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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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武術課不見她,總推說有事、連她的電話也不接,這樣還不夠嗎? 而他從來沒有生這麼大的氣,難道是…… 「你跟田莉的事情,處理得不好嗎?」韋靈淡問。

     鐘孟翰回頭睨了她一眼,微微牽動的唇線,有着天生的冷漠,那冷漠曾經輕易的為她撤去,但如今也為她高高築起。

     「一切都如妳所願的發生,田莉跟我分手了。

    」他轉頭向前,深不見底的黑眸散發着幽暗的氣習,是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

     「如我所願?」韋靈情不自禁的顫抖,不懂他為何認為這是她的錯。

     他說出的話好殘忍,像是一切都是她精心策畫的一樣…… 「難道不是?」鐘孟翰的神色未變,但聲音卻冷默幾分,像把刀一樣插入她的胸口。

    「我沒有留她,隻因為在妳的事還沒解決之前,把她留在身邊隻會讓妳有更多機會傷害她。

    」 韋靈身軀一僵,他的話扼住她的喉嚨,胸口緩慢的泛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疼,她甚至無法辯解。

    她不能開口,隻怕一開口,所有的傷痛會倏地湧上将她淹沒。

     過了這麼久,他還是不相信她! 不過……這也難怪,待在他身邊的女人是田莉,他愛的女人是田莉,他理當該把田莉的話當成聖旨,斥責像她這樣沖動盲目的人…… 她一反常态的沉默,讓鐘孟翰察覺他的話傷到了她,一股無法解釋的窒悶緊緊地攫住他的胸口。

     韋靈的所作所為的确該罵,但是……為何她一句話也不說的無辜模樣,就會讓他有種想打自己一巴掌的沖動。

     「我這麼說,不對嗎?」鐘孟翰勉強自己開口,壓抑住想安慰她的意圖,縱使這對一向愛護她的自己來說,是件困難的事。

     韋靈的嘴角,牽出一抹晦澀的笑容,她搖搖頭。

     不對!不對!當然不對!她在心裡說着,卻不想說出口。

     不對自己的事辯解,是因為知道他不會相信,但是心裡汩汩流出的鮮血,卻不會因為她的認知而停止,心仍舊疼得讓她無奈。

     「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解釋?」為什麼要流露出一副神傷的表情,讓他覺得心疼内疚。

     韋靈不回答,隻是望着他,一如以往的專注,像他是她的全部。

     「從以前到現在,你看過我做過什麼仗勢欺人的事嗎?」她回問,聲音很淡,不像平常生龍活虎的她。

     鐘孟翰啞口。

     沒有!一件也沒有! 她最讨厭的人,就是仗勢欺人的混蛋,這也是他起初教她武術的原因,不希望她自不量力的想幫人,而讓自己受傷。

     看出他的答案,韋靈笑了,卻笑得心傷。

     他明知道她的個性,卻還是選擇相信田莉的話,認為她會為了愛他,而傷害田莉。

     「田莉為什麼要跟你分手?」韋靈問。

     「沒有為什麼。

    」鐘孟翰拒絕回答,不讓她知道田莉要分手的原因,是他堅持必須親自出馬到希臘把她押回去。

     他太了解韋靈,知道韋靈到希臘來的原因,不隻是單純為了尋寶,更是為了激他出面,雖然韋家不會讓韋靈出任何差錯,但他卻該死的無法放任她處于任何危險中,為了這個不明的思緒,他煩躁的幾乎想打人。

     韋靈的眸中染上淡淡的愁。

     他的心情很差,從他的眼裡能讀得出來,是因為跟田莉分手的關系。

     她曾經合手祈求,希望他跟田莉能分手,讓她有機會成為他想共度一生的人,攜手走向未來。

     她的祈求應驗,她卻仍舊得不到他一絲的關注,仍舊拒她于千裡之外…… 她難得挫敗的嘲笑自己,田莉才是适合他的女人,隻有她能讓他顯現溫柔,記得那一日他溫柔的笑容讓她想掉淚,可惜卻不是屬于她的…… 「我不顧一切的纏在你的身邊,是不是讓你覺得很煩?」韋靈不死心再問。

     鐘孟翰不發一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始末。

     一開始是他主動接近她的,因為在她的身上,發現一種他從未有過的特質──熱誠。

     她總是笑,笑得真誠而無畏,笑得大方而不扭捏,不像他總是把情緒埋藏在心裡,鮮少牽動唇線,難怪田莉總是說他冷漠。

     跟韋靈相處久了之後,他發現他開始能笑,連田莉也發現他的改變──全都是因為韋靈。

     像是上瘾一樣,他不曾拒絕韋靈的主動,甚至在陰錯陽差的機會下,成了韋靈的指定武術老師,然後,遲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