公羊震雷,臉上表情仍是一派悠閑。

     「妳的名字?」 「放開他!」 「什麼?」範開褟,好奇怪的名字。

     「我說,放開他!」文上琪右拳一揮,将公羊震雷給逼退。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她離職時,遇到這種事?惱怒的文上琪一拳未止,另一拳又跟上,她以拳帶身,整個人跟進公羊震雷後退的路線。

     「喂喂,妳怎麼翻臉啦?」公羊震雷閃躲着,眼角餘光瞟下了地上男人的動靜。

     「公羊震雷,偷我的女人,去死吧!」 那男人趁機再度舉起球棒要偷襲,不料,文上琪竟轉身迎向他的攻勢,「碰」的一聲,那球棒不偏不倚地,打在文上琪高舉過頭的手臂上,她一吃痛,反射性地擡腳上踢,直擊男人腹側。

     「我最痛恨偷襲人的孬種,你要打公羊震雷,就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看情況,今天是無法得逞了。

    男人狼狽地抱着肚子落荒而逃。

     「妳到底是誰?幹嘛一下打我,一下又要護我?」公羊震雷看着手扶着傷臂的文上琪,頭一次,他對女人的來曆産生興趣。

    「告訴我妳的名字。

    」 「别過來!」文上琪再度出腳,往公羊震雷的小腳胫骨踹下,不意她有此一舉,公羊震雷閃避不及,吃了個鼈。

     「妳!」拖着吃疼的腳,公羊震雷暴怒地手一伸,抓住文上琪的領口,一把将她拉至自己身前,兩簇烈火,幾快竄出他雙眼,那神情,一旁經過的人都不敢多瞧一眼,匆匆快步離開。

     「我怎樣?花心男子,人人可打,我痛恨偷襲的行為,但更痛恨花心的男人。

    」文上琪眼冒怒火,無懼于眼前高壯男人的萬鈞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