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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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靈插腰,劈哩啪啦胡罵一通。

     小賊擡頭,看着眼前的韋靈,張口結舌,忘記呼喊。

     「知道要住嘴就好,他們是不會回來救你的,你死心吧!」韋靈繼續罵,隐約察覺有人的臉色相當不好…… 「穿好衣服!」低沉的聲音響起,韋靈倒抽了一口氣。

     啊?!她的衣服?! 韋靈一回神,趕忙握住衣襟,小手慌亂地找着鈕扣,臉蛋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隻是,那幾顆扣子,全不知道飛哪去,愈急愈是慌,眼角餘光中,還見到小賊看得入神,口水像是就要流出來一樣。

     她咬牙,正想開口罵人,卻見鐘孟翰揚手,朝小賊頸項上一劈,那人還來不及喊疼,就昏過去。

     她驚訝的揚眸,迎上他莫測高深的黑眸,卻怎麼也讀不出他的情緒。

     她沒見過他傷人,再大的挑釁,他都隻是點到為止,而剛才……他卻把那小賊給劈昏了? 「我還想挖他的眼珠子。

    」鐘孟翰冷冷的開口,隻要想到那個小賊的眼神與表情,他就一肚子氣。

     他瞄了一眼她的衣襟,發現她的窘狀,想也不想的脫下身上的休閑衫,朝她的小腦袋罩了過去,男人味充盈在她的鼻尖。

     原來,幸福也是會讓人掉淚的。

     韋靈的心裡泛着甜蜜,縱使他不相信她,對她說話的語氣很冷淡,但……他還是對她很好,好的讓她感動。

     衣服還沒罩好,她的頭還在休閑衫裡探尋衣領的出口時,整個人被抱進更溫暖的懷抱中。

     他溫暖的溫度将她密密實實的擁在懷中。

     韋靈一僵,沒意料到他會這麼做,她有些驚訝,好一會兒,才确認那溫度,真是來自于他。

     雖然白天他才剛抱過她,她不應該還有訝異,但她的心湖仍猛烈波動着。

     白天,他抱她,是因為她哭了、她難過、她失态,所以他體貼的抱住她。

     但,現在呢?他又是為了什麼抱住她? 「該死!該死!該死的妳!我教妳那麼多,妳為什麼還不會保護自己?!」鐘孟翰收緊手臂,一字一句吐出口,都是咬牙切齒的語氣。

     有一種很可怕的感覺攫住他,在剛剛那一剎那,他以為他會失去她,那一刀劃上她的頸項時,就像是劃在他的心上。

     夜晚似乎有魔力,會削滅人的克制能力,他像是被惡魔吞蝕心智,忘情的将她抱在懷裡。

     要是他沒走出門透氣,她現在不就被人押走了? 要是她的偷襲沒有成功,那她是不是就受傷了? 太多可怕的可能,讓他慌了手腳,深邃的眼底潛藏着激動。

     衣衫下的韋靈,目光所及一片黑暗,但是他的關心卻一絲不漏的傳達到她的身上,她僵直着手,緩緩、緩緩地上移,然後做了一件她白天不敢做的事……回抱住他。

     偉岸的身軀有半晌無法動彈,驚詫、疑惑,卻還是沒松開手。

     他該後悔他的沖動,該斥責自己的動作,該馬上推開她的身子,但……他什麼也沒有做,隻是将她擁得更緊,心裡上翻攪的情緒不是後悔,而是滿足…… 他該死的,竟然感到滿足?像是滿足了某種極為渴望的情緒? 他,是不是瘋了? ******bbs.*** 将小賊交給希臘警方之後,兩人回到飯店,沉默不語。

     坐在床頭邊,僅穿着汗衫的鐘孟翰拿着醫藥箱,替韋靈處理頸際上的傷口,眼色黯沉。

     他很溫柔的沾濕棉花棒,輕拭她的傷口。

     微疼傳來,她斂下眼睫,緊咬着牙,沒有喊疼。

     「疼嗎?」他語氣中有着壓抑的情緒,動作極盡溫柔,大手更加小心翼翼。

     可他的溫柔,卻叫她好難過、好難過。

     她的胸口好痛好痛,堆疊的情緒找不到出口,因此紅了眼眶,卻沒有流淚。

     她不要再一次的在他的面前掉淚,那隻會讓他同情她,而她,不要他的同情。

     「大半夜的,妳跑出去做什麼?」鐘孟翰問她,眸光還是盯着她的傷口,深怕多使一分力,就會讓她多疼上一分。

     「散步而已。

    」韋靈淡淡開口,看着近在眼前的臉。

    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直的鼻梁,還有薄薄的唇,她想細心的将他烙印在心上,一輩子記得。

     「散步?」他的聲音揚高,黑眼對上她的。

    「妳是神經太粗?還是對自己太有自信?」 韋靈搖頭,笑得有些凄楚。

     她不是神經太粗,也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自信,她……隻是想他。

     不過,這些話是說不出口的。

     「沒事了,我以後會自己小心。

    」她淺笑,從他的身前站起來。

     該走了,再不走,怕又要開始留戀他。

     看着她又要再從他眼前消失,鐘孟翰心口一陣緊縮,那種不确定的感覺,教他驚恐。

    他緊抿着唇,不自覺握緊拳頭,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他發現他伸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