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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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人,背對着她,所以她看不見她的臉。

     歐陽渺緊皺眉頭,咬緊紅唇,怒火從腹中升起。

    風向南這家夥……她還以為他進了醫院了,在這裡擔心的等候,沒想到他卻是與别的女人談笑風生! 她想也不想,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又覺得傷心,鼻子酸酸的,胸口也悶得發慌。

    她驚訝地捂着嘴,眼眶辣辣的感覺讓她吃驚,我是要哭了嗎?不會吧!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哭過了,沒有感情煩惱的她,向來簡單得很,家人疼她至深,誰也不舍得說她一句,已有六七年未曾流過眼淚。

    她曾笑說,她的體内也許已經沒有眼淚這種東西了。

    可是…… 她使勁眨了眨眼,還好沒有落下淚。

    她急忙上樓,鞋也不脫就進了房間,将門反鎖,屈膝躲在床上,有點忿忿不平。

     這個死風向南,臭風向南,她擔心個半死,他卻快樂得要命! 腦海閃過他的笑臉,她的心忽然刺痛起來!啊,這是怎麼了呢?她……不會是、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聽巧巧說,隻有在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為他感到心痛。

    如果按這樣的愛情定義來看,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可是……那家夥卻跟别人要好。

    真是混蛋! 她委屈地躺下,合上眼睛;她說服自己,不要理他,就當他隻是個房客,隻是個陌生人罷了。

     這樣想着,她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bbs.*** 「就送妳到這裡吧!」風向南送安蒂到樓下。

     安蒂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不上去喝杯咖啡?」 「今晚咖啡已經喝得夠多了。

    」 「也許不喝咖啡,可以做其它事……」 風向南一笑,「勾引得太失敗了。

    」 安蒂嘟嘴,「人家可是從來沒主動勾引過人嘛!」 「可以留着給别人使用,我啊,已經是名草有主。

    我走了,晚安。

    」風向南頭也不回的走喽。

     他一進入家門,看了看鞋櫃。

    咦?歐陽渺的鞋子怎麼沒有擺在這裡?她還沒有回來嗎?如果她回來,會先整理鞋櫃,然後将鑰匙扔在茶幾上的。

     看看茶幾,上面空蕩蕩的,隻有一個盒紙。

     風向南皺起眉來,拾眼看她的房間,如往常一樣鎖着。

    他走過去敲了敲門,裡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看起來像是沒有人在裡面。

     「渺渺……」他槌門,「妳在裡面嗎?」 響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拾眼看看挂在牆上的時鐘,已是深夜十一點五十二分。

    她會不會出去玩?也許同學衆會,他這樣想着,便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想等她回來。

     十二點見她還未回來,便撥她手機。

    「您所撥的電話未開機。

    」聽到這句話,風向南的神情益發郁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一點一點緊張起來。

     淩晨三點的時候,他受不了了,忍受不住這種恐懼的煎熬,他想出去找找看。

    正在這時,他聽見些微的響聲從歐陽渺房問傳來。

    他蹙眉,難道那丫頭在家? 他使勁槌她的門。

    「渺渺,開門!」 歐陽渺睡得迷迷糊糊地拿起了手機就說:「睡覺中,請勿打擾。

    」 敲門聲繼續響着。

     她才緩緩睜開眼,見手機是關着的,将它一丢,伸手擰開了床前燈,起床踩了拖鞋去開門。

     風向南站在外面,眼睛布滿血絲,仿佛一夜未眠。

     她驚訝。

    「你幹嘛?」 風向南卻忽然伸出手,将她擁入懷中,緊緊地擁住她。

     「幹嘛?」 「我還以為妳一夜都沒有回來呢,不管我怎麼敲門,都無人響應,打妳的手機也關機。

    」 歐陽渺訝異,「你以為我沒有回來,所以……等了我一個晚上?」她問得小心翼翼,生怕他回答是,她便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妳把我吓壞了。

    我見妳鞋子沒放在外面,而且不像平時那樣将鑰匙放在茶幾上,我還以為妳沒有回來。

    妳既然在房間,為什麼我敲門妳不響應?」 歐陽渺羞紅了臉,「我一睡着,天塌地陷也不知道的……」 風向南這才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睡得這樣沉,害我擔心死了。

    」 「對不起。

    」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蓦地,昨晚他與某女郎又說又笑的影像從腦海裡閃現。

    她趕緊推開他,神情變得兇悍,「哼,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風向南一頭霧水,「怎麼了?」 「你昨晚去了哪裡?」 「有個朋友從美國回來,所以我去見她。

    」 「男的女的?」 「女的。

    」他的嘴角勾起笑意,他知道她在生什麼氣了。

     她怒瞪他,「我還以為你去看醫生呢,沒想到你卻和别人風花雪月去了!」 風向南又抱住她,将她抱到床上,放在自己腿上,「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妳這樣擔心我。

    」 「哼!」她心情不爽。

     「渺渺,她隻是我的普通同學而已。

    」他解釋。

     「她是你的誰關我啥事?你愛跟誰