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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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有些訝異,沒料到這謊言竟也有被戳破的一天。

    「關于這一點,我早在很多年前便想要跟妳道歉,隻是私心作祟,加上妳又一直都沒有發現,所以我才沒多說什麼。

    」 「聽你這種說法,好像全都是我的錯!」為什麼他老是把自己的過錯轉移到别人身上? 「我沒這麼說,隻是有點意外,妳直到今天才發現。

    」發現了也好,省得他老是在心底藏了秘密。

    「我跟妳道歉,好不好?」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騙了我十幾年耶,讓我當了你十一年的奴隸,甚至以此來操控我的人生!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頭多努力賺錢,節省地使用身上的每一毛錢?客人送給我的禮物,我一樣都不敢留,直接賣出轉現金,就隻盼多存一點錢賠償你,而你竟然騙我,騙我這麼多年……」話到最後,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彷佛要把多年來的辛酸一鼓作氣發洩完。

     嚴正歡為之傻眼,意外這傷害竟會大到令她痛哭失聲。

    他一直以為依她的個性,就算知道了,頂多也是氣他個兩三天,隻要帶她吃幾頓美食,帶她到處玩玩,她肯定能夠一笑泯恩仇的,豈料她竟哭成淚人兒。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爬了爬發,在她身旁坐下,輕拍着她的肩。

    「别哭了,不過就這麼件事,妳有必要哭成這樣嗎?」 「誰說隻有這一件?!」她惱火地撥開他的手。

     「不然還有哪一件?」他何時多了那麼多罪狀了? 「說什麼你喜歡我,根本就是在騙我,根本就是在報複我!」她聲淚俱下地控訴着他的罪行。

     「我報複妳什麼了?」她一哭,他的氣勢越來越軟化。

     「你說喜歡我,可卻背着我和她在一起!」她指着他身後的嚴品穎。

     竟然還穿着睡衣來,現在是怎樣?想來跟她示威不成?她下接受! 「我跟她?」嚴正歡回頭瞪着心虛别開眼的嚴品穎。

     「還敢否認嗎?昨天我心情不好,就是因為在休息室裡瞧見你和她躺在一起;而今天,我又看見她穿着睡衣和上身赤裸的你睡在一起,你敢說,你們之間什麼關系都沒有?!」她親眼瞧見的耶,他還能狡辯嗎? 嚴正歡聞言,瞪向嚴品穎,隻見她快步走過來,附在他耳邊以隻有他聽得見的音量說:「你看,我的作戰成功了,她說她心情不好,那就表示她在吃醋。

    」她趕忙邀功。

     「吃醋?」他細細咀嚼這句話,微挑起眉,低聲道:「嚴品穎,把話說清楚,要不然,妳的下場絕對很慘:」 她扁了扁嘴。

    「好嘛,我招供,第一次在休息室時,是我看見妳來了,所以才故意躺在床上,想看妳有什麼反應,誰知道妳一點反應都沒有?至于今天嘛,隻不過是段媽飯快要煮好,所以我去叫他起床吃飯,就這樣而已啊,是妳自己誤會的。

    」 顧曉希聞言,蹙緊眉頭。

    「是這樣嗎?哪有人會在晚上七點就穿着那種暴露的睡衣?」 「我在自己家裡,為什麼不能穿這種睡衣?」唷,她穿什麼,難不成還要她點頭答應啊?「又沒有誰看見。

    」 「他看見了啊。

    」顧曉希指着嚴正歡。

     「他看見又怎麼樣?他是我弟弟,他又不喜歡我。

    」嚴品穎沒好氣地道。

     原來她不隻是笨,而且還很遲頓。

     「弟弟?但是你們之間又沒有血緣關系。

    」 「誰說的?我跟他是同父不同母的姊弟耶!」嚴品穎翻了翻白眼。

    「他不是已經跟妳解釋過了嗎?」 「嘎?」顧曉希微愣。

     「我不是說了她是小媽的女兒?小媽是我老爸在外頭養了二十幾年的情婦,沒意外的話,她确實是我同父異母的姊姊。

    」嚴正歡在旁哼道。

     顧曉希聽得一愣一愣,覺得事情的發展太出乎意料,「可是、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 接收到弟弟兇狠的目光,嚴品穎連忙開口,「不能怪我啊,誰教他欺負我那麼久,好不容易讓我逮到機會,當然要想辦法報一箭之仇,這是人之常情,妳說,如果是妳,妳會不會這麼想?」 顧曉希聞言,不由輕點點頭。

    是啊,她是苦無良計和機會,要不然,她也真想小小報複他一下,要是能夠撕下他那張向來從容不迫的面具,那真是一大樂事啊。

     嚴品穎的心情,她能夠體會,真的,畢竟她也是過來人,而且受戕害的時間比她還長。

     「好了,妳可以走了。

    」眼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